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那叫一個高興,次日用完午膳,當即便叫來了崔旬,還有戶部尚書夏吉。


    崔旬身為丞相,這種大事肯定要在場的,而鹽使司歸戶部管,所以夏吉也在。


    “臣崔旬\/夏吉,參見聖上。”


    “平身。”


    蕭璟飛速地批閱請安折子,嘴角掛著笑。


    龍案上擺著蕭行知送他的瓷瓶,絕對是自願送的!


    “二位愛卿,朕今日叫你們來,是想給你們看一樣寶貝。”


    蕭璟抬起頭,笑盈盈地看著底下的兩個人。


    夏吉疑惑問道:“什麽寶貝?聖上您可不能玩物喪誌啊。”


    話畢,崔旬皺著眉頭瞥了夏吉一眼。


    然後搖了搖頭,躬身道:“聖上叫臣前來,定是有大事,想來這寶貝亦是非同一般。”


    瞧瞧,要不說人家是丞相呢!就得跟老板一條戰線。


    夏吉雖官至尚書,但是宰相行列並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僅僅是個尚書。


    相反,禮部尚書吳濂身上就兼任著集賢殿大學士,也就是“末相”。


    夏吉有頭腦智慧,但是段位相較於崔旬和吳濂,還是差了不少。


    蕭璟朝著二人昂了昂頭,一邊的鄭辛會意,便拿著裝鹽的小瓷瓶走了下去。


    崔旬滿頭問號地接過瓷瓶,打開瓶塞往裏一看,乖乖,不得了!


    “敢問聖上,這是從何而來?”崔旬的聲音儼然有些顫抖,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沒錯,他把雪花銀當成砒霜毒藥了,還以為蕭璟要賜死自己。


    「嗚…我崔旬為大寧鞠躬盡瘁,竟要被賜死,嗚~不吃還不行,這是聖上給的體麵啊!」


    「閨女,再見!為了你,爹必須去死了!」


    “哈哈,這你先別管,到時候再說。”蕭璟見狀嘿嘿一笑,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臣還有到時候嗎?嗚~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爭取一線生機,不然枉費我當了十幾年的宰執!」


    “聖上!恕臣直言,向您獻上此物的人,定然是個陰險狡詐之徒!挑撥君臣關係,其心可誅啊!”


    “聖上明鑒!聖上您一定要宰了那反賊,萬萬不可聽信讒言呐聖上!”


    “哦?崔卿真這麽想的?”蕭璟有點吃驚,朕可能宰了你,但是肯定不會宰了小安啊!


    「指著那逆子的鼻子罵,哎!自求多福吧!」


    “是啊,肯定是有心之人挑撥!”崔旬字字泣血,說的極為真誠。


    “嘖?怎麽這麽激動?”夏吉嘖了一聲,從生無可戀的崔旬手上拿過瓷瓶,往手心裏倒出來了一點點。


    夏吉用手指沾了一點,然後放到嘴巴裏嚐了嚐。


    「嗯?鹹的,怎麽感覺好熟悉,好像在哪吃過啊?」


    「對了!楓林晚的下酒菜,油炸花生米上麵撒的不就是這玩意嗎!是調料?」


    夏吉一下就認出來了,但是他隻認為是調料,根本沒有往“鹽”這方麵想。


    細鹽在他認知之外,肯定是認不出來,隻能吃出這楓林晚的“調料”。


    夏吉撓了撓頭,心道就一調料而已,至於嗎?


    “這不是楓林晚的調料嗎?崔相你那麽激動幹什麽?”夏吉詫異地說道。


    不料,此話落在崔旬耳中,宛如數十道從九天而落下的驚雷,在他耳畔炸響。


    “楓林晚的……調……調料……”


    “調料!!!”


    崔旬嚇瘋了,他還以為是砒霜,沒想到竟是楓林晚的東西,楓林晚那可是秦王的產業。


    剛剛還信誓旦旦,大放厥詞說要宰了秦王,這下就好玩了。


    “完了…徹底完了…這下梁國公府沒了,閨女也得跟人跑,我……”


    “嗚嗚嗚!聖上啊!臣苦啊!”


    蕭璟見狀也笑瘋了,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崔旬,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哎呦,你完蛋啦!惹到朕的那個逆子,你等著搬家吧!哈哈哈哈哈哈……”


    搬家?搬哪裏去很明顯了,崔旬沒有兒子,那不就得跟著崔婉鳶搬家嘛。


    搬到哪裏去就不言而喻嘍~


    一些伺候蕭璟時間比較長的太監也快瘋了,這十幾年裏,死在蕭璟手上的大臣太監不計其數。


    可是秦王蕭行知一迴來,這聖上每天都跟吃錯藥一樣,不是癲狂憤怒,就是瘋癲大笑。


    但也是怪了,蕭璟大開殺戒的次數也變得少的可憐。


    “哈哈,行了,朕也不跟你們開玩笑了,說正事。”


    蕭璟不再跟他們鬧了,擺了擺手,就要開始商議正事。


    “遵旨。”崔旬隻能強壓淚水,他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夏吉幸災樂禍的捂嘴偷笑了一聲,幸虧他沒多嘴,不然他也完蛋了。


    “這個東西,就是鹽,甚至比禦用的還要精致,沒有雜質,純的雪花鹽,是秦王親手所製。”


    話畢,兩人瞬間就被震驚到目瞪口呆。


    這是鹽啊!細鹽!


    千百年前至今吃的都是粗鹽,秦王竟然製出了細鹽!


    光這一項功績,就足以傲視天下了!


    崔旬眼咕嚕一轉,幹脆豁出這張老臉了!


    崔旬上前兩步,拜倒叩首。


    大聲高唿道:“聖上恕罪,臣剛剛被東西上身了,說的話不作數。”


    “請聖上務必重賞秦王殿下,以表天恩呐!”


    夏吉:六六六,你是真不要臉!


    ……


    京郊,秦王衛大營


    “阿嚏!”


    “阿嚏!”


    “著涼了?本王平時很注意保暖的啊?”


    正在調動軍中將領職位的蕭行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抽掉一張草紙擦了擦鼻子,繼續拿筆寫人名。


    寸步不離保護蕭行知的霜劍靠在旁邊,打了個哈欠:“不是著涼了,是有人罵你啊先生。”


    “是嗎?誰這麽大膽子?”蕭行知喃喃一句。


    心思全都放在了軍隊調度上,倒是沒有太在意。


    “張燎當個副將太屈才了,蔣錢當個將軍還行,一軍主帥還是差點意思。”


    蕭行知打算把秦王衛一分為二,重新取番號,選擇主將。


    之前找蕭璟要嶽山河就是這個意思。


    「原來的世界裏,亞洲州長李世民的王牌野戰部隊叫‘玄甲軍’,不錯不錯。」


    「遠程的話還得是老朱家的神機營,但是沒有火炮,難受~退而求其次吧!」


    蕭行知沉思片刻,提筆寫下兩支新軍的番號。


    以寧國京營禁軍鷹揚軍為主,共計七萬人,成立新軍,新番號‘玄甲軍’。


    主將,張燎,副將,蔣錢。


    “嘖嘖,再加個李不二吧,大蠻牛衝鋒陷陣猛地很。”


    蕭行知又把新‘玄甲軍’副將的名額,加了一個給李不二。


    其餘兩萬人,重新建立以嶽山河為主將,程武為副將,使用八牛弩,神臂弩的遠程軍隊。


    ‘神策軍’


    主將,嶽山河。副將,程武以及“四彪”將軍


    “歐了,齊活!”


    蕭行知放下毛筆,伸了一個懶腰,就走出了營帳,去外麵散步。


    殊不知,他已經被那個女刺客顧清霜給盯上了。


    “蕭行知,這次必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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