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人機!


    是了,所以這個警察的臉上才會出現詫異的神色,所以他舉起了槍卻並沒有進行攻擊。


    因為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敵人!


    一滴滴冷汗沿著柯南的額角落下。


    他想要大聲提示警察們注意自己的頭頂,可是卻隻能發出艱澀的吼聲,在一片混亂的警署中根本無法讓人聽清。


    於是柯南便試圖用肢體語言去跟藏在他附近的警察們進行溝通。


    可是他手舞足蹈的模樣,落在這群神經緊繃的警察眼裏明顯是被嚇到神誌不清了。


    訓練營蘋果酒的休息室。


    “大哥,那個小鬼好像注意到無人機了。”剛剛衝著一名警察打了一梭子子彈的伏特加說道。


    或者說,屋子裏那麽多人,柯南是唯一一個注意到無人機的人。


    也怪不得組織一向看不起日本警察,那麽多人高馬大的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孩子來的聰明。


    “嗯,我看到了。”嘴裏咬著煙的琴酒靈活地操縱著手裏的手柄,幹脆利落地將一個探出頭來觀察情況的警察給爆了頭,隨口應了一句。


    “廢那麽多話幹什麽?直接弄死他不就行了?”殺紅了眼的基安蒂將手柄上的按鍵按到啪啪作響,頭也不抬地接了一句。


    伏特加見琴酒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直接操縱著無人機飛到了柯南的頭頂。


    一梭子子彈下去後,看著毫發無傷的柯南,伏特加陷入了自我懷疑。


    要知道這架無人機上配備的武器所發出來的子彈甚至能夠將兩指厚的鋼板給洞穿,可是柯南居然靠著一隻已經千瘡百孔的辦公椅成功的活了下來。


    這個辦公椅有那麽神奇嗎?


    難道是什麽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嗎?


    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哈哈哈,伏特加,居然連個小孩子都打不死,你是不是不行啊?”基安蒂發出一陣嘲笑。


    “你行你來啊。”


    “來就來!”


    一連串的槍響過後,基安蒂看著屏幕裏依舊活蹦亂跳的柯南也陷入了自我懷疑。


    作為一個在組織裏數一數二的狙擊手她的實力不容小覷,人體描邊什麽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正常水平。


    “這個實驗體是不是有點邪門?”基安蒂突然腦洞大開。“還是說組織的實驗室裏研究出了什麽透明的防彈衣?”


    屋子裏的其他人:......


    “基安蒂,”科恩的聲音裏有些無奈,卻依舊非常平穩:“認真一點。”


    “好吧好吧,開個玩笑而已,伏特加你不要用一種“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我啊!”基安蒂隨意揮了揮手,“但是他確實不對勁吧。”


    “落在他身上的子彈好像會拐彎一樣。”


    基安蒂一邊說一邊不服輸地再次衝著柯南發出了一梭子子彈。


    然後再次順利獲得了傳說級稱號:人體描邊大師


    “這件事情琴酒你們早就知道吧?”


    所以才會告訴他們不需要在乎實驗體的安全。


    “嗯哼~”紅發青年鼻腔裏發出了一聲黏膩的聲音,他懶懶地笑著:“雖然我們沒有辦法讓他受傷,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這話一出屋子裏的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琴酒皺眉。


    “沒錯就是那個該不會。”


    “嘖,如果是他的話連屋子裏的空氣都會變得渾濁吧。”


    “隻不過是想要做個實驗而已,gin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完全聽不懂他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的伏特加三人正一頭霧水的時候,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陣輕巧的敲門聲。


    房門打開,一個金發黑皮的青年皮笑肉不笑地出現在門口,他斜斜地靠在門框上,眼底掛著兩道明顯的青黑,神色中透著股說不出的疲憊。


    “蘋果酒,有什麽事?”


    降穀零已經有三天沒有睡覺了,剛剛躺下就被蘋果酒直接叫到了組織的基地,脾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周身縈繞著的濃重的低氣壓和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惡意鋪麵而來,比過去的任何一個階段都更加符合他組織成員的身份。


    降穀零的目光迅速地掃視過屋子裏的狀況,然後快速在腦子裏麵做出分析。


    這間屋子裏的隻有琴酒和他的死忠,這些人一向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感,為什麽會特意把他叫來這裏?


    是想要挑撥朗姆和他的關係,引起朗姆對他的懷疑嗎?


    還是琴酒他們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對自己動手?


    “進來坐?”渾身邪氣四溢的紅發青年挑了挑眉梢,“還是說,波本你害怕了,不敢進來?”


    激將法麽?


    降穀零暗自忖度著,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門。


    他想要弄清這群人的真實目的。


    音響裏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槍聲,中間間或夾雜著人類的痛苦和悲鳴,降穀零的視線落在琴酒幾人手中的手柄上麵,心中升起了些許詫異。


    組織裏這些心狠手辣的家夥居然也會聚在一起玩遊戲嗎?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遊戲,居然讓他們......


    降穀零漫不經心地朝著屏幕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他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倒流,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了一樣,胸口發悶幾乎喘不過氣,仿佛每一次唿吸都要用盡他全身的力氣。


    屏幕裏出現的是降穀零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麵孔倒在了血泊裏,而那個在裏麵來迴跑動的男孩告訴他,屏幕裏麵發生的這一切或許並不隻是一場遊戲。


    這些家夥......


    這些該死的家夥!


    他們怎麽敢......


    他們怎麽能,將這麽多條人命,視作一場遊戲!


    基安蒂刺耳的笑聲如同刀子一樣一下下的淩遲著降穀零的心髒。


    降穀零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臂處青筋崩起,他的眼眶泛紅,幾欲眥裂,心中泛起的痛苦和憤怒幾乎要將他徹底的掩埋。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直接與房間裏的沒有血肉的惡魔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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