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話音未落,懷裏尚且在睡夢中的孩子就一腳踩到了他的傷口,降穀零瞬間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嗬,”諸伏景光冷笑了一聲,“你現在這種反應,讓我怎麽能相信你?”


    “但這是任務!”降穀零重新把孩子放迴床上,據理力爭,“而且我還有兩天時間可以休息。”


    “照你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真的遇到襲擊,別說救人了,連逃跑都來不及。”斜斜的靠在門框上的赤井秀一嘴裏叼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怎麽做跟你有什麽關係!”降穀零立馬反駁道。


    “你腿上的傷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我的房子?”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太長時間的。”


    赤井秀一自衝矢昴的身份被拆穿以來就一直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首先他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這對他來說倒不算難,他認識一個製作證件的高手,雖然要價很高,但是當天晚上就能把一個成年人所需要的基本證件給製作出來。


    赤井秀一其實有想過要不要去英國尋求母親的幫助,但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他現在麻煩纏身背負著兩國家的通緝令,如果要去英國的話,很容易給母親和妹妹帶來危險。


    而且到今天為止他依舊沒有放棄要從組織那裏打探到父親的消息的想法。


    屬於赤井秀一的消息網從fbi下發通緝令的那天起,基本上就已經廢掉了,從暗網倒是可以買到消息,但一方麵暗網上關於組織的消息不一定準確,另一方麵也很容易被組織給盯上。


    對於赤井秀一來說,目前能夠接觸組織的途徑除了眼前這個總是對自己不假辭色的降穀零隻剩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柯南了。


    從這個角度出發,他當然是希望對方能夠好好的活下來。


    最起碼要等他找到一條新的接觸組織的途徑再說......


    “哼,最好是這樣。”降穀零橫了他一眼,轉頭又去看諸伏景光。


    “zero,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看著你白白去送死。”諸伏景光歎了一口氣。


    “杉井議員得活著。”


    諸伏景光的態度非常堅定,降穀零也同樣固執。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辦法說服對方,一時間兩人就這麽僵持住了。


    僵持了整整兩天。


    “吃藥。”諸伏景光冷著一張臉把降穀零需要吃的藥以及一杯溫水放在床頭上,看也不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轉身走了出去。


    降穀零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他當然知道是hiro在氣他不重視自己的生命,但他怎麽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呢?


    隻不過,在這個國家,有很多事情要比他個人的生命更加重要,而且他有七成的把握,自己能夠順利的完成這次的任務,好好的活下來。


    降穀零拿起桌子上的藥就著溫水一口吞下。


    今天晚上就要去執行任務了,迴來後再好好的跟景光解釋一下吧......


    ......


    白色的馬自達停在了米花酒店的停車場內,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黑皮金發的年輕男人,他的容貌英俊,氣質出眾,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


    隨手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等在門口的侍者後,降穀零很快融入到了人群之中。


    降穀零端著香檳站在角落裏看著宴會廳裏非富即貴的客人們談天說地,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著,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每一個接近或是想要接近杉井澤田的人都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


    組織內部發布的關於杉井澤田的暗殺任務已經被人接下了,而他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把這個任務給接下來的,唯一一個願意與他交換消息的貝爾摩德依舊了無音訊,降穀零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就算那個女人是神秘主義的忠實簇擁,也不至於這麽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她真的遇到了危險,說不準還能賣個人情出去呢?


    果然,迴去之後還是好好調查一下吧......


    降穀零漫無目的地發散著思維。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因為一句“好奇”便生生剖開了他的肚子,並將他留在地上等死的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


    那個每天晚上會出現在他的噩夢中成為他的夢魘,擾的他不得安眠男人......


    那個以“蜘蛛”為代號的男人明麵上的身份明顯非比尋常,那圍在他身邊的人的身份也都不可小覷。


    降穀零下意識地轉動腦筋認真分析著,努力記住每個跟那個男人有過接觸的人。


    降穀零握著酒杯的手臂輕輕顫抖著,眼白處爬上了紅血絲,他能聽到自己牙齒發出上下碰撞的聲音,也能感到腹部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著,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再次將傷口劃破了一樣......


    降穀零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錯覺,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他給自己打了一針特別的藥劑,別說身上的舊傷了,就算現在真的有人直接給他一槍,他也是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的。


    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無意識的痙攣。


    庫洛洛顯然注意到了降穀零的目光,他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麽,緊接著分花拂柳一般穿過了人群走到了他的麵前。


    “安室先生,許久不見。”男人的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主動舉起手中的酒杯與降穀零手中的輕輕碰了一下。


    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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