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堆疊的屍體與白骨,在場之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其中兩名女警,更是捂住嘴在一旁幹嘔起來。


    他們來之前已經聽了墨塵音的描述,但同時描述對這麽多受害者,衝擊力還是比較大的。


    “好了,男警和我下去,把他們抬上來,注意,不要讓他們受到二次損壞。法醫,準備初步屍檢。”


    “是。”


    陸楚言帶頭跳了下去,仔細去除屍體身上的泥土,將他們抬了上來,而其他男警也紛紛開始行動。


    赭杉軍也在一旁搭把手,將一具具白骨抬了出來,直到最後兩具,墨塵音搖了搖頭,心中一聲歎息。


    “這兩具屍骨,是餘家傲兄弟倆的父母,也是他們殺戮的開端。”


    正在做初步屍檢的女法醫一聽,手裏的工具差點掉落在地。


    在場警員紛紛將目光投向餘家傲兄弟倆,卻見兄弟倆緊閉雙眼,麵帶譏諷的笑,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眾人氣的牙癢癢,卻又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知道眾人心裏所想,墨塵音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朝餘家傲兄弟倆的方向輕輕一彈。


    不一會兒,剛剛還雲淡風輕的兄弟倆就變得麵色扭曲,不斷的踢蹬著對方,身體不斷掙紮著,嘴裏還不斷發出哀嚎聲。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兩人發生了什麽,但誰也沒有上去查看。


    過了好一會兒,深入骨髓的疼痛總算消散,兄弟倆再沒有剛剛雲淡風輕的模樣,麵帶驚恐的盯著墨塵音。


    但那驚恐的眼神下,又隱藏著一絲微不可見的殺意。墨塵音不是沒有發現,對此,他嗤之以鼻,沒有理會。


    將兄弟倆和47具屍骨帶迴l市市局刑偵支隊,受害人之多,也引起了一陣轟動。


    法醫在警員的幫助下帶著屍體直奔解剖室而去,而陸楚言則帶著兄弟倆分別關押起來,準備分別審訊。


    在墨塵音真言咒的幫助下,兄弟倆的審訊進行的格外順利,而他們倆罪惡的一生也展現在眾人眼前。


    兄弟倆在母親肚子裏就和別人不一樣,染色體數量是47條,性染色體比為正常人多一條y。


    也就是醫學界所說的:超雄綜合症。


    不過在那個醫學匱乏,沒有產檢一說,就連生孩子都是在自己家裏生的時代,餘家父母並不知道兒子們的異常。


    兩個兒子出生後,本就貧窮的餘家更是顯得捉襟見肘。


    餘父一個人在鎮上的工廠打零工養家糊口,餘母則是在家一個人帶兩個兒子。


    一家四口雖然過的清貧,但也還算溫馨。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餘家傲兄弟倆10歲那年,鎮上的工廠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餘父也下了崗。


    村子裏的年輕人早就外出發展,搬離了村子,村子裏也隻剩下餘家,還有幾名七老八十的老人居住。


    餘父看著揭不開鍋的家,不斷的抽著煙,眼底鬱結濃鬱的化不開,不知道在想什麽。


    “孩他爹,你想想辦法啊,家傲家和要交學費了又。”


    餘母坐在一旁,手裏正在給兄弟倆納鞋底,同樣是愁容滿麵。


    “錢錢錢,咱們連飯都吃不起了,還讀書呢,讀什麽書,本來也就不是讀書的料,都給我在家幹農活。”


    餘母唯唯諾諾,不敢反駁丈夫的決定,就這樣,兄弟倆輟學在家,和母親一起在家種地。


    而餘父,則是一個人拎著一個蛇皮袋,背井離鄉,走上了南下打工的道路。


    這一走,就是10年,從此餘父杳無音信,而餘母則靠著自己的努力,養大了兩個兒子。


    餘家傲二十歲那年,一名身形佝僂,頭發花白,臉上溝壑交錯的男人出現在餘家門口。


    餘家傲仔細打量了男人一眼,將男人迎進了屋,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餘母從外麵拉著一把鋤頭走了進來:“家傲啊,媽餓了,做飯了嗎,這是?”


    餘母進屋的腳步一頓,神色警惕的看向坐在客廳裏的陌生男人。


    男人慢慢轉身,混濁的雙眼對上已經蒼老的餘母,心緒起了一絲波動。


    “老餘!”餘母手上力道一鬆,鋤頭直接砸在了腳趾頭上。


    隻是餘母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而是快速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


    “你這些年到底去哪裏了啊,怎麽也不迴來,也不往家裏捎封信什麽的。”


    餘父嘴唇動了動,發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我在南方打工,被騙了,好不容易才逃迴來。”


    “好好好,迴來就好,迴來就好。”餘母喜極而泣,沉浸在喜悅中的餘母沒有發現餘父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吃過晚飯,餘父去洗澡了,而餘母則是收拾著餘父帶來的袋子裏的東西。


    突然,一張紙片樣的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餘母好奇的撿了起來,兩張臉出現在眼底。


    男的一看就是年輕時的餘父,而女人,看兩人手挽手的親密模樣,兩人關係可想而知。


    餘母拿著照片,怔愣在原地,大顆大顆眼淚往下掉,直到餘父洗完澡出來。


    餘父衝過來將餘母手裏的照片奪過放入衣服口袋裏:“誰準你碰我的東西的?”


    餘母雙目無神,將視線移到餘父臉上:“那個女人是誰?”


    餘父臉上閃過一抹心虛,隨後強橫的說道:“我在外麵的女人,怎麽了?你也不看看你這人老珠黃的樣子,哪裏比得上她一星半點。”


    餘母簡直要被丈夫無恥的模樣給氣笑了,上前來就要撕打,餘父一巴掌就將她打翻在地。


    餘父雙腿一跨,壓在餘母身上,一個巴掌一個巴掌的打在餘母臉上,餘母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打鬥聲很快就迎來了兄弟倆,見十年未見的父親在毆打母親,餘家傲想也不想的拿過一旁的繩子,勒住了餘父的脖子。


    餘父伸手抓住勒在脖子上的繩子死死掙紮,但50多歲的男人怎麽可能能掙脫過正值壯年的兒子。


    很快,餘父雙眼凸出,不再動彈,餘家和拿過一旁的菜刀,直接劃破了餘父的喉嚨。


    餘母被這一幕給嚇壞了,尖叫一聲,推開身上的餘父就要往外跑。


    餘家和享受的舔了口刀上還溫熱的鮮血,臉上是滿足的笑。


    和弟弟對視一眼,餘家傲快速上前,將已經跑出院外的母親拖了迴來,一刀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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