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旗下的酒店,哪怕是附帶的咖啡廳的品味也是相當有保障的。


    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咖啡豆散發出的香氣,漂亮又別致的桌椅擺設,可以保障客人隱私、起到遮擋作用的綠植,以及若有似無的輕音樂,讓人忍不住想要停下匆忙的腳步走進店裏享受一段安靜又悠閑的時光。


    這麽好的環境,心裏藏著事的圓穀光彥卻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了吧?”剛剛坐好,圓穀光彥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小鬼,有求於人的時候要禮貌一點才行啊。”那女人將菜單慢條斯理地翻看著手中的菜單,“來一杯西瓜汁怎麽樣?”


    圓穀光彥抿了抿唇,有心想要再催,卻又擔心惹怒對方。


    他一心想著怎麽樣才能順利地從她口中得到消息,根本沒有聽清她後麵說了什麽,隻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生氣,又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後便不再說話了。


    接下來的時間,對心急如焚的圓穀光彥來說每一秒變得無比地漫長,又等了一會兒,見那個女人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忍不住出聲問道。


    “大姐姐,你之前說的那個和步美有過接觸的人......”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便有侍者把他們的飲料端上來了,於是,便隻能不情不願地停下。等人走了又眼巴巴地看著她。


    風情萬種的女人將放在盤子裏的吸管插入杯中,然後把那杯果汁放到圓穀光彥的麵前。“先喝點東西吧,你現在的狀態看起來真的很差勁,不好好補充點能量的話,在找到證據之前你就會撐不下去的。”


    圓穀光彥聽見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捧起杯子小聲地對她道謝。


    兩個人並沒有進行太多的交流,等他喝完了果汁,那女子說出了另外一個犯罪嫌疑人的名字,也不等他有別的反應就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圓穀光彥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半晌,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要去碰碰運氣。


    因為所在的樓層發生了命案所以被警察們從海灘上的烤肉派對上撈迴來的少年們坐在酒店的大堂裏說著話。


    為防止再次有人想要私闖犯罪現場,警察索性把那層樓給封起來了。


    雖然跡部景吾第一時間就讓人給他們安排了新的房間,可他們的行李還在之前的房間裏放著,於是大家商量後決定在大堂裏等跡部家的保鏢把行李給他們送下來再說別的。


    “忍足前輩,你們冰帝網球部正選團建的時候,跡部前輩安排的行程也是這麽多姿多彩嗎?”


    切原赤也真心實意地問道。


    上一迴是火車爆炸,這一迴是殺人案,他們冰帝網球部正選團建的時候也會遇到這麽多意外嗎?


    這是不是就是漫畫中主角特有的事故體質?


    難不成冰帝的這些正選們是某部漫畫的主角?!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自己就不能是主角呢?


    他比他們也差不到哪裏去啊......


    哪怕不是他,是幸村部長也行啊,部長可比他們厲害多了!


    這麽想著切原赤也看過來的目光中帶了些許探究和哀怨。


    冰帝眾人:雖然不知道他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但這個眼神不管怎麽看都很不對勁啊......


    他們沒有應該沒有對這個天然的家夥做什麽吧?


    為什麽用哀怨的眼光看著他們啊!!!


    抽空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的跡部景吾剛剛走過來就受到了切原赤也迎麵一擊。


    跡部景吾:真是太不華麗了,不要隨便把這個黑鍋砸到我的身上好嗎?


    ......命裏帶衰的明明另有其人!


    被切原赤也和跡部景吾同時盯上的忍足侑士:......


    其他人:......噗


    “咳,怎麽會呢?”忍足侑士幹咳了一聲。


    “真的嗎?”切原赤也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懷疑”兩個大字。


    “當然。”頂著跡部景吾灼灼的目光,忍足侑士迴答的無比的堅決。


    “可是......”切原赤也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不想讓他繼續丟人的仁王雅治捏住命運的後脖頸拽了迴來。


    幸村抬起一隻手捂了捂自己的臉,對身邊的柳蓮二說道:“赤也的國語需要重新補習,最起碼讓他知道多姿多彩這個詞不能用在這兒。”


    要知道在偏差值很高的立海大老師們不僅僅重視各種社團活動,文化課也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立海大還有著考試不及格就不能參加社團活動的規定......


    他們這群前輩們在的時候還好,不管怎麽樣都能壓著赤也讓他老老實實地學習,就算考不到高分,但最起碼能保證他的成績壓著及格線,但是他們畢業以後呢?


    如果網球部部長因為考試不及格而被禁賽的話......


    他們立海大網球部會成為笑話吧?


    柳蓮二同樣想到了這一點,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赤也的作業有97.2%可能性還沒寫完。”


    “我記得開學後不久有一場考試?”


    “沒錯。”


    幸村思索了一下,看向真田弦一郎:“迴去之後先修整一天,然後我們一起去弦一郎家給赤也補習一下怎麽樣?”


    真田弦一郎沉默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那邊正嘻嘻哈哈地和仁王雅治鬧成一團的切原赤也忽然打了個寒顫。


    少年們正說著話呢,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眾人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隻見圓穀光彥跌跌撞撞地從電梯裏跑了出來,他的手肘和膝蓋的位置有大片的擦傷,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表情滿是驚恐,眼白處爬滿了紅血絲,時不時用力揮動著自己的手臂,像是想要將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從自己的麵前推開......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救命,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他一邊嚷嚷著一邊繼續跌跌撞撞朝大門外麵跑去,詭異地反應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該不會,真的有鬼吧?他是不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


    瞬間,大家隻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脊椎處緩緩地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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