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單反正已經給出去了,接下來他們練不練就跟五十嵐月見無關了。


    他的心思全在自己的隊友身上,主要任務是監督毛利·偷懶慣犯·壽三郎。


    隨著時間漸漸推移,那張在帝光眾人眼中有些天方夜譚的訓練單上的內容也被完成了大半,就連看起來就是個團寵的切原赤也,訓練的時候也是會拚命的存在。


    “基礎訓練先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們玩個有趣的怎麽樣?”看著眾人的動作變得有些機械化,五十嵐月見拍了拍手,直接叫停了訓練。


    切原赤也聽了這話習慣性地打了個哆嗦,開始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之前每次五十嵐月見折騰他的時候用的都是這句話,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柳蓮二從懷裏摸出和紙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看著樹上貼的三種顏色的靶子,心裏大概有了些想法。


    體力最差的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對視一眼,一個攀著胡狼桑原的胳膊,一個無視柳生比呂士嫌棄的表情直接把自己掛在了他的身上。


    一直被壓著訓練的毛利壽三郎表示自己不想說話,真田弦一郎則因為五十嵐月見突然中斷的訓練計劃的行為開始放黑氣。


    幸村饒有興致地問道:“月見準備了什麽有趣的事?”


    “很簡單,”五十嵐月見從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籃子裏拿出一顆網球給大家看。


    “這些網球上的線我分別用藍色、紅色、黑色做了標記,一會兒我來發球,你們需要做的是將球迴擊到相應顏色的靶子上。每人十球,丟球、顏色錯誤不計分,打中靶子正中心積兩分,外圍積一分,也就是總分為二十分,最後統計結果少於十五分的,每少一分加兩組蛙跳。”


    “那麽,真田先來給大家做個示範?”


    真田弦一郎迴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網球拍沉默地站了出來,五十嵐月見挑了挑眉梢,有意加重了幾分力道揮動球拍。


    網球的軌跡幾不可見,落在球拍上的力度也讓真田弦一郎差點握不住球拍,真田弦一郎咬緊牙關,手臂肌肉賁起,勉強擊中樹上的藍色靶子,落在地上的網球緩緩停了下來,上頭的黑色弧線清晰可見。


    “顏色沒有對上,這一球就算失誤,”五十嵐月見豎起食指。“也就是零分。”


    “啊?副部長怎麽可能失敗啊,”一邊想起切原赤也不敢置信的聲音。“上頭的顏色那麽明顯,怎麽會看錯啊!”


    “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低吼一聲,緊了緊握著球拍的手。


    “真田看錯顏色的可能性是8.5%,無法準確迴擊的可能性是98.74%。”柳蓮二冷靜的分析。


    幸村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重要的不隻是觀察顏色,還有你的發球嗎?”


    “bingo!”五十嵐月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語調歡快,“恭喜幸村答對了!”


    “我會發什麽樣的球呢?力度是大是小?速度是快是慢?這些都是你們需要分析的,如果分析失誤就會像真田剛才一樣哦!”


    “……”


    沒想到還能這麽玩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五十嵐月見的球哪裏是那麽容易接的,要是他有心他們根本一個都跑不掉。


    “真的不是為了加訓而故意折磨我們嗎,puri~”片刻後依舊掛在柳生比呂士身上的仁王雅治小聲吐槽。


    一組蛙跳是二十個,兩組也就四十個,單看雖然不算多,但是加在原本就繁重的訓練上依舊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哎?”五十嵐月見滿臉無辜的歪了歪頭。“怎麽會呢?我相信大家努努力都可以通過的。”


    “當然,為了以示公平,我來當第一個測試的人怎麽樣?”


    於是發球的和接球的人轉換了立場。憋了一肚子氣的真田弦一郎一上來就用了超高速發球,然後被五十嵐月見輕鬆的迴擊了。


    “紅色!”被描了紅邊的網球正中紅色的靶子。


    “再來。”五十嵐月見衝著真田弦一郎勾了勾手指。


    一發帶著真田怒氣的網球直衝五十嵐月見的門麵,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響起了另一道破空聲。


    “砰”“砰”兩顆網球準確的擊中的相應的靶心,五十嵐月見迴頭衝著有些心虛的切原赤也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赤也等不及了嗎?”


    “別擔心,一會兒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嗚……”不敢說話的切原赤也縮著脖子伸手扯住柳蓮二的衣角。


    柳蓮二橫了一眼挑事兒的仁王雅治,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小學弟的腦袋。這都被折騰多少迴了,這孩子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


    ……


    “喂喂喂,這種程度是認真的嗎?”圍觀的青峰大輝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要知道想要看清網球上的顏色已經不簡單了,同時迴兩個球這種事情真的是現實發生的嗎?


    “我記得涼太之前學過網球吧?”赤司征十郎的話讓幾個完全不懂網球的人把視線移到了黃瀨涼太的身上。


    “得過冠軍的黃瀨君一定也能做到吧。”黑子哲也用他一貫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問道。


    “什麽啊,黃仔居然是那麽厲害的人嗎?”難得對食物以外的東西起了點興趣的紫原敦咬著美味棒含含糊糊的嘟囔著。


    “饒了我吧。”一向自詡天才的黃瀨涼太露出一個苦笑無奈的攤開手。“那種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真要是比賽的話我恐怕一個球也贏不了。”


    “實際上我有些懷疑,我跟他們打的可能不是同一種網球。”


    綠間真太郎推了推眼鏡,冷淡的陳述著事實,“其他人也很強。”


    人以類聚,這個詞並不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的,天賦能力過人的強者鮮少會將普通人看在眼裏,強者無法一直遷就,弱者沒有能耐與之並肩,雙方都會過的很累。能被這種強者當做隊友,實際上就是對他們自身實力的一種肯定。


    原本就是因為出眾的天賦而湊到一起的帝光眾人當然不會忽視這些。看看旁邊天賦努力都不差的立海大眾人,再看看身旁的隊友……


    目光在兩個隊伍間轉了幾個來迴,赤司征十郎下定決心,點了點麵前五十嵐月見提供的訓練單。“今天開始按照這個單子進行日常訓練。”


    “哎?!”


    ……


    小遊戲的最終結果,並沒有出乎五十嵐月見的意料,整個隊伍除了幸村無一幸免。分數最高的柳蓮二有14分,需要做兩組共40個蛙跳,分數最少的……


    丸井文太一臉憐愛的揉著小海帶的腦袋:“隻有兩分啊……”


    “月見前輩耍賴!”切原赤也委屈巴巴的鼓起臉頰。他懷疑五十嵐月見因為剛剛他搗亂的事情報複他,可是他沒有證據!


    “部長可以作證,我可是很認真的,完、全、沒有犯規。”漂亮的淺灰色眸子微微彎起,五十嵐月見毫不掩飾自己的惡趣味,就差在臉上寫上“故意”兩個大字了。


    “這個距離,小海帶一會兒可以直接蹦迴民宿了。puri~”仁王雅治繼續出餿主意。


    “哼!”切原赤也很有骨氣的衝他哼了一聲,跑去找他溫柔的柳前輩找安慰了。


    “月見不要總是逗赤也,他還小呢。”幸村搖了搖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隻比切原赤也大幾個月而已。


    “可是部長不是也看的很開心嗎?”五十嵐月見歪了歪頭。


    “啊拉,月見不要說出來嘛。”


    兩個俊秀的少年相視而笑,身後開出了大片璀璨的花朵。


    路過的真田弦一郎看到這個笑容身體僵了一下,默默地遠離這兩個黑心的家夥。


    ……


    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帝光眾人訓練結束後的狀態已經從幾近昏厥進化成了半死不活,身體素質得到了小幅度的提升,而立海大這邊……


    他們的小遊戲,在所有人都通關後,從第一天的固定靶變成了移動靶。


    五十嵐月見花重金買了三個無人機,在上頭貼了靶子,每打一球,無人機的位置都會發生變化,靠著加百列的控製甚至順利的坑了幸村一把。


    至於幸村後來是怎麽報複迴來的,那不重要……


    分開前,黃瀨涼太自然的摟住了切原赤也的脖子。“小赤也,跟我說實話,你們打網球的都這麽瘋嗎?”


    這幾天接觸下來,他發現立海大的人實際上並不難相處,他甚至從仁王雅治那裏得到了幾個惡作劇用的小道具,但那種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的作風也確實是讓帝光眾人開了眼了。


    “嗯?”切原赤也茫然的看迴去。“哪裏瘋了?”


    “就是訓練。”


    當然是不一樣的,”丸井文太吹了個泡泡,語氣難掩驕傲:“我們可是常勝立海大。”


    這邊幾個人聊的開心,那頭兩個部長也在說話。


    “這幾日多謝你們的照顧。”赤司征十郎認真道謝,畢竟這幾日訓練結束後他們連站都站不直,都是靠著立海大的人才能順利迴到別墅的。


    “哪裏,”幸村笑的溫柔,“我們也吃到了美味的晚餐,應該謝謝款待才是。”


    “對了,那位五十嵐君不在嗎?”赤司征十郎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


    “月見剛剛接到短信,說是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已經先離開了。”


    ……


    【去查東京都知事山下隼一——from gin】


    琴酒的短信像他這個人的作風一貫幹脆利落簡單明了,就是太冷淡了些。已經坐上前往東京的新幹線的五十嵐月見有些不滿的癟了癟嘴。


    指尖點了點山下隼一這個名字。


    既然加百列並沒有查出這個東京都知事本身有什麽問題,那隻能從他的家人下手了嗎?如果他那個經營著影視公司的兒子有什麽不對的話,應該也能達成琴酒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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