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焦黃的牙齒,輕輕咬著一根蒿草,蒿草的草根,傳來一股酸澀的味道,這讓卡卡西的心中的焦慮,緩解不少。


    作為印呢獵豹特別行動隊的少將隊長,他不能讓納德和岡本那些眼高於頂的蠢東西看笑話,。


    不就是圍剿一夥華夏特種兵嗎?卡卡西不相信以自己訓練兩年多的獵豹特種兵,不能殺死一群剛被炮火轟炸,非死即傷的傷殘軍人。


    “等老子把god的腦袋割下來,提到指揮部的時候,那個日桑豬岡本還有納德恐怕連眼珠子都會瞪出來吧?兩個不知所謂的蠢貨!”


    卡卡西在四個特種兵的保護下,一邊得意洋洋地想,他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驕傲,想要殺死那個強大的god,這恐怕是唯一的機會。


    甚至,他開始擔心,在一萬多發炮彈的轟擊下,所謂的god隻怕已經粉身碎骨。


    不過,這不影響卡卡西的功勳,他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人裝扮成god的樣子,然後再用手榴彈爆炸,炸得他麵目全非即可,誰規定god就一定能躲開手榴彈和子彈?


    想到這些,卡卡西都忍不住要讚美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多國聯合特種部隊指揮所之中,在茅草房的土牆上,一張大幅高精度軍事地圖掛著,納德正在用銀質指揮棒指著地圖:“據我對god的了解,如果炮火攻擊無效的話,他們多半潛伏在這裏,等著截殺搜索部隊。”


    “卡卡西此去,一定會在a區、c區遭到華夏特種兵的伏擊,願上帝保佑他們。”


    “上校閣下,你既然已經知道卡卡西等人會遭到伏擊,為什麽不阻止他去送死?”


    巴桑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意,同樣作為亞洲弱小國家,他對米國佬納德一副高高在上,置盟友生死不顧的行為感到厭惡,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納德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巴桑,我的朋友,你要知道,這是戰爭,既然是戰爭,就意味著死亡和犧牲。”


    “卡卡西少將搶著出頭,並不聽我的意見,這是你親眼所見,再說萬一god已經被炮彈炸死炸傷,屠神的人,便是卡卡西。”


    “機會和風險都是平等的,相信你應該知道,任何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能殺得了god,名聲傳揚出去,對該國的國際影響力都有極大的好處。”


    巴桑哼了一聲,不再和納德爭論:“我請求上校閣下,立即派遣貴國最精銳的海豹突擊隊進行增援,不然的話,我將置疑納德閣下的命令和軍事意圖。”


    納德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無可奈何地說:“為了表示我國屠神的決心,我將派遣海豹突擊隊第一小隊火速增援,岡本大佐,你有何意見?”


    岡本傲慢地昂起了頭:“我神風第二小隊編入貴國海豹突擊隊之中,執行屠神計劃。”


    “貴國的各位武道大師........”


    納德故意停頓了一下,岡本立即拒絕:“對不起,這些民間的武道大師,對他們隻有尊敬之意,沒有任何權利指派他們。”


    “不過,據我所知,此次參加屠神計劃的武道大師,至少到了十餘位,我國影子流宗門的兩位武道大師,已經潛入叢林,對他們而言,能將雄霸天下的god斬落馬下,將是一生追求武道最巔峰的時刻。”


    納德心中大喜,向岡本翹起大拇指:“請轉達我對貴國各位大師的敬意,祝他們馬到功成,我會親自替他們慶功。”


    叢林深處,兩個印呢特種兵端著自動步槍,背靠著背,小心翼翼地向外移動,兩人的眼眸之中,全是恐懼之色。


    自從跟隨卡卡西進入這一片叢林之中,這些特種兵就好像掉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之中,


    深淵之中,有著神出鬼沒的鯊魚,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竄出來,把你連皮帶骨吞下去。


    叢林之中,無所不在的狙擊,繩套,陷阱,格殺,讓這些菜鳥特種兵,真正嚐到了華夏特種兵的厲害。


    這些強大的魔鬼,好像風一般難以捉摸,好像狐狸一樣狡猾,好像獅子一般殘忍。


    印呢特種兵從踏入這裏開始,便接連不斷地倒下,時間不足十分鍾,已經有三十多名印呢特種兵,死在叢林深處。


    兩個印呢特種兵,已經和卡卡西的主力部隊斷了聯係,看著黑沉沉的叢林,死亡的恐懼,徹底將兩個特種兵的意誌壓垮,隻覺得每一分鍾,都是難以忍受的煎熬。


    忽然,一根長長的藤子做的繩套,從密密層層的枝葉之中伸了下來,輕輕一抖,便套在其中一個特種兵的脖子上。


    手臂粗細的藤子猛地一拉,印呢特種兵的身子,被拖得仿佛火箭似的,淩空往高處升去,他雙腳亂蹬,丟掉了手中的自動步槍,雙手死死扼住脖子,舌頭伸得老長。


    另外一個印呢特種兵,慌忙舉起槍,對著大樹就要胡亂掃射,就在此時,一個黑豹似的身影,手中握著藤蔓的一端,從一根樹杈中間,蕩秋千似的從天而降。


    他人還沒有到,雙腿就烏龍絞柱,絞住了特種兵的脖子,狠狠一絞,特種兵甚至能聽到自己脖子斷裂的聲響,眼前一黑,頭下腳上地栽倒在厚厚的枯葉上。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手中的匕首,狠狠一刀,直接從他的心髒位置,準確無誤地刺了進去。


    與此同時,被高高吊起來的印呢特種兵,已經被勒得吐出舌頭,滿臉紫漲之色,蹬了蹬雙腿,已經斷了氣。


    那人嘿嘿一笑,放了手中的藤蔓,任憑印呢特種兵的屍體栽了下來,隻見他一個酒糟鼻,腦袋剃得溜光,滿臉都是猥邪之色,居然是夜蘭衛之中的馬球。


    就在此時,一個人頭忽然從一堆枯葉之中鑽了出來,馬球不暇思索,連人帶匕首,好像一隻真正的獵豹,向那人撲了過去。


    那人飛快地亮出一柄匕首,狠狠一格,叮的一聲,火星四濺,一瞬間的光亮,照亮了那人的樣子。


    馬球一愣,伸手將那人拉了上來:“老劉,你怎麽會在這裏?”


    原來這人是劉躍武。


    劉躍武罵罵咧咧:“娘的,又被你小子搶了二十萬,這兩個點子,老子盯了很久啦。”


    馬球嘿嘿一笑:“你心疼個球,總教官說,待會兒還有大魚要上鉤,印呢特種兵一個人頭金十萬,待會兒要是海豹突擊隊來了,一個人頭金三十萬,待會兒老子送你幾個。”


    “喲喲喲,說你胖,你特麽真喘上了,海豹突擊隊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種兵,每一個人都是硬點子,你自己能幹翻一個就不錯了,還送老子幾個,悠著點,別為了幾個人頭金,把小命給搭上去。”


    劉躍武和馬球都是混混出身,兩人本來是對頭,可是在一場接一場的戰鬥之中,相同的誌趣和愛好,倒讓兩人成了換命的兄弟。


    “死了就算球,麻痹,這才是我馬球該過的日子,你看看,這豈不是比電影還精彩?要不是總教官,我馬球也就是在家當混混的料,不過,老劉,要是我馬球死了,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呸呸呸,你胡說什麽,總教官說了,咱們夜蘭十人,誰要是死了,他饒不了誰,你這話要是傳到總教官耳朵之中,他準大嘴巴賞你。”


    劉躍武重重哼了一聲,數落著馬球。


    馬球脫下軍帽,把匕首上的血跡擦掉,添了添嘴唇:“要是能不死的話,當然最好,可是萬一死了呢?”


    “不瞞你說,我喜歡一個女人,在青州二中當老師呢,叫劉若英,麻痹,跟那個歌星的名字一模一樣,人長得那個水靈,也跟明星似的。”


    “人家是老師,老子是地痞混混,一直不敢對她表白,有一次偷偷跟在她後麵,就想多看一眼她的背影,差點被當做流忙抓了起來。”


    “反正老子票昌******,無惡不作,也沒指望她喜歡我,不過我要是死了,麻煩你把一千萬的安家費還有這些人頭金,送給她,就說是她遠房的堂哥的遺產,千萬別說是我送的。”


    劉躍武驚訝地看著馬球,去摸他的腦袋:“你腦子沒毛病吧?居然喜歡一個女人,還暗戀,次奧,馬球大爺怎麽變得俠骨柔情了?當真少見。”


    “次奧,老子是認真的,這個忙你幫不幫吧,把你的後事也交代一下,你要是掛了,老子替你去辦。”


    馬球罵罵咧咧,甩開了劉躍武的手,有些惱火。


    劉躍武沉思了一下,幹脆地說:“行,名字挺好記,劉若英.......我也不和你客氣,我要是死了,你把一千萬的安家費和這些人頭金,送到福州老家,那裏有我的父母和我的兒子。”


    “我那個勢利眼的婆娘早跑球了,這些錢,全給我爹娘和兒子,告訴他們,就當沒有我這一號人,死了幹淨。”


    馬球剛剛點了點頭,忽然腦袋就被人拍了一記,好像一根木樁似的,釘進鬆軟的林地之中,緊接著劉躍武小腹中了一腳,身子倒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一個草綠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這一下,兩人都紅了眼睛,馬球的腳跟,好像踩了彈簧,唿啦啦地竄了出來,手中的匕首,奇快無比地抹向那人的咽喉,劉躍武順地一滾,來搶那人的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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