冉智是個有才幹的人,曆史上他的表現並不遜色。冉閔去世後,燕軍兵臨城下,蔣幹出擊失利,他僅憑鄴城不足萬人的兵力,頑強抵禦住了燕軍的瘋狂攻擊,可見他的領導才能相當出色。


    若無冉明這個穿越而來的變數,冉智無疑會是冉閔最合適的接班人。然而冉明的出現改寫了曆史,同樣給冉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如今,冉智切實感受到了冉明所帶來的壓力和威脅。


    有能力的人,自然不會聽天由命。


    有能力的人,也不會怨天尤人,他們會采取行動,竭力爭取最好。經過一番冥思苦想,冉智終於策劃出一個絕佳的計策,他要探知冉閔的真實意圖。


    就在冉明受封聖旨的第六日,冉智終於付諸行動。


    永興五年六月的一個清晨,魏國朝會上,吏部考功司的從六品官員周舫,向冉閔呈上了奏章。


    按照周舫的看法,魏國無需借助質子換取和平,這片宏偉的魏土是二十萬英勇戰士用生命鑄就的和平防線,以皇家血脈為代價換取和平是對那些烈士的玷汙。魏國鐵騎發誓願迎迴膠東王,並誓言以手中神兵守護大魏的疆界。


    周舫的觀點深深觸動了軍心,那些渴望立功的魏國將領們全心全意地讚同他的主張。


    冉閔聽到這個建議,不由想起了董皇後的柔聲細語,她同樣渴望一睹自己親孫子的容貌,也期盼冉明的歸來。此刻有大臣提出此事,冉閔便開始認真思索。魏國如今軍力鼎盛,不懼晉朝挑釁,再加上冉明的策略,晉國已無與魏抗衡的資本。冉閔反複權衡,最終接納了周舫的提議。


    然而,冉智的眼神中悄然閃過一抹怨恨。正是這個疏忽,為魏國日後的動蕩埋下了禍根。


    冉智機智過人,可惜他的聰穎僅限於自我陶醉。過於自負的人往往陷入偏執,冉智便是如此。本不至於此,但身為儲君,冉閔建立魏國時他就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冉閔的精心教誨下,他自視甚高。如今他遇到了最可能動搖自己地位的人,冉智無法保持平靜。


    冉閔對冉明的重視越是加深,冉智的煩躁就越發強烈。尤其是冉閔親口宣布改變對晉國的外交政策,舍棄質子求和,這些話如同利劍刺入冉智的心,猶如響亮的巴掌抽在臉上,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幸好冉智始終低垂著頭,無人察覺他的異常。


    就在冉閔話音剛落,尚書令劉群發言:“陛下,人無信不立,國無信則衰。孔夫子有言:內不欺己,外不欺人,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


    劉群的話語在冉智聽來,如晨鍾暮鼓,宛如天籟。


    然而,劉群並非出於維護冉智的地位或是針對冉明,而是以魏國的利益為重。畢竟此時魏國在北方尚未實現完全的統治,如關中那片八百裏的秦川之地,仍由地方豪強掌控,名義上歸屬魏國,若冉閔失掉信義,這些豪強必會揭竿而起,背叛冉閔。


    冉閔深思熟慮後,覺得劉群所言極有道理,難道他的兒子是骨肉,別人的兒子就是草芥?須知一旦晉魏交戰,犧牲的將是無數生靈,家園將化為廢墟。


    劉群的言論也引發了群臣的異議,無非是誠信至上的論調……


    在遙遠的奇幻世界,冉閔終於打消了內心的疑慮。世人皆知,歡慶之事能使靈魂煥發光彩,而冉閔的雙胞胎孫子降生,無疑為他帶來了無盡喜悅,以至於他並未察覺到冉智的微妙變化。


    退朝後,冉閔對冉智說道:“太子,瞧你的弟弟已有了子嗣,你也該加把勁了。讓我們的皇後早日懷上皇孫,才是你的重任!”


    原本,冉智聽聞劉群的消息滿心歡喜,尤其是那些出身士族的官員大多反對冉明過早北征。然而冉閔的話語,卻讓冉智陷入難堪。要說冉智不曾努力,實屬不公,他的太子妃僅有一位,此外,他還擁有兩位良娣,以及眾多如奉儀、承微、良媛等各有封號的侍妾二十多人。人數遠超冉明,但這些女子竟無一人能為他孕育希望。


    冉智聽著冉閔的話,感覺到話中有針對自己的意味,仿佛是在他心頭的傷痕上撒鹽。他雖怒火中燒,暗自憤恨,但他深知不能在父皇麵前表露半分,任何對冉閔的不滿都可能成為被廢除的借口。


    冉智迴應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冉閔見冉智恭敬領命,心中甚是欣慰,隨即吩咐他返迴東宮。一旦迴到東宮,冉智卸下偽裝,露出了他的真實麵目。


    他將所有憤怒傾瀉在前來行禮的良娣陳氏身上。


    “殿下,現在可是白日啊!”陳氏良娣嬌聲懇求,“此事若傳出去,必會損害殿下的聲譽!”


    陳氏出身司農寺卿陳遜之家,其父原為洛州刺史,因在洛陽戰役中的英勇表現晉升為司農寺卿,此職同為三品,與一州刺史級別相當,隻是一個是地方官,另一個則是京官,看似平級,實則差距巨大。若將之比作現實,便如中央部長平調至地方高官,前者可謂貶職,後者則是升遷。


    陳遜精於權謀,將女兒送入東宮,成為了僅次於太子妃的良娣之一。日後若太子登基,即便陳遜之女無緣皇後之位,至少也能成為四位貴妃之一。


    雖然潁川陳氏為士族,其祖先曾是三國時期提出九品中正製的魏司空陳群,但在晉朝,潁川陳氏逐漸沒落,即使是最優秀的嫡係子弟,晉朝的西中郎將陳逵,也難以與一流士族相提並論。


    冉智怒吼:“膽敢嚼舌根者,本宮必剝其皮!”


    他充滿殺氣的命令嚇得東宮中的太監宮女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冉智全神貫注,瞬間陳氏身上的華服變為碎布。她的身軀赤裸地展現在冉智眼前,他如同一頭狂暴的公牛,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咆哮。


    陳氏的肌膚在他的手下變幻著形狀,承受著痛苦。


    “疼!奴家好疼!”陳氏哀叫道。


    在這神秘的旋律中,男人的靈魂會被引向狂熱的深淵,冉智隻感到血脈噴張,思維仿佛被凍結,心中隻剩下一股衝動,要將懷中這位柔美的精靈撕裂,粉碎,然後連同骨血一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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