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價?


    他知道他們的意思,無非是想讓他想辦法將少年從這個世界上抹掉,然後把這件事栽迴到少年的頭上。


    先不說這件事能不能辦到,就算可以,他也不會動手的。


    降穀零勾起一個冷笑。


    現在說的好聽,後續一旦出現了什麽問題,他們必然會把自己給推出去,當成犧牲品,讓那個少年、讓那些財閥們消氣。


    為了這個國家的穩定,他當然會想辦法阻止這場鬧劇,但是該怎麽做,他隻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他比這些屍利素餐的官員們更清楚應該怎麽與五十嵐月見溝通。更何況自己也有不少把柄抓在對方手裏,別的不說,單是“臥底”這個身份的暴露就能讓他頭疼很久。


    他辛辛苦苦那麽多年、做了那麽多違背本心的事情最終目的是為了消滅組織,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多年辛苦付諸東流。


    被曝光的視頻將官員們醜陋的嘴臉盡數展現在民眾的麵前,瞬間引爆了民眾的情緒,大街上進行遊行示威、罷工抗議的人比比皆是,犯罪率節節攀升,暴力犯罪、偷竊搶劫等案件幾乎隨處可見。


    人類社會的秩序即將崩壞。


    這是一場犯罪分子的狂歡。


    誰能想到呢?這背後的始作俑者不過是一個還未滿20歲的少年。


    神奈川不知名咖啡廳。


    “所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五十嵐月見嘴裏咬著藍色的吸管看著對麵神情複雜的公安先生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梢。


    降穀零直截了當的問道:“要怎麽樣你才能停手?”


    “你在說什麽啊?”容貌昳麗的少年歪了下腦袋。


    “那些消息是你放出來的吧?你要怎麽樣才肯停手?”被最近頻發的各種事件擾的滿頭包的降穀零精神都快要恍惚了,根本沒有心思跟他繼續繞彎子。


    “公安先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五十嵐月見雙腿交疊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膝蓋。


    “除了前段時間做成了幾筆小小的生意之外,我什麽都沒有做過,所以,請不要將某些官員的貪婪和無能導致的後果強加在我的頭上好嗎?”


    那些官員雖然明麵上看著一派和氣,但背地裏互相看不慣也是常有的事情,五十嵐月見讓加百列把從各個監控係統中截取的視頻分別賣給了不同的人後就沒再出麵,順便還通過賣資料小小的賺了一筆。


    實際上,現在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很大程度上是他們自己作的,隻有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五十嵐月見在後麵推波助瀾。


    降穀零看著五十嵐月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隻覺得火大,但他到底沒有徹底被憤怒衝昏頭腦,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再睜開眼,臉上強行擠出一個笑。


    “既然這樣,那麽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安室先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商人,沒有那麽大的能耐,也不做虧本的事情。”五十嵐月見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發梢。


    “隻不過......”


    “看在我們之前相處還算愉快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


    少年淺灰色的眸子斜斜的看過來,眼底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想要壓下一個消息,那就需要用另一個更加重磅的消息來轉移民眾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


    “至於怎麽操作,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跟我沒有關係。”


    五十嵐月見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普通的消息可沒辦法把那些滿天飛的醜聞給全部壓下去。


    撒,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麽辦呢?


    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那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五十嵐月見衝著降穀零點了點頭,剛剛站起身,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對他說。


    “綠川君留下的東西還在我那裏,安室先生你看......”


    “麻煩你先把那些東西保留一下,過幾天我就去拿。”降穀零毫不猶豫地說道。


    離開咖啡廳後,五十嵐月見直奔真田弦一郎的家,剛剛靠近大門,就聽到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切原赤也!你寫的是什麽東西!”


    “這已經是第三遍了!你為什麽還是會做錯!”


    中氣十足的聲音,讓五十嵐月見的眼中帶了些許笑意。


    “所以,赤也的假期作業果然沒有做完嗎?”五十嵐月見在鋪著榻榻米的房間裏隨便找了個位置席地而坐。


    “是啊。”趴在一邊的仁王雅治翻看著手裏的漫畫,聽見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次集合主要是為了監督小海帶完成作業,但你直接空著手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puri~”


    “像你一樣帶著漫畫來就沒問題了嗎,臭狐狸?”坐在矮桌前奮筆疾書的丸井文太隨口懟了他一句。


    “我跟笨太可不一樣,我的作業早就已經寫完了,所以當然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仁王雅治用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這話落在丸井文太的耳朵裏怎麽聽怎麽欠扁。


    見丸井文太的眼睛裏開始往外冒火光,胡狼桑原及時往他的嘴裏塞了一顆糖,丸井文太一邊瞪著仁王雅治一邊將嘴裏的糖咬的咯吱作響,就好像在咬某隻白毛狐狸的肉一樣。


    “哇,笨太看起來好兇啊。”仁王雅治做作地縮了縮脖子,整個人往柳生比呂士的身邊縮去,“搭檔快來保護我!”


    然後他被柳生比呂士一臉嫌棄地推開了。


    “好過分,搭檔你也太冷漠了吧?”仁王雅治指指點點。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你的問題呢?”


    “哈哈哈哈哈哈,被嫌棄了吧?!”丸井文太大聲地笑了出來。


    “這是我和搭檔感情深厚的表現!”


    “你說這話虧不虧心?”


    “......”


    “所以赤也又被真田叫出去單獨輔導了?”五十嵐月見沒管旁邊吵吵嚷嚷的幾個人,湊到幸村身邊問道。


    “我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就聽到了真田的聲音,嗯,哪怕隔得老遠都能聽的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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