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芸耳邊充斥著他們冷嘲熱諷的聲音,她念完檢討後,想要擠開人群離開廣播室,奈何門邊學生眾多,她沒有空隙可以出去。


    蘇澤宇麵對著譏諷的人群,也不知道該怎麽出去。


    最後隻能等到上課時間,門邊學生沒有那麽多了,他們才奔迴了教室。


    可是奔迴教室的時候,已經是上課遲到。


    任課老師看到他們遲到,對他們印象更差了,當即扣了平時成績。


    黎芸芸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群或怪異或嘲諷的目光,最近倒黴透頂,她低著眼眸咬住下唇,對黎初的恨意在胸腔裏瘋狂聚集。


    -


    金融一班教室。


    黎初正在用手機查傅煦的補考成績,兩科都及格了。


    她又數了數還沒有補考通過的科目,加起來有十二科。


    比起最開始的二十多科,算是進步了許多。


    “煦煦,我看你學習進度還可以,下周十二科的所有補考,你全部參加吧。”


    傅煦眉頭微蹙,全部參加?


    豈不是意味著下周時間基本拿來考試了?


    傅煦不樂意,“老婆,急什麽,京大的補考製度寬鬆,下個學期也有相應的補考。”


    黎初瞪他,“就十二門,你還想拖到下個學期?”


    “嗯。”傅煦一本正經,手指轉動著簽字筆。


    黎初啪地將自己買的所有資料全部推到了傅煦的桌子上。


    “你想的美,能早點解決的事情,就給我早點兒解決!休想拖延!”


    傅煦煩躁地把資料推迴黎初的桌子跟前,又拽又囂張,“老婆,我通過了那麽多的補考科目,休息到下學期,很合理。”


    黎初最頭疼的就是傅煦學習不聽話,下周剛好十二門科目的補考排滿,能一周解決的問題,為什麽要拖到下個學期呢?!


    “傅煦!”黎初這迴真生氣了。


    傅煦趴在桌上,麵對著黎初,主打一個你不能拿我怎麽樣的擺爛心態。


    “老婆,學習逼太緊有什麽意義,人生要勞逸結合,及時享樂。”


    傅煦真心不想學習,他就不明白了,枯燥乏味的學習,沒有到達截止時間,幹嘛把自己逼得那麽緊?!


    黎初氣鼓鼓地看著麵前推著小山高的資料書,她牙齒咯咯響。


    “傅煦,你答應過我要考研的,你這學習態度,哪裏是有考研的決心?!”黎初去拽傅煦的胳膊,想要把他拽過來麵對自己。


    傅煦不配合,黎初拽了好幾次也沒有拽動一分一毫。


    黎初很想把他耀眼的藍灰色頭發用剪刀哢哢哢剪掉,“傅煦!”


    傅煦側臉趴在雙臂上,懶洋洋的聲音迴道:“老婆,補考和考研沒有必然的聯係。”


    “哪裏沒有關係?”黎初義正言辭,“你連一周補完所有科目的勇氣都沒有,考研更需要爭分奪秒,你這樣子哪裏是考研的態度。”


    “老婆,你別勸我了,我是不會去參加的。”傅煦心意已決,“為了這些補考,我已經好久沒有翹課了。”


    黎初:“......???你啥意思?”


    傅煦忽然坐直身體,可憐兮兮地看著生氣的黎初,“老婆,我可以翹課了嗎?”


    黎初:“!!!翹課?!”


    傅煦蹙眉解釋,“我大一期間,除了體育課,其餘課就沒有上過。”


    “這個學期,我過得好苦。”傅煦說話病懨懨的。


    黎初有種想揍傅煦的衝動。


    沒等她開口,傅煦已經起身,穿上黑色外套,戴好鴨舌帽,從教室後門外遛了出去。


    姍姍來遲的老師,看著黎初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他還有些不習慣,“黎初,傅煦呢?”


    主要是黎初和傅煦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自打黎初開始監督傅煦學習後,傅煦人就乖了很多,從不來上課的傅煦,竟然每次都會陪著黎初過來上課。


    就連任課老師都忍不住感歎愛情的力量。


    可是現在,傅煦咋又不在了?


    黎初心裏已經將傅煦罵得狗血噴頭,她冷笑,“老師,他翹課了。”


    老師:“......”


    黎初賭氣似的,將那些資料書,全部一本本地塞進傅煦的黑色背包裏麵。


    老師輕咳了一聲,試探性地問她,“你們這是?”


    不隻是老師好奇,全班的同學也好奇他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黎初一臉不悅,“老師,我不認識他。您記得扣他的平時成績。”


    老師是教計算機基礎課程的,他沒什麽平時成績要求,隻要考試時候來就可以了。


    平時成績怎麽算由各科的任課老師來決定,計算機老師不怎麽嚴格,黎初突然這樣提醒,屬實把他給整懵了。


    “好。”老師象征性地迴了一句,便開始了今天的教學內容。


    一下課,趙琪就滿臉八卦地走了過來,“姐妹,你們吵架了?”


    黎初擰眉,“不是吵架,他就是純粹地不想學習。”


    “那他去哪兒了?”趙琪給程辭發消息,收到對方迴信,不由得納悶,“他也沒去找程辭打籃球啊!”


    黎初聽到和傅煦相關的問題就心煩,“他沒說,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


    趙琪嚇了一跳,“姐妹,你看起來有點生氣啊!”


    黎初兇兇地瞪趙琪,“有點兒生氣?我是非常生氣!他不僅不參加下周的十二科補考,竟然在我麵前膽大妄為地翹課!!!”


    趙琪下意識往後傾斜身體,不得了不得了,姐妹火氣很大,“呃,姐妹,你消消氣,翹課也不是一件大事呀,你看開點。”


    黎初拿著筆在空白的紙張上胡亂地塗鴉,她氣唿唿地發誓,“這學期我都不想理他了!這貨就知道氣我!”


    趙琪見狀,趕緊給程辭發了消息,程辭從隔壁走了過來,“大嫂,我知道他去哪兒了!”


    黎初捂住耳朵,“你別跟我提起他,我不想聽,他去哪兒關我什麽事。”


    程辭看了下趙琪,又小心翼翼說出口,“傅哥他......他去網吧了。”


    盡管捂住了耳朵,但黎初還是聽見了程辭的聲音。


    下節沒課,黎初刷得站起來走出了教室。


    程辭和趙琪紛紛搖頭歎氣,嘴裏說著不想聽,實際上心裏還是會關心傅煦。


    黎初剛出教室,迎麵碰上黎芸芸。


    她心情本就不快,看到黎芸芸那刻,更是沒有好脾氣,“你又在我麵前晃悠,是不是覺得發生在你身上的倒黴事還不夠多?!”


    黎芸芸氣急敗壞,“黎初,你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就是你害的我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事業被毀,失去黎家人的寵愛,黎芸芸沒有心情和黎初裝白蓮花了。


    她幾乎是咬著牙根威脅恐嚇,“黎初,你別得意地太早,最後誰贏還說不定呢!”


    黎初沒有心情和黎芸芸對峙,“讓開。”


    黎芸芸生平最反感的就是黎初這種目空一切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態度。


    她手中拿著水杯,裏麵裝了滾燙的開水。


    黎芸芸也想要黎初嚐一嚐自己被開水燙傷臉的痛苦滋味。


    黎初自然看出了黎芸芸的心思,她裝作沒發現,推開黎芸芸從對方的身旁經過。


    黎芸芸擰開瓶蓋,沒意識到黎初在她衣服上貼了一張符紙。


    她猛地抬起手腕,想要將水杯裏的開水倒在黎初的頭發上。


    可就在黎芸芸要倒的時候,手臂忽然不聽使喚,她的手腕調轉方向,突然將整瓶的開水倒在了自己的頭上。


    一瞬間,黎芸芸發出淒慘無比的尖叫。


    黎初置若閆聞,神色平靜地下了走廊樓梯。


    黎芸芸尖叫聲震動了該層教學樓裏的學生。


    他們看到,黎芸芸頭發到臉部脖頸,全部被開水燙的體無完膚。


    黎芸芸抱著頭發,水杯摔在了地麵,麵部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方式猙獰變化著。


    蘇澤宇也看到了黎芸芸的鬼樣子,他心情大好,“黎芸芸,你這是做了虧心事,被反噬了吧?”


    黎芸芸呲牙咧嘴,抱著頭發,低頭看到了地麵的符紙。


    她顫抖著手撿起符紙,紙張正麵布滿了繁雜的符文。


    黎芸芸猛然醒悟,肯定是黎初趁她不注意將符紙貼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剛剛手臂不受自己的控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所以黎初直播算命是真的?!


    黎芸芸握緊拳頭,踉蹌著身體一步一步地朝著學生群體少的走廊方向下樓,她必須去醫院治療。


    迴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細節,自己派國外組織殺手混入京大校園,殺手沒有出手就被黎初知道了真相。


    在沒有任何證據下,黎初卻知道了她和柳薇男朋友有過親密關係,並設套讓柳薇清楚了前因後果,害的她名聲盡毀。


    而這也是黎家人開始疏離厭惡她的主要原因。


    還有更多的細節,黎初似乎總是會輕而易舉地知道她接下來將要幹什麽。


    黎芸芸捂住臉走到校門口打車,心底湧起鋪天蓋地的恐懼。


    既然黎初會玄學本領是真的,那麽她又該拿什麽跟黎初鬥?!


    -


    黎初來到了傅煦大一學期翹課經常會去的那家網吧。


    果不其然,傅煦就在網吧裏麵打遊戲。


    黎初來到傅煦旁邊,傅煦暫停遊戲放下耳機,“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黎初非常不高興,“你還要打多久遊戲?”


    傅煦斟酌著語言,“下午加通......宵?”


    黎初忍無可忍,狠狠揪住傅煦的耳朵,“給我迴去!”


    傅煦勾唇,握住黎初的小手離開自己的耳朵,“老婆,我不迴去。”


    黎初雙手環胸,“你不聽話。”


    傅煦理由充分,“我已經聽話很久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叛逆叛逆,是件小事?”黎初小臉皺成一團。


    “是小事。”傅煦誠實迴答。


    “好,你覺得是小事。”黎初不想管他了,“那你就和遊戲過去吧!我之後不會管你了!”


    傅煦以為黎初就隻是說氣話,並不是真得不想管他,“老婆,你先迴去吧,這裏魚龍混雜。”


    黎初見傅煦不服管教,她再也不說話,轉身生氣地跑出了網吧。


    傅煦戴上耳機繼續打遊戲。


    黎初迴到教室,結束下午的課程,她沒有迴傅家,而是選擇用自己直播賺來的錢買了一棟房子。


    處理完買房子的事宜,黎初又迴傅家,把自己在傅煦臥室留下的行李全部整理成了兩大行李箱。


    李管家看到黎初推著兩個行李箱出門,突然察覺到不妙,“黎小姐,您要去哪兒?搬出去嗎?我派私人司機送您?”


    黎初擺手,“不用,我自己走。”


    她才不要李管家派司機送呢。


    就是要傅煦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哼,這貨在網吧打遊戲現在都不迴家!


    李管家愣了愣,“黎小姐,我還是送您去吧,晚上出門不安全,傅少知道了會心疼擔憂的。”


    “我自己可以。”黎初拒絕,“你想多了,他才沒有時間擔憂我呢。”


    黎初生氣地推著行李箱出門,提前叫來的出租車司機幫忙把黎初的行李箱放在了車的後備箱。


    李管家猜到了兩人發生了一定的矛盾,他趕緊給傅煦打電話,但是電話撥打了五次也沒有人接聽。


    眼睜睜看著黎初坐上出租車揚塵而去。


    李管家簡直快急死了。


    傅少這是去哪兒了?連電話也不接聽?


    一直到淩晨六點,傅煦迴來傅家,看到大廳燈亮著。


    門口等候的李管家,見到傅煦出現時,立馬奔了過去,“傅少,黎小姐她離家出走了。”


    傅煦原本很困,耳邊傳來小笨瓜離家出走,他身軀一僵,神色微怔,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抓住李管家的兩邊肩膀,“她為什麽離家出走?去哪兒了?”


    李管家這時知道了大事不妙,他瞪大眼睛,“傅少,黎小姐離家出走,您不清楚原因嗎?去哪兒了,她也沒有跟我說啊!我想派司機送她,她不願意。”


    傅煦推開李管家,兩條長腿幾步邁進了客廳。


    他立刻上樓,臥室裏麵,和小笨瓜有關的行李全部被整理走了。


    甚至牙刷牙膏毛巾這種最基本的物品也被黎初一並帶走,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傅煦抓著頭發,他們沒有吵架,小笨瓜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看到了未接來電,李管家給他打了幾次電話,因為手機靜音而全部沒有接聽。


    傅煦撥打黎初的電話,對方沒有應答。


    發消息過去,收到了被黎初刪除好友的信息提示。


    傅煦頓時心慌起來。


    李管家顫巍巍問,“傅少,我們現在?”


    傅煦煩躁,“動用傅家全部人脈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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