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也就像鬆田陣平他們所想的那樣,他們所提交上去的結果並沒有讓上層滿意。


    雖然他們也很想為自己的同事報仇,想要盡快找出兇手,但是在線索全無的情況下,這並不是什麽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


    就算柯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腦地通過摩斯電碼告訴了他們,可他們兩個還隔三差五便打著案子的名頭到醫院來探望柯南。


    倒不是為了偷懶,隻是他們兩個很清楚上層的脾性。一旦那些人意識到柯南已經沒用了,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斷掉那高昂的醫藥費,這種行為對於目前的柯南來說跟直接讓他去死沒有多大區別。


    對於這個孩子來說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就算他們知道不可能一直瞞下去,能讓柯南多接受一段時間的治療也是好的。


    這一天鬆田陣平像往常一樣來到柯南的病房,剛剛推開房門旁邊就撞過來一個女孩。


    “真的非常抱歉!”穿著高中生製服的女孩衝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像是害羞一樣急匆匆地跑開了。


    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鬆田陣平看著女孩的背影下意識地分析道,下一秒他聽到病房裏的心率檢測儀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鬆田陣平眉頭一皺,大步走進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不住顫抖著的柯南伸手按了床頭上的唿叫鈴。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了過來。


    “患者如今的情緒不適宜太過激動,”醫生看著鬆田陣平的目光裏帶著些指責的意味,“請來訪者不要刺激對方的情緒。”


    進門後一句話都沒說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的嘴裏發出了一聲煩躁的咋舌音,等到醫生離開病房之後,他拖了張椅子坐到柯南的病床前,照樣把柯南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說說吧,剛才怎麽迴事兒?”


    隨著柯南手指的點動,鬆田陣平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你確定?”鬆田陣平問道。“你確定沒聽錯?”


    “剛才那個女孩隻是一個高中生,你確定她也是組織裏的人?”


    柯南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做夢都不會忘記那個女人的聲音!


    就是那個女人把他送進了組織的實驗室裏。


    “可惡,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她現在一定已經跑遠了。”鬆田陣平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努力迴想卻始終想不起剛剛的女孩到底長什麽樣,於是便繼續追問道:“你還知道什麽有關於她的消息?”


    她的名字是,世良真純。


    “柯南,我改天再來看你。”


    得到消息的鬆田陣平忽的站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而剛剛從醫院裏拐出來的世良真純上了伏特加停在路邊地轎車。


    “伏特加大人,監聽器已經放好了。”


    雖然世良真純完全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讓她在醫院給那個叫鬆田陣平的警官身上放什麽監聽器,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她現在已經學會閉嘴了。


    “做的不錯。”伏特加粗聲粗氣地應了一句,發動了車子一路將車開進了訓練基地。


    有了名字之後,鬆田陣平很快找到了世良真純的資料。


    可是這個前不久剛從國外轉到帝丹高中的女生的資料非常幹淨,像是一盆清水一樣一眼就能望到底。


    有沒有可能是柯南聽錯了?


    鬆田陣平的心裏忍不住有些懷疑。


    當然,他並不是說柯南有意說謊,隻不過因為爆炸而影響到聽力的什麽的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鬆田陣平的手指在女孩的照片邊緣處碰了碰,目光停在帝丹高中幾個大字上停頓了片刻,突然起身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夾克大步朝外麵走去。


    既然拿不準,那就去會會她好了。


    鬆田陣平抵達學校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放學的時間,他看到自己的目標人物和鈴木家的大小姐以及工藤新一的那個青梅竹馬說說笑笑地從學校大門裏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急著下車,隻是驅車一路跟在三個少女的後麵,然後他親眼看到那個叫世良真純的少女在看到一個帶著黑色毛線針織帽的男人後臉色大變。


    與那個男人目光相交的時候雖然在竭力表現自己的平靜,可是卻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看來這個女孩真的不太對勁......


    鬆田陣平的思緒飄了一瞬,下一秒那個帶著毛線帽的男人的身影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那個男人......


    是被他給發現了嗎?


    擁有這種反偵察能力的人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呢?


    鬆田陣平的臉色微沉。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的身形看起來很像鬆田陣平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有著一頭黑色卷發的警察為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名字。


    “赤井秀一。”


    組織訓練營。


    “嗯,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庫洛洛赤著腳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一手翻看著攤在地上的書,一手舉著手機。


    “那個你親手扶植起來的鬆田警官應該已經有所聯想了。”


    “好,我知道了。”


    庫洛洛掛斷了手上的電話站起身來走向房間裏那麵巨大的單向鏡,他低頭看著訓練營裏的景象,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


    基安蒂往前走了幾步,並沒有關上房門。“蜘蛛你找我?”


    基安蒂不知道眼前這個不按規矩定下代號的男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雖然他的樣貌氣質足夠出眾,但是他周身縈繞著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黑暗的氣息讓她感到心驚,所以除非必要,她並不想跟對方單獨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唔,”庫洛洛悶聲應了一聲,並沒有迴頭,隻是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那塊玻璃上,像是在跟基安蒂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曾經有人說,我的身後就是由屍山血海組成的地獄。”


    “我走到哪裏,地獄就跟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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