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裏,我們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去登機,一個個戴著口罩帽子,跟做賊似的。


    “都低調點。”我叮囑他們:“別被那兩夥人給認出來,他們此時肯定是恨得牙癢癢了。”


    闞大山偷笑的對我說道:“你跑了之後,那些人的表情可精彩了,就連季大美女都忍不住差點要罵娘。還說下次再見到你,就直接把你給剁了。”


    我聞言忍不住夾緊雙腿,捂住某個重要部位。以那姑娘的彪悍程度,說不定真能做的出來,我這一次也算是虎口奪食了。


    程卦也跟著說道:“那些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通幽草雖然比不上龍珠,卻也算很難得的天材地寶了,而且這一株還是會結果的,更為珍貴。話說你藏好沒?可別弄丟了。”


    “放心吧,在包裏呢。”這株通幽草身上的紅果子一直散發出獨特的香味,時刻彰顯著它的存在,我忍不住問其他人:“你們有聞到那顆紅果子散發出來的香味嗎?”


    其餘人皆是搖頭,表示聞不到任何味道。隻有巫河說道:“確實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對吧對吧!估計隻有咱倆才能聞得到那股味道。”我們倆一個是藏龍人一個是護珠人,都和龍有關係的,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聞得到。反倒是擁有半龍血脈的龍金金,對這顆果子表現的興趣缺缺。我連忙問巫河:“那你聞著味道像什麽,想不想吃?”


    “吃?”巫河耳根竟然紅了起來,輕咳一聲說道:“我聞著像你身上的味道。”


    “啊這……”我撓撓頭訕笑兩聲,都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了,最後小聲說道:“我聞著有點像草莓的香味,又有點像西紅柿,還要更香一點。總之就是任何我喜歡的食物味道,都能從這顆果子裏透出來。”


    巫河沉聲問道:“那你想吃嗎?”


    我誠實的點點頭:“想,特別想!”


    事實上我能忍得住這麽久已經是意誌力驚人了。


    不過這果子是我們大家冒險尋來的,我一個人沒敢做主,所以隻能等到夥伴們再迴來一起商量。但是那顆果子實在太香了,我一直將它背在包裏,無時無刻不在被引誘著,真是很難抗拒。


    楊天呈說道:“你想吃就吃唄,橫豎就是一顆小果子而已,有啥大不了的。上次在幻境裏的時候,我不就直接把湯婆婆給吃了。”


    說著,他又看向淩莫冉:“難不成你想要?”


    淩莫冉連忙搖頭,“這又不是龍珠,我無所謂啦。大不了以後多擼幾次龍金金,就算是補迴來了。”


    程卦捅了捅龍金金,這小家夥也鬼靈精的很,甜滋滋對淩莫冉諂媚說道:“淩叔……淩哥哥,想要怎麽擼您隨意,可以把果子讓給閑閑嗎?愛你喲~”


    淩莫冉快速將龍金金給抓過來,狠狠擼了幾把,笑著說道:“你這小龍崽倒是機靈,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唐閑生的呢,這麽護著他。”


    龍金金哼唧道:“我就是閑閑生噠!”


    我無奈扶額,是就是吧= =。龍崽還小,估計跟它解釋了也聽不懂。


    夥伴們都沒啥意見,同意把這龍果讓給我吃,隻是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雖然聞起來確實挺香的。但這玩意兒應該是給龍吃的,人吃了會不會死?可我是真的想吃啊,完全控製不住身體本能的那種渴望。


    此時vip候機室中,也就隻有我們幾個人,我避開攝像頭,將通幽草給拿了出來,龍果還在上麵掛著。


    之前季冰鈴說過,通幽草離開土壤超過兩個小時,就會靈氣散盡變成幹枯狀態。可是我手裏這株,不但沒幹枯,反倒精神的很,難不成是變異品種?此時這株變異的通幽草在我手裏拚命掙紮扭動著,想要逃脫出去。


    或許這株草確實比其他的通幽草要更特別些,它甚至都還能結果,還會坐地鐵。


    我也不敢貿然將這果子摘下來,害怕摘下後靈氣會散去,而是先問巫河:“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


    巫河問我:“你真想吃?”


    我趕緊點頭,“就是聞著特別香,並且直覺告訴我,這東西對我應該有好處,特別特別想吃。”


    巫河想了想說道:“先登機,等離開東津安全落地後再吃。”


    我一想也是,這東西吃下去後也不知道有什麽後果,此時季冰鈴和阿奇姆兩夥人還在緊追不舍,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再說。


    我於是又將這株通幽草給塞了迴去,這時機場廣播提示,所乘坐的航班要開始登機了。


    我們各自帶上行李便去驗票,要說買頭等艙的好處就是,不僅有隱秘空間,還省去很多排隊的時間,直接走vip通道就能進去了,快上許多。


    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平安,這個名字聽起來寓意還挺好的,希望我們此行能夠順利。


    在安檢的時候,闞大山捅了捅我,小聲說道:“季冰鈴那夥人過來了。”


    說著朝我指了一個方向,就見季冰鈴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走進來,四處搜查著。看她那樣子,估計還真能把我給剁了。


    她估計也意識到我們要跑路,所以直接過來機場這邊逮人了。好在我們走的是vip通道,不一會兒就過完了流程,幾人悄無聲息的快速走進飛機裏,全程沒有引起季冰鈴等人的注意。


    飛機裏,巫河一把抓過我的包,說了一句:“先交給我保管。”


    那語氣和態度,就好像我是個嘴饞的小孩管不著自己似的。


    我聳聳肩,直接將包丟給他,放巫河那裏也好,省得我在飛機上的時候真受不住誘惑,將那果子給摘下來吃掉。


    我跟程卦坐到一起,不過那果子的香味依舊不停的往我鼻子裏鑽。這個味道真的是越聞越上頭,還特別熟悉,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曾經聞到過。照理說這麽稀罕的玩意兒,我以前要真的見過,肯定不會忘的。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下飛機,我們找了個附近的酒店入住。


    在酒店房間裏,我終於忍不住了,眼巴巴的望著巫河:“我現在能吃了嗎?”


    巫河將通幽草拿了出來,把上麵的紅果給摘了下來遞給我,輕笑一聲說道:“你怎麽比程卦還饞。”


    我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平時對吃的並沒有那麽執著,但就是抵擋不住那果子的香味,特別特別想將它吃掉。


    闞大山在一旁揶揄道:“要幫你削皮嗎?”


    我趕緊搖頭,“像這樣的天材地寶,連皮都是很珍貴的,可不能浪費。”


    說著我捧起紅果,快速跑到洗手池那裏,將它給清洗幹淨,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剛塞進嘴裏準備啃,想了想覺得又不太穩妥,對夥伴們說道:“要是吃了之後出什麽事,記得盡快把我送醫院啊。”


    闞大山沒好氣的吐槽道:“瞧你那饞樣兒,拚著生命危險都要吃,真有這麽香嗎?”


    我趕緊點頭,“特別香!”


    說著也不管他的揶揄,捧著紅果用力咬了一口。


    哢嚓一下,我捂著腮幫子,疼得眼淚都差點要冒出來了。


    旁邊的巫河一個箭步衝上前,焦急問道:“怎麽了?”


    說著他還捏著我的腮幫子,讓我張嘴給他看看。


    我疼得兩眼淚汪汪,鬱悶的對他說道:“太硬了咬不動,不小心咬到舌頭,還流血了!”


    現在說話都疼,好在咬得不深,舌頭上也就滲出一絲絲的血,不一會兒就自己止住了。我仔細打量著手上的果子,這東西怎麽會這麽硬?跟石頭似的!


    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吃它,小爺今天就和這玩意兒杠上了!


    巫河無奈的搖搖頭,對我說道:“拿過來。”


    我戀戀不舍的將果子遞過去給他,一邊還問道:“你不讓我吃了啊?”


    巫河沒說話,抽出龍牙匕首,鏘的一下,用匕首在紅果上麵鑿出一個小洞,裏麵鮮甜的汁水立刻流了出來,有些還沾到了他手上。


    這可是好東西,不能有一丁點的浪費,而且還那麽香!


    我連忙湊上去,就著巫河的手,將那一點流出來的汁水給舔幹淨。


    巫河:“……”


    他輕咳一聲,將紅果塞給我:“自己拿著!”


    “哦。”我聳聳肩不以為然,捧著紅果美滋滋的嘬了起來,就跟喝果汁似的,味道確實香甜無比。這種果子原來是這麽吃的,外麵堅硬無比,裏麵卻是美味的汁液。


    其他人都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我,生怕我吃出個好歹來。


    我笑著對他們說道:“沒事兒的,我現在身體倍兒棒。就是吃得有點飽,還有點困,就……想睡覺。”


    結果這句話剛說完,我咚一下就倒下了,幸虧巫河就在旁邊,及時將我給接住。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邊圍著一圈人,全是我的小夥伴們。


    “你終於醒了!”闞大山拿過旁邊的枕頭給我墊著,扶我坐了起來,後怕的說道:“本來想直接將你送醫院的,不過巫河說你身體沒什麽事,隻是睡著了。你這一睡,可是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啊,我竟然睡了這麽久?”我有點驚訝,不過一覺醒來倒是覺得挺神清氣爽的,甚至身體裏的龍氣都充盈許多,那紅果應該就是對我的身體有好處。


    闞大山繼續說道:“你吃完這顆紅果之後的症狀,和小時候那次有點像,就你六歲那年發生的事,還記得吧?當時你也是不知道從哪裏撿了一顆果子就吃,結果吃進醫院裏去了。隻不過那顆果子沒現在這顆這麽大,否則你當年恐怕就要直接夭折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改不了這嘴饞的毛病。”


    我嘿嘿笑了兩聲不敢說話,嘴饞是事實,沒得辯解。不過聽闞大山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當年吃的竟然就是這種果子。也得虧我是護珠人的身份,體質特殊,當年才能活下來。看來我從小就知道什麽東西對自己有好處,寧可吃錯絕不放過!


    這麽說加上現在這顆,我一共就吃了兩顆這樣的紅果了,看來這東西不僅對龍有作用,對我的吸引力也很大。


    一旁的程卦說道:“你睡著的這段時間,我們給你檢查過了,發現你後背上的咒印,竟然減淡了些許,這東西確實對你有用。”


    我連忙問道:“那株通幽草呢?死了嗎?”


    像這樣的靈物,若是死掉那就太可惜了。


    程卦搖搖頭,“沒有,知道這東西有用,我們找了個花盆將它給種起來了,還施了結界在周圍,它跑不了。隻不過這東西對土壤質量要求極高,必須得盡快找到合適它的地方,否則也活不了多久。”


    聽他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有這株奇異的通幽草在,以後還會不會再繼續長出新的紅果子來?我不會要實現紅果自由了吧?


    我下了床,原地蹦躂兩下,感覺身體確實沒什麽大礙,還生龍活虎的特別精神。就是……肚子又餓了,還咕咕叫了幾聲。


    剛好趕上飯點了,我們幾人便一起去樓下餐廳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剛吃完紅果的關係,我隻感覺通體舒暢,連胃口都好了許多,哐哐哐狂塞了三碗米飯,才一本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吃飽喝足,我終於有心思關心項目進度,便問楊天呈:“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找?”


    誰料楊天呈卻是搖搖頭說道:“這邊的聯係中斷了,估計曾經有人來過這座城市,把某樣東西給取走了。”


    “啊?”聽他這麽一說我愣了一下,鬱悶道:“那我們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


    楊天呈點點頭,“隻能去最後一個地方:百目,希望不會再空手而歸。”


    我知道若不是因為我昏迷了三天,估計我們現在已經到百目了。現在既然我已經清醒過來,那麽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好在百目離平安並不算太遠,隻不過這邊是一座獨立的小島,非常小,隻能坐船過去。


    倭國沿海也有不少這樣的小島,小到地圖上都沒有標記出來,百目便是其中一座。島上居民大多以打漁為生,生活過得相對原始樸素。


    這邊風景也一般般,沒有開發旅遊項目的價值,遊客也少得可憐。事實上除了本地人,這座百目島很少有外人進入,處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


    我們的到來令島上的居民都覺得很驚訝新奇,他們像是在看什麽珍稀動物似的,紛紛上前來圍觀。


    島上居民的態度也很奇怪,有些特別熱情好客,有些卻又冷漠疏離,甚至還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敵意。


    由於常年沒有外人進島,所以這裏連家像樣的酒店都沒有,甚至連招待所都找不到一間。我們找了許久,才在一戶人家那裏找到個住處。


    屋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寡婦,據說丈夫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她無兒無女,靠著賣魚幹為生。房子倒是挺大的,不過有點老舊,在這種小島上,也不值什麽錢。


    我們的到來倒是幫她緩解了一部分經濟壓力,她倒是挺歡迎的。


    隻不過這裏的人口音都特別重,哪怕我們有翻譯機在手,在溝通上也很困難。經過一番艱難交涉之後,我們了解到這屋主人叫優智貴裏,雖然語言不通,倒是還挺熱情好客的,給我們準備了幹淨的房間和被褥,還送來了不少當地的小吃。


    我們雙方艱難的溝通著,通過優智貴裏磕磕絆絆的話,我們得知這座島上每到晚上十點之後,就沒有人敢在外麵行動了,她讓我們晚上盡量別出門。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將門打開,否則就會被鬼怪給抓走。


    聽她這麽一說,我們都有點納悶不解,難不成這座島上還有一些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所謂的鬼怪,又是什麽東西?


    聯想到這裏是我們倭國之行的最後一站,估計不會那麽簡單,那這座島上發生的事情,會不會也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晚上就更要出去看一看了。


    這裏的人作息時間都比較規律,晚上十點一過,幾乎戶戶都關燈休息了。我們的房東住在一樓,此時應該也已經睡下。


    帶齊裝備之後,我們便悄咪咪的摸了出去。


    還沒等我們將大門給拉開,外麵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吹拉彈唱的聲音。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門外難不成這個時間點在辦喪事?優智貴裏讓我們晚上別出去,就是因為這個嗎?


    透過門縫,我們看到有一群人由遠及近,全部身著白衣,吹奏著各種樂器,還唱著一首調子很奇怪的倭國語歌曲。


    在這群白衣人中間,有個穿著紅色和服踩著高高木屐的女人,臉上畫著一層厚厚的妝。死白死白的,嘴上卻是塗了黑色的唇膏。眼窩也是用黑色眼影給畫了一圈,眼尾和眉毛都是高高上挑。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無比恐怖。


    闞大山小聲問道:“這到底是活人還是鬼怪啊?搞的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程卦說道:“是活人,他們身上沒有鬼物的氣息。”


    聞言闞大山更是難以理解,“一群活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化妝成這副鬼樣子在外麵遊街?這群小日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對幾人說道:“咱們悄悄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這些遊街的人,行為舉止處處透著怪異,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倒要看看這背後的妖到底是什麽。


    我們幾人的身手都不錯,而且那支隊伍一路吹拉彈唱的,喧鬧的很,也不會察覺我們偷偷跟在後麵。


    這小島的麵積不大,我們一路跟著,發現這支隊伍竟然繞著島嶼走了一圈,一直走到天蒙蒙亮,然後一起進入一個茅草屋中,齊刷刷的躺下,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這是……秒睡了?


    突然,程卦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說道:“那些人,他們身上活人的氣息全部消失了,現在就像是……屍體!”


    我們聽他這麽一說,都有點愣住,晚上的時候還是活人,到了白天,竟然變成死人?這到底是什麽詭異的物種!而且他們變成屍體模樣後,全身皮膚竟然變得漆黑無比,和之前活著時候的死白模樣形成反比。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進茅草屋中,就見裏麵齊刷刷躺著二十九個人,或者應該說是二十九具屍體,各個臉色灰白,沒有一絲活人身上的那種氣色。去探了鼻息和心跳脈搏等,確實都停止了。


    程卦納悶說道:“奇了怪了,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晚上活白天死呢?看他們身上也沒有修道之人的氣息,難不成是吃了什麽東西才會變成這樣?”


    巫河打量著這些人,突然沉聲說道:“這些是不死民。”


    “不死民?”我連忙問道:“啥意思,那他們到底是死還是活的狀態?”


    一旁的楊天呈驚訝問道:“你說的是《山海經》裏描述的那種不死民?”


    巫河點點頭,淩莫冉好奇問道:“啥叫不死民?”


    楊天呈解釋道:“《山海經·海外南經》裏有記載:不死民在其東,其為人黑色,壽,不死。當年秦始皇派徐福來東瀛尋求長生不老藥,或許也不是漫無目的的尋找,他們的目標,估計就是這些不死民。隻不過後來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徐福沒有再迴去,而是就此在這邊紮根繁衍生息了,才有了現在的倭國。”


    我不解問道:“那他們每晚這麽吹拉彈唱的,就沒其他人發現?若早知道這些是不死民,估計他們得被人拿去解剖研究了吧?”


    楊天呈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背後恐怕藏著更深的秘密。”


    巫河說道:“等晚上再過來,看他們是如何從死人複活的。”


    我們幾人聞言皆是一點頭,沒想到《山海經》記載中的奇特種族竟然真的存在。


    不死民,這我們可得好好探究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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