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月見挑了幾個能說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講了一下。可他在另一個世界遇到的、值得被他記住的事情就算再普通,落在這群國中還沒畢業的少年耳朵裏都得打碼……


    等從溫泉離開的時候,三觀被按在地上來迴碾壓的少年們滿臉茫然,一個個都跟丟了魂兒似的。


    “月見,”走在最後麵的幸村神情複雜地叫住五十嵐月見。“你……”


    打算幹什麽?


    幸村可不相信對方隻是心血來潮想講故事了。


    “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五十嵐月接住了幸村的話,“我要迴去看一下。”


    那位先生的藏身地就快被要琴酒找到了,可就算是沒了那個先生,這個命案頻發的世界對普通人來說依舊算不上安全,他隻不過是想在離開前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有的時候太好心可沒什麽好下場。


    “我以為那並不是個好地方。”


    隻憑寥寥幾語就能輕易推測出五十嵐月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有多麽野蠻又殘暴,在和平社會長大的幸村不懂那種地方有什麽好懷念的。


    “嘛,”五十嵐月見輕挑了下眉梢,表情肆意又張揚。“可是那裏,最適合我生長。”


    ……


    淩晨,旅館內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房門被敲響了。


    死者是旅店的客人,死亡地點正是這天夜裏被立海大眾人包下的那個男湯。


    所以,會特意把他們叫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理所當然……


    個p啊!


    五十嵐月見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猙獰,隨即恢複了原狀。


    千防萬防,可沒想到還是在最後一晚翻車了。


    怎麽看都是那個走到哪死到哪的家夥的鍋啊!


    命裏帶衰就不要到處亂跑,在家老老實實待著不行嗎?


    他們趕到的時候,毛利小五郎正在對著警察喋喋不休地說話,並且信誓旦旦的表示犯人肯定在立海大的隊伍裏麵。


    “我認為毛利先生說話前還是再仔細考慮一下比較好。”五十嵐月見慢條斯理道。


    “你這個小鬼怎麽會在這裏!”毛利小五郎立馬指著五十嵐月見大叫。


    五十嵐月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如果毛利先生一意孤行的話,我不介意告你誹謗。”


    “最後進入湯池的人就是你們幾個!”毛利小五郎梗著脖子不依不饒,聲音卻在五十嵐月見的目光中越來越小。“你怎麽能保證兇手不在你們之中?”


    實在懶得理會離開“準女婿”後就被加持了“降智光環”的毛利小五郎,五十嵐月見轉頭看向正在記錄的警官。“泡溫泉的過程中我們全程都是在一起的。”


    警察:“那迴房間之後呢?”


    五十嵐月見和幸村對視一眼,“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兩個人一間,迴房後沒有人出門。”


    “哈!”那警察還沒說話,毛利小五郎再次跳了出來。“這麽說的話,你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我們的房間就在隔壁,如果半夜月見出門了的話,我想我們能聽到聲音的。”幸村蹙了下眉開口說道。


    毛利小五郎:“萬一他是從窗戶爬出去的呢?”


    “我們的房間在四樓,”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對“沉睡的小五郎”產生的偶像濾鏡徹底碎成了渣,“請問月見爬出去之後,是怎麽迴來的呢?”


    “這個、這個……”毛利小五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迴答了。


    “剛剛警官先生說,犯人並沒有在湯池周圍的積雪上留下腳印,”柳蓮二幫滿臉困倦的切原赤也攏了下外套。“既然毛利先生指認月見君是兇手,想來一定已經把作案手法破解了吧。”


    毛利小五郎:“……”


    “該不會是因為之前月見得罪過毛利先生,所以毛利先生故意這麽說的吧?”丸井文太“小聲”和胡狼桑原說著。


    毛利小五郎漲紅了臉大聲道,“我怎麽可能這樣!你們別胡說!”


    “太鬆懈了!”一身正氣的真田弦一郎一個眼刀飛過去,毛利小五郎瞬間站直了。“沒有證據居然隨便汙蔑別人,這樣也算是偵探麽?”


    在雪地裏撲騰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關鍵性證據的柯南興衝衝的跑迴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毛利小五郎被一群國中生集火,懟的啞口無言的場麵。


    看看雙手抱臂倚在門邊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銀發少年。


    柯南:得了,找著罪魁禍首了。


    現在這種情況是指望不上毛利大叔了,他總不能用麻醉針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毛利大叔紮暈吧?


    經過之前的接觸,他很清楚,知道他身份的五十嵐月見是不可能配合他讓他麻醉自己的。


    於是,柯南的目光落在了落後他一步進入大廳的安室透身上。


    為了保護小偵探而頂著毛利小五郎徒弟身份的安室透:……


    成功指認出兇手以及作案手法,並且舌燦蓮花的將所有的功勞都推給“師傅”的安室透順利將毛利小五郎給哄高興了,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就聽見一句話。


    “安室先生果然厲害,”一直側頭看向屋外,神色有些倦怠的銀發少年突然開口,“隻不過,汙蔑我是兇手這種事情……”


    “毛利先生難道不打算道歉嗎?”


    毛利小五郎:“哈?你在說什麽啊!”


    “我那是合理懷疑!”


    “但我有不同的意見,”五十嵐月見滿臉無辜的歪了歪頭,一直攏在寬大和服袖子裏的手探了出來,手裏握著一隻正在錄音的手機。


    “我認為毛利先生對我的名譽產生了不良影響,今天晚上的事如果傳出去,很可能會影響辛德勒集團的股價。”


    “或許您更喜歡到法庭上聽聽律師的看法?”


    “……”


    事情以毛利小五郎不情不願地道歉為結尾,各自迴房後,五十嵐月見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黑皮青年麵色不善。


    “時間不早了,你來找我幹什麽?”


    安室透完全想不透五十嵐月見為什麽會對毛利小五郎有那麽深的敵意,畢竟離開警局之後,對方隻是一個蹩腳偵探,按理說,根本礙不著他什麽事兒……


    總不會是因為組織發現了什麽吧?


    所以他決定試探試探。


    “哎?為什麽一定要讓他道歉?”五十嵐月見眨了眨眼,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是因為看他不順眼啊。”


    “多吃幾次虧的話,下次見麵應該會離我遠點吧?”


    “我可沒興趣聽他那一堆大唿小叫、胡言亂語。”


    意料之外的耿直的迴答讓安室透愣了下,隨即笑了。


    他倒是忘了對方還是個孩子呢,一個孩子偶爾直白的表現自己的喜惡是理所應當的……


    心裏對五十嵐月見的警惕倒是稍微降了一點。


    他並沒有注意,五十嵐月見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三天後,來黃昏別館——from 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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