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他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激起了他壓抑已久的怒火。


    隨著他情緒越發激動,掐著她脖頸的那隻手也愈發用力起來。


    宋可可頓時感覺到唿吸變得異常困難,空氣似乎都被這隻無情的大手隔絕在了體外。


    她的臉色開始逐漸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開始,出於求生的本能,宋可可還拚命地掙紮著,試圖用自己的雙手去扳開傅斯宴那如同鐵鉗般的手掌。


    然而,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漸漸地,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流失,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最終,或許是因為知道再怎麽反抗也是徒勞無功,又或許是已經對眼前這個男人徹底失望透頂,宋可可選擇了放棄抵抗。


    她緩緩閉上雙眼,不再做任何無謂的掙紮,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任由傅斯宴將她掐死……


    就在宋可可感覺自己的意識如同雲霧一般逐漸變得模糊、飄渺之際,那隻猶如鐵鉗一般緊緊扼住她咽喉的手掌,終於緩緩鬆開了束縛。


    重獲自由的宋可可,像是一條瀕死的魚重新迴到水中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每一口空氣都仿佛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與此同時,她那雙美麗的眼眸裏,不斷有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劈裏啪啦地砸落在地上,宛如斷了線的珍珠......


    而此時,正準備抬手敲門的龍津,恰好與推門而出的傅斯宴撞了個正著。


    傅斯宴那張英俊深刻的臉龐此刻陰沉得好似能滴下水來,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龍津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顱,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傅總。”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剛剛臨時收到一個國際網絡會議的邀請,需要您出席……”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傅斯宴那薄薄的嘴唇微微輕啟,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聽到這個字,龍津不敢再有絲毫遲疑,迅速後退幾步,閃到一旁。


    隨後,傅斯宴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地朝著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龍津望著老板漸行漸遠的身影,又轉頭看向依然敞開著的總裁辦公室大門,裏麵隱約傳來低啜聲。


    傅總,又把宋小姐弄哭了?


    剛剛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一會的工夫,發生了什麽?


    還有,傅總就這樣急匆匆地離開了?


    那麽宋小姐呢?


    龍津呆呆地站在門口,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進去吧,怕會觸怒傅總的黴頭。


    可不進去吧,萬一宋小姐出了什麽事,自己可擔待不起啊!


    就在龍津猶豫不決的時候,傅斯宴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的嗓音低沉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看好她,不要讓她亂跑。”


    龍津點頭:“好的。”


    謝氏集團內,傅斯宴麵色冷峻,步伐匆匆且堅定有力地朝著謝景軒的辦公室走去。


    隻見他如同一陣疾風般,毫不顧忌禮節,甚至連門都未曾敲響一下,便猛地一把將其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使得正在埋頭處理公務的謝景軒不禁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惱怒之色,正欲發火質問是誰如此莽撞無禮。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竟是傅斯宴時,到嘴邊的話語瞬間咽了迴去。


    謝景軒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道:“喲嗬,是什麽風竟然把咱們日理萬機的傅總給吹來了?而且還是在這正常上班的時間段裏,不好好在自己公司坐鎮指揮,反倒跑到我這兒來,究竟所為何事啊?”


    傅斯宴邁著大長腿來到黑色真皮沙發上坐下:“把你酒拿出來。”


    謝景軒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推著辦公椅站起身來,朝傅斯宴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現在成酒鬼了?大白天的,工作時間跑來我辦公室找酒喝?”


    “我這裏可不是酒吧!”


    盡管嘴上這麽說,但謝景軒心裏也清楚,能讓傅斯宴如此失態,想必一定是遇到了什麽棘手之事。


    他轉頭吩咐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謝景軒來到傅斯宴旁邊那張沙發上坐下,調侃道:“怎麽了這是?”


    “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聽聽,讓我高興高興。”


    傅斯宴抬眸掃了他一眼,冷著一張臉抿著唇沒說話。


    謝景軒一看他這副模樣,就明白了他所為何事了。


    “要我說吧!女人不乖就換一個,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女人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你看看你,最近為了你的小嬌妻搞了多少事出來。”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隻要你勾勾手指,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非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傅斯宴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這話說得,好像你沒有為感情煩惱過一樣。”


    謝景軒端著咖啡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笑道:“正因為我是過來人,才知道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女人可以玩玩,但沒有必要動情,更沒有必要因此而煩惱。”


    “你找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女孩,難不成你是想玩一把養成係?”


    “小女孩是好,水靈靈的,就算擺在家裏也是賞心悅目。


    “但是呢!她們思想尚未成熟,世界觀和價值觀都還處於不斷塑造和完善的階段。”


    “等到你費盡心思將她培養成理想中的樣子時,說不定哪一天她突然就會跟著其他人跑掉嘍。”


    他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謝景軒語重心長地勸誡道:“你如今連繼承人都已經有了,實在沒有必要再在這件事情上耗費過多的心力啦。”


    傅斯宴背靠在沙發上,神情漠然:“什麽是養成係,她是我女人,又不是我女兒,我為什麽要養成係?”


    相處這麽長時間了,就算是一條狗也該處出感情來了。


    但她,眼裏隻有協議,除了協議和錢,她壓根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她能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放在心上,對他,卻能這麽沒心沒肺,白眼狼。


    傅斯宴不知道自己哪裏比不上那些人,她能對每個人和顏悅色,對他,表麵尊敬,內心厭惡。


    她越是這樣,他越想征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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