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落月在末世也沒少被偷襲,感覺身後不對就馬上迴頭側身,輕鬆躲過一波偷襲。


    偷襲的當然也隻能是一旁的元計了。


    此時的元計已不複剛才的模樣,麵目猙獰,滿眼殺意。


    見偷襲不成,元計拿出自己的武器,他的武器就是最簡單的砍刀,便宜又好用,揮起來特別順手。


    俞落月見他憑空拿出自己的武器,有點眼饞,想著自己結束了這次關卡之後也買個武器用。


    在關卡裏買武器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關卡裏購買武器,武器的價格會翻倍,不劃算。


    不過眼下,還是要解決麵前的問題才是。


    元計的砍刀去意明確,目標就是俞落月那個拿著本子的手。


    這個本子有那麽重要?


    俞落月滿腹疑惑,不過也沒開口去問,她懶得張嘴。


    元計的刀在俞落月的眼裏並沒有多快,避開是很容易的事。不過......


    怎麽才能優雅地殺了這個別有心思的人而不沾上一身的血呢?(苦惱


    俞落月一味的閃避,讓一直在攻擊的元計感到了煩躁,攻擊也變得更快更淩厲,但也隻是讓俞落月看起來吃力了一些而已。


    房間就那麽大點,俞落月很快被元計逼入死角。


    俞落月站在房間牆角,看著逼近的元計,表情糾結地抬腿,以極快的速度踢中了男性的命門。


    元計痛苦地悶哼一聲,忍不住蹲下來蜷縮起身子,砍刀掉落在地。


    俞落月當然不會傻到去撿還在元計手邊的武器,她又是一腳給元計掀翻,隨後跑到床頭櫃旁邊,在裏麵翻了翻,拿出一本最厚的書,直接拿書背狠狠地敲在了元計的後腦勺。


    一聲悶響,蜷縮在地上的元計就像是被噴了一點殺蟲藥的蟑螂一樣,一開始還在掙紮,漸漸地隻是抽搐兩下,隨後就不再動了。


    隨著元計的死亡,周邊環境也安靜了下來,隨後眼前一瞬恍惚,俞落月就又看到元計站在那堆雜物旁邊。


    嗯?不是剛殺了嗎?幻覺?


    元計也是一手拿著什麽,另一個手拿著武器。他看到俞落月站在那裏,也是肉眼可見的驚訝了一下。


    “你是誰?”元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生怕麵前的俞落月又突然暴起殺人。


    俞落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剛才先動手的不是他麽?為什麽這會又來問她是誰?


    見俞落月沒搭理他,元計才堪堪鬆了一口氣。


    “剛剛我看到你突然偷襲我。”元計解釋道,“我猜你那邊也是一樣,這應該是隱藏在這裏的鬼怪搞的鬼。”


    “......嗯?原來剛才的你是假的。”俞落月後知後覺地說道。


    元計:?


    見俞落月這麽說,元計這會才肯定幻境應該是結束了。


    “我這裏找到的東西,應該也是關鍵線索,不然也不會被鬼怪襲擊。”元計試圖說點什麽證明自己不是幻境。


    “嗯,沒關係,你就算是幻境其實也無所謂。”俞落月能看出來他想證明自己是真人,但是這並不重要,“隻是這些線索,我們是拿出去大家一起看還是就我們兩個看?”


    線索共享好像更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隻有他倆知道的線索反而更容易推理。


    “就我們看吧,萬一外麵的臥底混淆視聽說我們的線索是偽造的,那可真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元計提議道。


    俞落月看了看手裏的本子,又看了看一直在盯著她看的元計,突然問出了一個震驚元計的問題。


    “你是臥底嗎?”


    ?


    元計一時間被她如此直白的問題問的不知道說什麽,他玩過的副本大多數都是這種臥底類,也是第一次見問的這麽直白的玩家。


    其他玩家大多數都是旁敲側擊,試圖打探對方的真實身份,或者是套對方的話,以此來推測對方的真正陣營。


    “我的任務是請在七天內找到真正的盜賊。”元計如實迴答。


    俞落月點頭,走了過去,翻開了她找到的那本本子:


    星期一 晴


    今天天氣很好,我想出去曬曬太陽,但是父親說今天弟弟沒有出門,所以不讓我出去。


    星期二 下大雨了


    今天下大雨了,是個很好睡覺的日子,應該是弟弟也出門了,父親給我拿來了很多平時都沒吃過的東西,真的很好吃。


    所以我什麽時候才能和弟弟見麵呢?


    星期四 晴


    我考上了,馬上就可以出去做我最喜歡的職業了,如果弟弟知道了,一定也會替我高興。


    ......


    本子原本很厚,但是中間有很多頁都被人為撕掉了。


    直到本子的最後一頁,胡亂塗寫著什麽。


    不可以殺掉弟弟,為什麽要殺掉弟弟!弟弟那麽好!


    能看清的隻有這一句,其實最後一頁也寫了很多,但是塗塗改改,很難看得清到底寫了些什麽。


    也隻能大致看出來這本本子的主人好像還是決定離開,但最後結局怎麽樣,沒有人知道。


    “你不會是找到隱藏故事的線索了吧?”元計和俞落月一起看完了這個日記,看著俞落月,表情一言難盡。


    “大概吧。”俞落月合上本子,看了看這個本子的封麵,沒看出什麽來。


    “來看看我的吧,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但是拿到的時候就被偷襲了,想來一定也很重要。”


    說著,元計拆開了手裏的文件夾。


    那是一份親子鑒定,上麵的一些醫學術語兩人都看不懂,但是最後一句總結的話明明白白的寫著,被鑒定人和鑒定人確定為父子關係。(我不知道親子鑒定怎麽寫,沒寫對的話你們把腦子先拿出來寄存一下。)


    被鑒定人的名字被塗黑了,鑒定人的名字則是一個叫張景的男人。


    “看來這個房間的線索應該都是和隱藏故事有關的了。”元計歎了口氣。


    “隱藏故事線有什麽不一樣麽?”俞落月問道。


    “沒什麽不一樣,該死的人還是要死,隻不過找到這些線索的玩家如果順利通關,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極樂券獎勵。”元計解釋道,“對了,還沒問你,我叫元計,你叫什麽名字?”


    “俞落月。”


    兩人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就又在房間裏仔細翻找起來,萬一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呢?


    元計一個個把雜物箱打開來看,一邊心裏在想著俞落月的表現,實在是......


    好像什麽人都不相信,但是又好像很相信你。


    說她惺惺作態也不對,給元計的感覺就像是——


    無所謂,死了也無所謂。


    做事全憑心意,一邊優哉遊哉地玩著副本,一邊卻又無所謂生死。


    就比如剛才幻境的結束,元計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幻境裏暴起殺人的俞落月和真實的俞落月的不同。


    前者充滿了想要拿走他手裏線索的惡意,後者則是你想搶線索還是殺人都無所謂的淡漠。


    但是俞落月自己本身並沒有求證元計的真假,可以說她甚至都不在乎元計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實話,元計真的很放心和這種人打交道,他也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下黑手的人。


    翻著翻著,元計聽到旁邊傳來拆包裝的聲音,迴頭看了一眼。


    隻見俞落月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小麵包,剛拆開,就想往嘴裏送。


    見元計看過來,俞落月看了看自己手裏已經拆開的小麵包,糾結了一下說道:“你要吃的話自己去找哦,這個是我的。”


    “呃...不用,你自己吃。”


    兩人找完了線索,一起出了房間門,剛走兩步,就看到下樓的宋疏雲。


    宋疏雲眼裏有著可見的慌張,她看到俞落月,眼睛亮了一下。


    元計見宋疏雲直奔著俞落月而來,識趣地和俞落月道別離開。


    宋疏雲慌張地跑下來,抓住俞落月的手,壓低聲音說道:“我,我剛剛看到,那個江潭進了你的房間!”


    俞落月挑眉,有點出乎她的意料,本來在她的推演內,聽到的名字不應該是這個才對。


    宋疏雲很著急,連忙拉著俞落月就要上樓。


    俞落月也挺想知道為什麽進了自己房間的人變成了江潭。


    按理來說,他是最不可能摸進自己房間的人啊。


    俞落月帶著疑惑,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進門就看到江潭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手裏不知道在把玩一個什麽東西。


    見宋疏雲拉著俞落月迴來,江潭抬眉。


    還不等俞落月說什麽,江潭就把手裏把玩的東西扔到俞落月的手裏,說道:“出門的時候還是鎖一下門比較好。”


    說完就要離開,卻被宋疏雲攔住。


    “不管是什麽原因,你也不能隨隨便便進人家的房間啊!”


    江潭一時之間不知道找什麽樣的借口來搪塞麵前這兩個女孩,他垂眸看向站在宋疏雲身邊看好戲的俞落月,俞落月的臉色並沒有出現江潭預想中的憤怒還是什麽,而是置身事外一般欣賞著二人帶來的好戲。


    在宋疏雲的逼問下,江潭還是說出了事實:“你手裏的是謝一輝偷偷進來安裝的。”


    俞落月這才研究起來江潭扔到自己手裏的小玩意,跟係統確認了這個確實是隱藏攝像頭。


    “是謝一輝裝的?”俞落月饒有興致地看著手中的小東西,語氣依舊平淡。


    “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等俞落月迴來之後跟她說啊!”宋疏雲真的覺得眼前的人有問題,哪裏有人隨隨便便進女孩子房間的啊?還是剛認識幾天的半熟男人!


    “說了你們會信麽?”江潭反問道。


    “我信與不信,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俞落月問的問題一針見血,讓江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都迴去休息吧。”俞落月下了逐客令。


    宋疏雲瞪了江潭一眼,氣衝衝地離開了。


    她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俞落月往後一倒,倒在柔軟的床上。


    她要先睡一會,晚上還要去四樓,說不定四樓也有和隱藏故事有關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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