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麵對教練時要禮貌一點。”柳生比呂士插了一句,卻並沒有反駁柳蓮二剛才說的話。


    胡狼桑原默不做聲的站在三個人身後,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支持。


    “是——”切原赤也絲毫不走心地迴了一句。“那麽教練打算什麽時候安排人來接我們?”


    三船入道直接被立海大幾個人給架起來了。


    說實話在他擔任訓練營總教練這麽多年恃才傲物、桀驁不馴的刺頭沒少見,他也極其擅長應對這種孩子,不管來後山之前有多麽的驕傲,隻要來過一次後山都會乖乖聽從他的安排進行訓練。


    一言不合就要退出的......


    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是因為他在山裏待的時間太久了嗎?現在的孩子怎麽不按套路來啊。


    對付那些高中生們隻要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無法完成他布置的訓練就要必須離開訓練營就能夠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


    哪怕是如今一軍的no.1平等院鳳凰也不例外。


    怎麽會這樣呢?


    既然他們應召來到訓練營應該是會想盡辦法想要留下來才對啊。


    從剛才靈活的攀爬動作來看,這些孩子平日裏應該是經受過相當嚴格的訓練。


    就這麽離開訓練營的話他們難道不會感到不甘心嗎?


    氣氛一下子就僵住了,高中生們看著三船入道變來變去的臉色也默默地閉上了嘴。


    三船入道最開始隻是有心想要按照慣例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隻有徹底打掉了這些少年們的驕傲,他們才可能拚盡一切、抱著必死的信念進行接下來的訓練。


    但誰能想到立海大這些人根本不接招,甚至半點不給他留臉麵。


    如果讓三船入道放棄這群好苗子,他又不甘心,他這些年為了能夠訓練出一支能夠世界大賽上奪得冠軍的隊伍已經快要瘋魔了。


    難得碰上這種有實力有天賦還肯努力的學員怎麽會甘心把他們直接送出去?


    隻要稍加訓練的話,這可都是日本隊的未來啊!


    可如果讓他把剛才的話收迴去的話,必然會打擊到他作為教練的威信,會影響到日後對於失敗組的管理......


    就在三船入道陷入糾結的時候,柳蓮二突然說了一句:“對了,您剛才說的話我已經全程錄音了。”


    還在糾結中的三船入道:......


    監控室裏的齋藤至&黑部由起夫:......


    “鑒於您剛才慫恿這些高中生的行為嚴重威脅到了我們的生命安全,我們有權利向警方反映這件事情。”柳蓮二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正在通話的界麵讓三船入道眼前一黑。


    “通過惡毒的言語辱罵打擊學員,周圍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慫恿高年級的學生將身處危險之中低年級的學生當做靶子……我們有理由相信u17訓練營裏還存在著其他更嚴重的霸淩行為。”


    柳生比呂士再次推了推眼鏡,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希望您和您身後的前輩能找到一位靠譜律師來為您辯護。”


    “如果運氣好的話,您或許還能保留您的教練資格證,隻不過會不會有人邀請您擔任教練,那可就不一定了。”


    本來以為被迫中止了“報複行為”有些不滿的切原赤也這會兒看著前輩們的眼睛裏全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三船入道砰地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酒壺指著抱著被幾人用網球砸傷的位置不斷發出痛苦地呻吟的高中生們,厲聲問道:“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難道你們以為你們能夠跑得掉嗎?”


    “我們?就算警察來了也隻會判定我們是進行正當防衛罷了。”柳蓮二淡淡的說道。“畢竟,您剛剛可是親口承認了啊。”


    自覺百口莫辯的三船入道:......


    坐在監控室裏的黑部由起夫與齋藤至對視了一眼,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情鬧大了。


    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整個u17訓練營都會被卷進去的,稍有不慎連他們兩個都會受到牽連,畢竟後山上有那麽多攝像頭,同為u17教練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後山發生的事情。


    光是一個隱瞞不報名頭壓下來,就夠他們兩個吃一壺的了。


    雖然他們兩個一向看不慣三船入道,也樂於見到他吃癟,但是這件事情終究涉及到了他們自身的利益,兩個人還是沉下了臉。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上報給了警方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等一等,後山的信號不是已經被屏蔽了嗎?”齋藤至突然說道。


    對啊,為了防止後山的訓練內容被傳遞出去,也為了限製學生通過電話向家長們訴苦,後山除了三船入道的那間小木屋之外,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掉了,就連監控攝像頭用的都是有線的、可以直接連接到電腦主機的那種。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在虛張聲勢?”黑部由起夫皺起眉毛。


    “虛張聲勢的可能性很大。”齋藤至一邊說一邊調動了監控視頻,他指著視頻裏從爬上懸崖之後就一直低頭搗鼓著什麽的柳蓮二,“但是錄音應該是真的。”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必須想辦法讓他把錄音交出來才行。”


    隻要錄音沒有傳出去那事情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黑部由起夫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屈指敲了敲桌麵,“錄音可能還在繼續,接下來不能讓三船教練繼續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了。”


    齋藤至點了點頭,按開了掛在懸崖上麵的大喇叭:“三船教練,三船教練,請盡快迴到木屋,請盡快迴到木屋。”


    漲紅著一張臉的三船入道氣唿唿地轉頭迴到了小木屋,留下一群虎視眈眈的高中生對著立海大四人怒目而視。


    “各位前輩有時間生氣倒不如好好擔心一下自己的未來。”柳生比呂士隨意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或許不知道吧?你們剛才的行為往嚴重了說叫做——”


    “殺、人、未、遂。”


    “如果傳出去的話,就算我們依舊好好的活著,你們也會一輩子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殺人犯”的。”


    “欸?”切原赤也眨了眨眼,“就隻有這樣嗎?警察們難道不管嗎?”


    “日本殺人未遂的刑罰通常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柳蓮二放下手機慢悠悠地說道:“如果犯罪嫌疑人表現出自首、良好的認罪態度或其他法定從輕、減輕處罰的情節,刑期可能會更低,大約在4-6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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