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英發了好一通心中的怒氣,這才停下手,一名女警上前扶住老太太,溫聲安撫。


    “阿姨您放心,我們一定查清事實真相,還您兒子一個公道。”


    “好,謝謝你們,我老婆子啊,相信你們人民警察。”張秀英抹了抹眼淚,幹枯的手拍了拍女警的手背。


    一行人迴到警局,女警先是給張秀英做了筆錄,確定沒事就讓她迴去了。


    看著步履蹣跚往外走的身影,看起來老了十幾歲的張秀英,女警神色複雜。


    上次張秀英前來報警,也是她接待並記錄的,那時候的張秀英頭頂還沒有什麽白發,身子也沒有這麽佝僂。


    不過時隔兩天,張秀英頭發已經白了大半,身體也仿佛被壓彎了一般。


    想到此,女警憤憤咬牙,朝審訊室走去,她倒要看看那對渣男賤女要怎麽狡辯。


    審訊室,刑警向洋看著對麵雙手被拷,一臉無所謂的賀琴。


    “姓名,年齡,職業。”


    “賀琴,35,全職太太。”


    賀琴無所謂的態度讓向洋擰眉,厲聲道:“賀琴,態度端正點。”


    賀琴撩起眼皮,看一眼向洋,稍微坐直了身子:“是,警官。”


    “你不是說你在娘家,為什麽在林勇家裏。”


    “哦,我娘家就是小河村的,鄉裏鄉親的,互相串個門不行嗎?”


    “那為什麽你老公的屍體會出現在林勇家裏的地窖呢?”


    “這我怎麽知道,警官,你應該問林勇啊,而且那些東西都看不清人臉了,您怎麽知道是我老公?”


    向洋冷笑一聲:“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們已經提取了你婆婆的dna和屍體做對比,是不是,一會兒就知道了。”


    聞言,賀琴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隨後便開始沉默,無論向洋怎麽問也不迴答,要麽就是搖頭,一問三不知。


    女警被她油鹽不進的模樣,計上心頭,走出審訊室,撥通了一個電話。


    “道長,能麻煩您過來一趟嗎?賀琴咬死不承認。”


    “嗯嗯,好,謝謝大師。”


    掛斷電話後,女警迴到審訊室在向洋身旁坐下,眼神涼涼看著賀琴,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


    不一會兒,在賀琴驚恐的眼神中,審訊室的牆壁被緩緩撕裂,無盡的黑暗中,一名身穿藍色長衫的男人緩緩走出。


    向洋瞳孔一縮,隨後按下心中的驚訝,走上前伸出手,與墨塵音握手問好。


    “墨道長您好,向洋。”


    墨塵音頷首算是打過招唿,手一揚,身後牆壁恢複原狀。


    隨後,墨塵音一個閃現來到賀琴身前,手指一點金光,點在賀琴眉心。


    “真言咒,啟。”


    做完一切,墨塵音收迴手,微笑看向已經呆滯的向洋和女警:“好了,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就行。”


    “啊,好。”向洋迴神,打開一旁的執法記錄儀,避開了墨塵音的鏡頭。


    隨後,,向洋望向賀琴,正色開口:“賀琴,你和林勇什麽關係,嚴旭是怎麽死的?”


    賀琴打定主意沉默以對,隻是,令她驚恐不已的是,她的嘴居然不受控製的開口。


    “林勇是我的青梅竹馬,小時候就認識了,後來發展成了情人關係,嚴旭,嚴旭……”


    賀琴迴想起五天前,眼眸微眯。


    她和林勇其實早就合謀已久要殺死嚴旭了,林勇先是買好了繩子,斧頭還有84消毒液。


    一切準備就緒後,賀琴借口迴娘家,住進了林勇家裏,又讓林勇以結工程款的名義將嚴旭約到了家裏。


    嚴旭不知這是陷阱,欣然前往。隻是剛到林勇家裏,就被躲在門後的賀琴敲了一悶棍,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他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地窖裏,腿邊放著一把斧頭,嚴旭試圖轉身用手去夠,就見傳來一道光亮。


    “老婆,你怎麽在這裏?快跑,有壞人。”危險來臨時,嚴旭仍然擔心賀琴的安危。


    賀琴輕笑一聲,踏步上前,拿起嚴旭腿邊的斧頭在手裏掂量。


    “嚴旭,你說這一斧頭下去,你會不會死呢?”


    “你!賀琴!”嚴旭雙瞳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


    林勇抬腳踹上嚴旭小腹,嚴旭痛得雙腿縮緊,緊咬牙關,想要緩解疼痛。


    見狀,林勇輕笑一聲,將賀琴摟進懷裏,在她嬌俏的臉上親了一口。


    “琴琴,你看他那熊樣,哈哈哈哈。”


    “好了,趕緊動手,以免節外生枝。”


    賀琴不耐煩推一把林勇,林勇也不惱,笑著放開她,接過她手裏的斧頭。


    “你們兩個賤人,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嚴旭目眥欲裂,恨恨的瞪著兩人。


    “好啊,那我就等你來報仇。”


    說罷,林勇揚起手中的斧頭,砍向嚴旭的脖子,一股熱血噴濺在林勇臉上。


    林勇獰笑著,一次次揮舞斧頭朝嚴旭臉上脖子上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旭早已斷氣,臉也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原來的模樣。


    林勇笑著將斧頭塞進賀琴手裏:“琴琴,人已經死了,分屍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經過四個小時的努力,嚴旭被賀琴砍成幾十塊碎塊,就這麽隨意的扔進在地窖裏。


    接下來的幾天,賀琴知道婆婆報了警,沒有急著轉移財產和更換公司法人代表。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婆婆張秀英找上了墨塵音。


    一切問完後,向洋關閉了執法記錄儀,墨塵音解開了真言咒。


    賀琴又恨又懼,死死盯著墨塵音:“你到底是什麽人,對我做了什麽?”


    她明明,她明明馬上就成功了。


    墨塵音勾唇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墨塵音朝向洋點點頭,消失在眾人眼前。


    之後,張秀英在墨塵音的指點下將嚴旭的公司交給家裏足夠信任人品好的小輩打點。


    小輩負責祖孫兩人的生活起居和生活費,張秀英則是安心教養孫女,在孫女大學畢業後,接手了爸爸的公司。


    有了賀琴的證詞和證據,林勇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兩人被雙雙判處死刑。


    至於嚴旭,在張秀英迴到家裏時,墨塵音就將他送去投胎了。


    江城墨塵音家中,此時,墨塵音已經開始了第二輪連麥。


    第二位中獎者是一名叫恬恬的女生。


    此時的恬恬,躲在昏暗的房間裏。窗戶房門緊閉,連窗簾也被拉上,沒有一絲光亮。


    雖然沒有光亮,但恬恬的臉在手機的照射下,顯得十分駭人。


    就連墨塵音也秀眉緊擰,掐指排算起來。


    【小姑娘,你怎麽保養的,皮膚這麽白,連毛孔都看不見。】


    【死了三天的屍體恐怕都沒有你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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