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宮,乃是胡妃也就是如今的胡貴妃的居所,諧音迎祥。


    胡貴妃身份貴重,十幾年前就已經位列“四妃之一”。


    如今更是擠身貴妃,是越發不把皇後放在眼裏。


    剛到午膳時間,胡貴妃也不例外,隻是她的生活奢靡程度令人發指。


    一個人就擺了二十道菜,襄州進貢的上好茶葉,被她用來漱口。


    光靠宮裏發的用度和天子蕭璟的賞賜也是不夠的,盈香宮五成的銀子都是周王送來的。


    其餘五成,廣陵蘇氏提供四成,剩下那點才是本來的月俸。


    “娘娘,秦王求見。”盈香宮的宮女踏著小碎步走到桌旁邊,低著頭都不敢直視胡貴妃。


    胡貴妃輕蔑的瞟了一眼那宮女,淡淡道:“沒規矩,掌嘴。”


    宮女嚇得頓時跪地俯首:“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麽,娘娘恕罪啊。”


    “不知道?本宮是貴妃,你不會稱唿嗎?再者說,本宮掌你的嘴需要理由?”


    伺候的太監上前按住那小宮女,另一人左右開弓,長滿老繭的手打在宮女的臉上。


    一下……四下……整整十五個巴掌,宮女的臉都被抽的發烏,還滲出血絲。


    宮女大哭著求饒,等太監停手後,她力竭趴在地上,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中用的東西,拖出去。”


    太監得到命令後,二話不說直接把被打的宮女給拖到屋子外麵。


    可誰都沒有看到這宮女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怨毒。


    胡貴妃不會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宮女將會給她的人生徹底畫上句號。


    胡貴妃皺了皺眉,問道:“剛剛她說秦王求見?嗬嗬,他蕭行知算什麽東西,本宮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不見,讓他滾迴去。”


    胡貴妃不悅的嗬斥了一句。


    說到底,她還是比較心虛的,早上剛耍完威風,人家二兒子就找上門了。


    再有十五年前的事,她是有些不敢麵對蕭行知的。


    可是已經晚了,蕭行知可沒有那麽多耐心。


    直接就闖了進來,還特地叫來了風刀和霜劍二人。


    “胡貴妃!本王餓了,聽說你這正在用午膳,特地前來借點東西做個飯。”蕭行知大步走了進來。


    風刀霜劍三下五除二撂倒了其他人,目光不善的看著胡貴妃。


    胡貴妃見狀大怒,噌的一下站起身,怒氣衝衝的指著蕭行知。


    “你想幹什麽!後宮豈容你肆意亂闖,本宮是聖上嬪妃,你竟還帶著兩個護衛來此撒野?”


    “怎麽?不服?那你把孤趕出去好了,做不到你就給孤老實待著!等孤砸了你的盈香宮再說!”


    蕭行知的自稱從“本王”改成了“孤”,無形中給胡貴妃極大的壓力。


    “你敢!”


    “孤乃皇後嫡子,聖上親封的秦王,你是貴妃又如何?也不過是個妾罷了,就是孤砸爛你的盈香宮,你又能如何?”


    鐺!


    蕭行知的氣勢著實是嚇到了胡貴妃,後者嚇得還失手打碎一盞官窯青瓷杯。


    胡貴妃驚恐的連連後退,抵在梳妝台前,退無可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是真怕蕭行知一言不合就把拳頭落在她身上,其他人不好說,但胡貴妃深信蕭行知真能做出來。


    “說話!”蕭行知厲聲大喝。


    胡貴妃定了定神,極力掩飾心虛,“本宮……本宮是你的庶母,你要是敢砸……”


    “放肆!母後依然健在,你這賤婦膽敢自稱本王的庶母?你配嗎!”


    此言一出,風刀霜劍也跟著向前一步,三人的巨大威懾力讓胡妃的眼中充滿恐懼。


    眼睛看著蕭行知,身子卻也是轉向梳妝台,手在梳妝台上亂抓,像是在找什麽防身的東西。


    “本宮要向聖上告狀,本宮要向聖上告狀……”


    “哼哼,母後是聖上明媒正娶的妻,你算什麽?上不得台麵的妾室,螢火也配與皓月爭輝?”


    說著,蕭行知直接掀了桌子,劈裏啪啦的瓷器破碎的聲音傳出,像是一記記重錘砸在胡貴妃的心頭。


    “你也是當娘的,那你憑什麽欺負我娘?國母不安則國不安,若是傳出去,後果會是如何?”


    “你猜父皇是站在我這邊維護母後,還是站在胡娘娘你那邊?就是孤今日燒了你的盈香宮,聖上也不會說什麽!”


    蕭行知沒有瞎說,恰巧他說的全是事實,胡貴妃麵色慘白,她也不是傻子,蕭行知所說都是真的。


    在天子蕭璟心裏,江山穩定不比她一個“假貴妃”重要?


    “你……你想如何……”胡貴妃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


    蕭行知勾唇邪魅一笑,等的就是這句話,“你砸了母後的東西,孤砸你幾件玩意,很公平吧?”


    “風刀霜劍,給孤砸了盈香宮,出事有太子擔著!”


    說完,蕭行知轉身離開盈香宮,這種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風刀默默點頭,已經鎖定了不遠處擺放的一個羊脂玉如意。


    “得嘞,先生您瞧我的吧”霜劍活動了一下雙手,又歪了下頭,直接開始動手。


    青花五彩瓷,砸!


    汝窯貫耳瓶,砸!


    沉香木?金絲楠木?砸不爛通通搬走!


    ……


    半個時辰後,風刀霜劍滿頭大汗的從盈香宮走了出來,結果突然碰見不下二十名禦林軍在門口好奇的探頭往裏看。


    風刀和霜劍迎麵碰上這些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為首的禦林軍,立刻上前抱拳道:“奉太子令旨,前來捉拿刺客,二位可曾見過刺客?”


    霜劍露出一個壞笑,又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正色道:


    “吾二人亦是奉秦王殿下的命令,前來捉拿刺客,可是剛來,這盈香宮就被砸的不像樣了,哎,可惜了!”


    “吾知曉了,那就煩請二位轉告秦王殿下,不必理會刺客,太子殿下已經派人抓住刺客了!”


    霜劍心領神會,笑嘻嘻道:“嗯~甚好甚好啊,辛苦各位嘍,可不能讓刺客跑了呀!”


    “這是自然!”為首的禦林軍將領一揮手,剩餘的人全部衝進盈香宮“捉拿刺客”。


    不久,盈香宮內又傳出了震天的響聲,一處房梁直接就掉了下來……


    後來,太子給出的解釋是“擔心房梁上藏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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