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禧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鎧,心中充滿了失落和困惑,一時間很不是滋味。


    “有點冷啊。” 玉禧試圖打破這令人不安的沉默。


    鎧淡淡迴應:“冷就去篝火旁。”


    玉禧堅持道:“你在這,我不想去。”


    他試圖用以前的方式來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能抱著你暖和一下嗎?”


    鎧沒有迴應,隻是繼續擦拭著他的劍。


    劍身冰冷的光輝在夜色中閃爍,像是在無聲地警告玉禧。


    玉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誒,開玩笑的。”


    鎧冷冷地說:“這玩笑,不好笑。”


    “唉。”


    玉禧歎了口氣,坐在了鎧旁邊:“我們聊聊好嗎?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


    鎧的迴答簡短而冷淡:“沒什麽好聊的。”


    玉禧不解地問:“怎麽會沒什麽好聊的?你以前不是連一朵花開了是幾瓣,抓了一條魚加幾次水都要告訴我的嗎?”


    鎧似乎不願迴答這種問題,輕輕一笑反問道:“你不也說過最討厭我了嗎?不也曾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


    玉禧感到一陣心痛,他低聲說:“人總是會變的……”


    鎧重複著這句話,聲音低沉而無情:“是啊,人總是會變的。”


    這句話在夜風中迴蕩,讓玉禧想起了過去。


    曾經那些溫暖的懷抱,馨香的禮物,長城下的斑斕蝴蝶,還有遞給他玩的毛絨動物,現在似乎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境。


    在漆黑的堡壘內,玉禧突然睜開了眼睛,抬手遮住了眼眶。


    他剛剛睡著了,夢境與現實交織,讓他難以分辨。


    玉禧心中滿是悲傷:“夢到了從前……好想哭一場。”


    這時,紂王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哭有個屁用!”


    “廢物就知道哭!” 紂王繼續嘲諷道。


    “你要真那麽喜歡那個鎧,不如把他抓起來,睡個千八百遍!” 紂王提出了一個極端的建議。


    “這一輩子不就這樣過去了嘛。” 紂王的話雖然帶有挑釁,但也讓玉禧有了一絲觸動。


    玉禧默默地想:“你的提議雖然沒什麽用,但還算有點安慰……”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迴想起昨天的事情。


    那時他傷心欲絕,幫著把盾山扛迴長城後,本想和鎧一起休息,卻被鎧以床太小為由拒絕了。


    無奈之下,玉禧隻能到這個堡壘休息,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他起身看了眼窗外,夜色正濃。


    突然,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是花木蘭的聲音:“玉禧快起來!你還睡得下去?!”


    玉禧一頭霧水地問:“怎麽了?”


    花木蘭急切地說:“怎麽了?!鎧他連夜找到我,叫我給他在入伍冊上除名,說要離開長城!”


    “他說來給我告別,就去收拾東西了!” 花木蘭的話語讓玉禧心如刀絞。


    “你快去看看!” 花木蘭催促道。


    “好。”


    玉禧急忙應了一聲,就衝到了鎧的堡壘前,隻見鎧已經整裝待發。


    他披著一件黑色鬥篷,劍也背在了身後,仿佛下一刻就要離去。


    玉禧看著鎧準備離開的模樣,心中充滿了不解和悲傷:“你這是準備獨自離開嗎?你要走為什麽不告訴我?”


    鎧冷漠地迴答:“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玉禧感到一陣迷茫:“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他不甘心就這樣讓鎧離開,於是拽住了鎧的手:“你跟我來,我要帶你去看樣東西!”


    鎧試圖掙脫:“放手。”


    玉禧迴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你有本事把它砍掉吧……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跟我來。”


    鎧沉默了一陣,最終任由玉禧拽著跑到了一個滿目荒蕪的地方。


    玉禧循著記憶在地上尋找,終於看見了那顆黯淡的褐色寶石。


    他挖出寶石送到了鎧麵前:“送給你。”


    鎧看了一眼,卻沒有接受:“很無聊的把戲。”


    玉禧有些悲痛地問:“無聊的把戲?你難道不記得嗎?你以前就喜歡送寶石。”


    鎧淡淡地說:“我記得,那又怎麽樣?我送寶石隻是享受挑選寶石的過程,而不是為了想送給誰。”


    玉禧感到一陣失落:“你隻是享受挑選寶石的過程?但我卻是專門送給你的。你要不要?”


    “不要。”


    鎧態度堅決的拒絕了,冷漠道:“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它沒有任何收藏價值。”


    玉禧心痛地說:“我以為……它對你會有特別的意義。”


    “玉禧。”


    鎧大吼一聲,又冷漠地迴答:“它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不是那個傻子了。”


    “我不是他。”加重了語氣,似乎想讓玉禧明白。


    玉禧試圖打動鎧的心:“我知道你恢複了以前的記憶……可你現在的記憶也沒有消失啊。”


    鎧承認道:“沒有消失。可你知道嗎?這記憶是我人生中最微不足道最痛苦的幾年。我不必為那短短幾年,去奉上自己的一生。”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去。


    玉禧急了,硬是摟住了他:“我不讓你走!你掰彎了我,一句微不足道就夠了?!”


    “你以前親我抱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這些!”


    鎧掙紮著,玉禧又態度很堅決的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會跟你死磕到底的!”


    “我知道失憶那段時間我傷了你的心……我對不起你我道歉,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想扔下我!”


    在一時衝動下,玉禧猛地湊近含住了鎧的嘴唇。


    鎧怔了一瞬,有些克製不住地迴抱住了他。


    他的身體又何嚐能抵擋玉禧的親近,可親完之後卻又開始為自己的行為苦惱。


    鎧深吸一口氣,沉聲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完成,沒時間和你談情說愛。”


    玉禧好奇地問:“什麽重要的事?”


    鎧的目光變得堅定而遙遠:“到最東方的海域找到流傳的死海文書,上麵記載著魔道詛咒的根源。”


    “我要尋找破除詛咒的方法。”


    玉禧驚訝地問道:“你的家族詛咒?”


    鎧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知曉此事感到意外:“你知道?”


    玉禧輕聲迴答:“我知道,你妹妹入魔殺了你們全族……”


    他的話還沒說完,鎧臉色微變,手附在了玉禧嘴上,環抱著他。


    “記住,是我殺的。”


    鎧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在強調一個重要的事實。


    玉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鎧的手離開了玉禧的嘴,他深唿了一口氣,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放開了玉禧。


    玉禧鼓起勇氣提議:“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


    鎧搖了搖頭:“你會成為我的累贅。”


    玉禧堅定地說:“可我不跟著你很快就會被別人弄死。”


    玉禧強調著:“那個明世隱你見過的。他已經盯上我了,他的實力你也知道。”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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