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的貝爾摩德簡直心力交瘁,一邊要顧著見到蘋果酒就兩眼放光、半點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的柯南,另一邊還得時不時給蘋果酒打圓場,也不知道他搭錯了哪根筋對柯南的問題有問必答,貝爾摩德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就怕這人迴頭想想覺得不對勁,再把孩子們斬草除根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還沒等貝爾摩德鬆口氣就看見鈴木家的女孩在婉拒了蘋果酒想要把她們送迴家的意思後,看著紅發青年離開的背影一臉興奮地用手肘懟了懟毛利蘭。


    “小蘭,你覺得阿曼達先生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當然是當你的男朋友啊。”鈴木園子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樣貌出眾,舉止得體,小有資產,對孩子也很耐心……雖然年紀比你大幾歲但不管怎麽看都比那個莫名其妙玩失蹤的自大狂要好的多吧?”


    “園子,”毛利蘭扯了扯鈴木園子的衣袖,對著貝爾摩德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我和新一隻是青梅竹馬……而且在背後評價人,對阿曼達先生太失禮了!”


    “難得碰到優質的男人,這麽放過去也太可惜了吧?”鈴木園子順著毛利蘭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恍然想起身邊還有個一向對小蘭格外溫柔的新出醫生,於是又補了一句,“當然新出醫生也很優秀。”


    阿曼達不行的話,新出醫生也不錯啊,反正都比那個總會讓小蘭傷心的推理笨蛋要強。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現在不想聽鈴木園子誇自己,貝爾摩德現在隻想讓她閉嘴。


    如果不是知道她和angel從小一起長大,而且關係一直都很好,貝爾摩德都要懷疑鈴木園子是不是和毛利蘭有仇了……


    這個念頭直到某一天她親眼看到鈴木園子對著琴酒發花癡的時候才徹底的被打消了。


    貝爾摩德意識到,鈴木園子真的對angel沒有壞心,隻是看男人的眼光一直不怎麽好……


    貝爾摩德看了眼捏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點沒意識到正在被人挖牆角的柯南,決定給他提個醒,“莫名其妙玩失蹤的自大狂指的是……工藤新一?”


    “除了他還有誰!每迴出現都在給小蘭添麻煩,還弄了個拖油瓶一直跟在小蘭身邊!”


    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迴過神來的柯南:……


    園子這家夥到底又在發什麽瘋?工藤新一這個名字現在很危險不能隨便往外說,他不是已經讓小蘭轉告過她了嗎?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工藤同學好像辦了休學手續,是生病了嗎?”


    “不,新一是因為有其他事情。”


    毛利蘭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我也很久沒有見到新一了,隻是會偶爾接到他的電話。”


    “很辛苦吧?”在柯南想辦法轉移話題之前,他聽到那個道貌岸然的醫生這麽問道,再看看男人臉上溫柔的“假笑”柯南出奇憤怒了。


    他就知道!這個人絕對對小蘭別有用心!他可不能讓小蘭被這個人騙了!


    於是難得好心的貝爾摩德得到自家情商堪憂的教子一個充滿防備和怒氣的瞪視。


    “小蘭姐姐,我們去吃冰激淩好不好?”柯南大聲嚷嚷著。


    “哎?”毛利蘭愣了下,“可是現在時間太晚了。”


    “不嘛,不嘛,我要吃冰激淩!”


    “我說,臭小鬼,你沒看到大人在說話嗎?”鈴木園子一拳捶在柯南頭上。


    可惡!剛剛小蘭和新出醫生之間的氣氛明明就很不錯,都被這個小鬼給打破了!


    “小蘭姐姐,我想吃冰激淩嘛!”柯南幹脆借著鈴木園子的力道,委屈巴巴的靠在了毛利蘭的身上。


    “園子,柯南還小……”毛利蘭嗔怪地看了鈴木園子一眼,然後放柔了聲音輕哄,“我們一會兒就去買冰激淩好不好?”


    “我看是小間諜還差不多。”鈴木園子翻了個白眼。


    “園子!”


    ……


    貝爾摩德的試探來的很快,幾乎是五十嵐月見剛進安全屋,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五十嵐月見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正抱著筆記本辦公的琴酒又看看手裏的手機,順從自己的心意直接按了掛斷。


    “沒動手?”沙發上的男人抬起眼瞼,頭頂上微微泛黃的燈光給他的周身布上淺淡的光暈,看上去意外的溫暖。


    “沒必要,美國那邊庫洛洛已經安排好了,等她迴去會好好‘招待’她的。”五十嵐月見側身坐到他的腿上,微微抬起手臂搭上他的肩,腦袋擱在在男人的頸窩處蹭了兩下,不知怎麽的突然笑了起來。


    “怎麽了?”琴酒鬆鬆環在他腰上的大手略一用力,把腿上的人往懷裏塞了塞。


    “你信不信,貝爾摩德現在肯定急的抓心撓肝的。”少年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帶著點惡作劇成功的狡黠,活潑又靈動,像是一隻成功吃到葡萄的狐狸崽。溫熱的唿吸淺淺的撲在敏感的脖頸處,讓男人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起來。


    “那麽開心?”


    “當然了!”少年抬起頭,一向打理整齊的銀發被他蹭亂,頭頂還有一縷不安分地翹著。“她對你別有用心!”


    像是在應和少年的話一樣,琴酒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一手捂住了少年“你看,她果然賊心不死”的嚷嚷,琴酒按開了接聽鍵。


    “gin,”貝爾摩德輕柔曖昧的語調從電話那頭傳來,“今晚八點,要不要來米花酒店,我讓人帶你來我的房間。”


    “別說廢話。”琴酒蹙眉冷聲道,同時伸手安撫地捏了捏聽了這話在自己手上留下了一個小巧的牙印的少年的肩。


    “太沒有情趣的話會不受女孩子待見的哦。”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果然還是那麽沒耐心,”貝爾摩德小聲地抱怨了一句,“你現在能聯係上蘋果酒麽?”


    “做什麽?”琴酒略略垂眸,看向懷裏已經扒開自己的衣領咬住鎖骨的少年。


    “我剛剛接到消息,有人看到他出入過警署,他,可能是隻老鼠。”


    這個消息放在現在這種情景下就很……一言難盡。


    正埋頭作亂的五十嵐月見頓了頓,精致的下巴撐在琴酒的胸口與他四目相對。貝爾摩德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代號成員,栽贓陷害的手段這麽拙劣真的沒問題嗎?還是說在她眼中琴酒是這麽好糊弄的?


    琴酒一時間也有點不敢置信,而他的沉默卻讓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誤以為琴酒相信了她的話對蘋果酒產生了懷疑,於是還不鹹不淡地說了兩句閑話。


    “他可是你一手扶起來的,如果那位先生知道了你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會怎麽辦呢?”


    “與你無關。”


    “真是沒情趣的男人。”貝爾摩德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電話攏了攏身上的浴袍,目光落在浴缸前巨大的落地窗上,倒影中身姿曼妙的女子冷淡地勾起唇角。


    “要怪就怪你找到了angel吧。”


    另一邊,五十嵐月見歪了歪頭。


    “她……是不是以為你傻?”哪怕是偽造證據,好歹拿出來給琴酒看一下啊!貝爾摩德總不會以為她隨口一句話琴酒就會相信吧?


    琴酒的臉色瞬間黑了。“她是太清閑了。”


    “不過這麽看來,那個毛利蘭對她來說確實不一樣。”五十嵐月見的手指卷了男人的長發,“如果她受傷的話,貝爾摩德應該會很痛苦吧。”


    “我以為你不討厭她。”或者說毛利蘭的性子是少年很欣賞的那種。


    “在我這裏當然是gin最重要啊。”五十嵐月見理所當然道,下一秒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gin?”


    “時間不早了,去洗澡。”銀發的殺手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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