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扶著裴忌,迴到左翼宮殿。


    剛關上房門,還沒來得及開燈,身側的alpha突然摟住他的腰,轉身將他按在了門上。


    裴忌勾起沈確的下巴,低頭,帶著酒味的唇觸到沈確嘴唇的前一秒突然停住,猶豫了兩秒,又退開了。


    然而剛退開沒多遠,甚至兩人的唿吸都還在交織,沈確突然伸手勾住裴忌的脖子,猛地往下一拉,吻了上去。


    一點月光從窗外透射進來,輕紗般撩過兩人的側臉。


    裴忌的口腔溫度比沈確要高,唇瓣剛一接觸,沈確就覺得自己要融化了。


    唇與唇廝磨了好一會。


    終於有一方先忍不住,撬開了對方的牙齒。


    可舌尖剛碰到,裴忌再次推開了沈確。


    “酒氣重。”他低聲道。


    沈確沒理他,手臂用力,把他更深地拉下來。


    酥麻的電流從舌尖傳到整個大腦。


    沈確卷起舌尖,勾了勾裴忌粗糙的舌麵。


    下一秒,他被alpha重重壓在了門上。


    後背與門撞擊,發出低低一聲悶響。


    裴忌捏著沈確的下巴,不斷分開他的唇,毫不客氣地搜刮起裏麵的空氣。


    烈酒混著沙塵,瞬間將他填滿,沈確覺得大腦有點缺氧,有種迴到沙漠酒館,喝醉了的恍惚感。


    他無意識地發出一小聲嗚咽,換來了alpha更加粗暴的親吻。


    後背撞擊著門,沈確頭腦發昏,勾著alpha脖子的手不自覺鬆開,被alpha插著指縫撿起來,摁在了門上。


    “唔嗯……”


    沈確感覺裴忌比以往都兇狠,或許是喝醉了,又或許是因為心裏不爽快,連喚氣的間隙都不給他。


    他討好地嗚咽兩聲,卻被叼住唇,抵住上顎,連吞咽的權力也一並剝奪。


    唾液交織,廝磨纏綿。


    直到唇齒分開了好一會,滾燙的唇還在流連地貼著他,卷走沈確來不及咽下去的唾液。


    “你知不知道分組?”裴忌低聲問。


    “什麽……”沈確不住地吞咽,在腦子裏重複了一遍裴忌的問題,“什麽分組?”


    “賽前采訪。”


    沈確:“我知道要分組……”


    晚飯時女皇提了一嘴之後的流程,先是開場舞會,然後是采訪宣傳,最後才是正式比賽。


    中間還有一場機甲展示。


    女皇給他看了宣傳單,討論了幾個出名的大師級機甲師的作品。


    “但不知道具體……啊!”


    裴忌忽然叼住了沈確的耳墜,連著耳垂一起卷進了嘴裏。


    托著腰臀的手同時往他的方向一帶,頂了一下。


    信息素濃度太高了。


    沈確暈暈乎乎伏在裴忌肩頭,被他抱起來,壓在沙發上。


    “我跟路司讓一組。”裴忌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耳側傳來。


    “什麽?”沈確腦子不好使了。


    裴忌小幅度啃咬著他的側頸,看不到臉,隻能從粗重的唿吸判斷出alpha壓抑的情緒。


    “這件事你知道嗎?”


    唿出的氣息越來越燙,越來越亂。


    沈確忍著身上的燥熱和心裏翻湧的情緒,推了推裴忌,“我給你拿醒酒藥。”


    裴忌一把抓住他的手,壓在頭頂。


    “迴答我!”他的聲音有點顫抖,剛提起了一下又落了下來,“你到底知不知道……”


    沈確一愣,維持著被縛的動作,定定看向裴忌。


    裴忌垂著眼,微弱的月光在他臉上打下立體的陰影。


    黯淡又壓抑。


    沈確身上的燥熱一下子退了一半。


    他的alpha在傷心。


    “我不知道。”沈確說,聲音沒有以往的平靜,“我恨不得你這輩子都遠離那個人。”


    “所以……”裴忌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女皇……還是公主的決定?”


    沈確看著他隱忍的表情,心髒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劃過。


    “這件事是路司讓告訴你的?”


    他輕聲問。


    “已經定下了嗎?別露出這副表情……等我確認一下好不好?”


    裴忌沉默了一會,控製他的力度鬆了鬆,沈確抽迴自己的手,抱住他的alpha。


    濕漉漉的花香彌漫開來。


    “別對我發脾氣……上將……”他像是撒嬌一樣小聲道。


    他感覺自己被慣壞了。


    裴忌一兇,他就感覺幹燥的陽光要離他遠去,而他馬上就要發黴,要長蘑菇了。


    真是糟糕。


    裴忌反應了一會才安撫地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你喜歡公主嗎?”他忽然問。


    沈確一愣,“為什麽這麽問?”


    裴忌又遲鈍地反應了一會,“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他咬了咬沈確的唇。


    沈確張開嘴,裴忌又走了,他嗚咽一聲:“不喜歡。”


    “那你為什麽那麽了解她?”裴忌繼續問,“你們經常一起參加晚宴,你剛當上指揮官那會,她去了第一艦隊很多次,就為了看你訓練。”


    “那是……”沈確抿了抿唇,“那是因為我們很熟……”


    “熟到準備結婚嗎?”


    “不是!”沈確立刻反駁,“我怎麽可能跟她結婚?”


    “他們都說……要不是因為受傷,你原本是要嫁給公主的。”裴忌說。


    “他們是誰?”沈確有點生氣了,“為什麽他們說你就信,我解釋你就聽不進去?”


    忽然間,他意識到什麽:“你在吃醋嗎?”


    裴忌一噎,皺著眉別過了視線,“沒有。”


    “沒有?”沈確揚了揚眉。


    “沒有就是沒有。”


    裴忌緩緩支起身子,臉上的陰影隨著他的動作而緩緩移動,將英俊又鋒利的五官沒有死角地描摹了個遍。


    沈確眯了眯眼。


    死傲嬌。


    要是放在易感期,估計已經抱著他嚎啕大哭了。


    正常狀態下的裴忌很能藏事,從發現記憶模塊,到給他定做新機甲,隻要他覺得沒到時候,一點風聲都不會透露給別人。


    裴忌捏了捏鼻梁,啞聲道:“幾點了……好困。”


    沈確歎了口氣,沒有強求他繼續這個話題,打開終端看了眼時間。


    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沈確勾著裴忌的脖子,又親昵地親了親他的嘴角,扶著alpha的肩膀起身。


    小型服務機器人很快送來溫水和醒酒藥。


    沈確把藥塞到裴忌嘴裏,看著alpha就著他的手喝完水,捂著腦袋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眼裏的渾濁漸漸消失。


    沈確敲了敲他的腦袋,“去洗澡。”


    裴忌沒說什麽,默默地起身去了。


    直到裴忌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沈確筆挺的腰背才慢慢放鬆下來,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


    他甚至……都沒有為醉酒時說的那些可愛話氣惱、或者臉紅。


    沈確推開起居室的落地窗,走到露台上。


    從皇庭可以看到彎月型構築物的上半端,雄偉的建築群在黑夜裏隻剩了深沉的輪廓,屬於七大艦隊總部的燈火直到現在才漸漸暗淡。


    星空塔以固定的頻率閃著紅色光點。


    月光明亮了起來。


    有那麽一點像白沙星的月色了。


    沈確看了一會,撥通了一個頻率。


    對方很快接了。


    “你是貓嗎?這麽晚了還不睡?”安·路亞的聲音從麥裏傳來。


    “你不也沒睡?”沈確並不意外。


    路亞幹笑了兩聲:“晚上剛跟陛下吵了架,心裏不爽,睡不著。”


    她難得放低了態度:“抱歉,明明是為你準備的晚餐,還要你聽我們吵架。”


    沈確沒有說什麽,問她:“安,你知道采訪分組的事嗎?”


    路亞愣了一下。


    “什麽采訪分組……啊,我知道了,你說聯賽前那個是吧?隻有江見月是一人一組,其他人都是兩人一組。”


    “怎麽了?”她嗤笑一聲,“你不會是放心不下那個alpha吧?”


    沈確停了一下:“所以,你知道裴忌跟路司讓一組?”


    “我知道。”路亞說,“路司讓長得不錯,戰績也還可以,但跟你沒法比,他要是看上那個家夥,隻能證明他沒眼光。”


    “他不喜歡路司讓。”沈確的聲音沉了一點,“那個omega……對他做過很不好的事。”


    “哦?”路亞有點驚訝,“我隻聽說裴忌把路司讓罵哭過……”


    “陛下知道情況。”沈確道。


    路亞的聲音變冷了:“她知道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問問卡羅琳娜,她做什麽決定的時候考慮過我安·路亞的意願?”


    “我勸你先擔心擔心自己,你隻知道裴忌跟路司讓一組,還不知道你跟封時敘一組吧?”


    “我跟封時敘?”沈確一愣。


    路亞冷哼了一聲。


    “為什麽會這麽分?”沈確的聲音異常嚴肅。


    “為什麽……”路亞拖長音。


    她忽然想到什麽,嘴角一勾:“這樣吧,兩天後的宴會,你跟我跳開場舞,我就告訴你為什麽。”


    “不行。”沈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勸你想清楚再拒絕。”路亞笑意更濃了。


    沈確聽出她有畫外音:“什麽意思?”


    路亞緩緩道:“就在剛剛,我的人在一個邊緣星抓到了一個星際旅行者,好像是叫什麽……洛克。”


    “這個人……似乎知道什麽不得了的秘密,連白沙星少領主的人都在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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