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犀利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身子一哆嗦,而後轉身就跑。


    見狀,墨塵音冷哼一聲,打了個響指,那人就一臉驚恐的定在了原地。


    老陳上前,果然看見她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這麽熱的天,就算是受傷了也不該纏這麽厚的紗布,容易感染。


    帶著疑惑,老陳解開了那層層疊疊的紗布,果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環繞手指一圈的傷口。


    無論是從傷口形狀還是大小來看,都是被咬之後形成的傷口。


    老陳眼神一變,拿出手銬將人銬住,在他抓著人的時候墨塵音已經解開了定身術。


    見老陳將人抓住了,一群人圍了上來,特別是顧庭帶頭上前阻攔:“陳警官,你抓我家老婆子幹嘛呀,她是女的啊。”


    老陳沒有說話,隻是抓起顧庭老婆的手,亮出了上麵的傷痕。


    見狀,大家都沉默了,包圍的人群中都四散開來。


    畢竟,黃月的父親早上來的時候就說了,黃月在掙紮中咬傷了嫌疑人的手。


    而她婆婆的手指,明晃晃的就是被咬傷的。


    顧庭也是一愣,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老婆,抬手指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陳見狀,希冀的看向一旁看熱鬧的墨塵音:“您方便和我們迴去一趟嗎?”


    墨塵音頷首:“可以,走吧。”


    老陳命其他走訪的警員收了隊,一同上了警車。


    墨塵音:……算了,人太多了,忍忍吧。


    而後便閉上眼,赴死一般的上了車。


    看他這模樣,老陳有些好奇,但墨塵音不說,他也不好主動去問。


    二十分鍾之後,看著站在警局門口吐的昏天黑地的墨塵音,老陳總算知道他為什麽那個表情了。


    而這邊,警員們在將黃月的婆婆徐仙帶走後,圍觀群眾們也沒有離開,還在討論這件事。


    “你們說老顧家的這是幹嘛啊,她兒媳婦兒確實很漂亮,但也不至於讓她一個女人也動心吧?”


    “誰知道呢,女人也能對女人做那檔子事嗎?怕不是為了誰頂罪吧。”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顧庭。顧庭冷哼一聲,瞪了迴去。


    “警察都排除了我的嫌疑,你們要是覺得是我就去報警抓我啊。”


    群眾們被噎的無話反駁,他們也知道昨天顧庭不在家,但就是忍不住八卦一下。


    顧庭腳步蹣跚的離開,背影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多歲。


    另一邊,眾人迴了警局,立刻將徐仙帶進了審訊室。


    在墨塵音的陪同下,徐仙很快就招了供。


    而一切的起源,則是因為嫉妒和懷疑。


    黃月是兩年前嫁到顧家的,她當時是十裏八村的美人。


    因為美貌和完美的身材,一開始村子裏有不少人傳她的閑話,說她和這個有染和那個眉來眼去的。


    那個時候,村子裏的男人總想多看她幾眼,而女人們對她則是又羨慕又嫉妒。


    然而不到半年的時間,黃月用自己的善良和大方改變了眾人的態度。


    但是,這裏麵不包括她的婆婆。


    自從黃月和顧林結婚後,顧林將生活重心放在了小家上,十分依賴兒子的徐仙覺得黃月搶走了兒子對自己的關注。


    去年年中,顧林為了貼補家用,於是去了外地打工。


    因為年紀小,加上剛嫁到顧家,所以公公顧庭對黃月多有照顧。


    原本隻是普通的長輩對小輩的照顧,但在同為女人並且嫉妒黃月的徐仙眼裏卻變了味。


    她覺得,顧庭處處護著兒媳是因為對她有意思,於是,徐仙對黃月的嫉妒更甚。


    事情的爆發是因為前幾天的一件小事。


    這天,徐仙端著豬食,準備給家裏養的幾頭豬喂食,卻發現豬圈的鑰匙不見了。


    “老頭子,你見豬圈的鑰匙了嗎?”


    聽見徐仙的喊話,顧庭從屋裏走了出來:“沒有啊,我問問小月。”


    說完,便徑直走向廚房。廚房裏,黃月正在洗碗,滿手的泡沫和水漬。


    “小月,豬圈的鑰匙你見著了嗎?”


    “啊?在我褲兜裏呢。”


    黃月正準備放下手中的碗給公公拿,見她滿手的水漬和泡沫,顧庭便自己從黃月褲兜裏拿出了鑰匙。


    由於顧庭的速度太快加上過於震驚,黃月根本來不及阻止。


    而這一幕,正好讓不放心兩人跟過來的徐仙看見。


    從她的角度看去,顧庭的手就放在了黃月的大腿上。


    看到這一幕的徐仙怒火直往上衝,但礙於丈夫在,她不能做什麽。


    於是徐仙決定,改天趁著丈夫不在試探一下兩人到底有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機會很快到來,昨天,已經出嫁的顧家大女兒打電話過來,說是家裏要修房子,想請父親過去幫忙。


    女兒嫁的比較遠,晚上根本迴不來。徐仙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於是將顧庭送走,家裏隻剩下婆媳二人。


    並且,她沒有告訴黃月顧庭去女兒家裏了,這也是黃月認為是公公侵犯了自己的原因。


    深夜將近十一點,確定兒媳已經熟睡後,徐仙穿上顧庭的衣服,並且用布蒙上了臉,然後趁夜摸進了兒媳房間。


    她學著丈夫平時的動作,盡量猥瑣的對著黃月上下其手撫摸她。


    很快,黃月驚醒過來,驚恐的看著壓在身上的人,就要開口唿救。


    “你,你幹什麽?放開我,放開唔……”


    怕她吵醒鄰居,徐仙伸手捂住了黃月的嘴。


    而另一隻手,不顧黃月的劇烈掙紮逐漸往下,甚至捅進了那處不可言說的地方。


    黃月瞳孔驟然放大,心一狠,用力咬住了徐仙的手。


    徐仙吃痛放開對黃月的鉗製,連忙逃進了自己的房間,而這也讓黃月確定了欺負自己的是公公顧庭。


    趁著夜色,黃月跌跌撞撞的逃迴了娘家。並在父母都睡著後,選擇了上吊自殺。


    而可憐的黃月至死也不知道欺負她的是自己婆婆,顧林因為母親的嫉妒心作祟妻子身亡,母親入獄,一家子分崩離析。


    審訊室內,徐仙哭的淚流滿麵,不斷的用手捶打著桌麵:“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會自殺啊,我隻是想試一下,就試一下啊。”


    一旁女警官眼底閃過厭惡之色,但仍然地上紙巾。


    見審訊完畢,老陳將墨塵音送出了警局,並告知他後期獎金會按時發放。


    墨塵音點點頭,徑自離開了。


    但是墨塵音並沒有直接離開安市,因為他算到,今天還有其他事情。


    果然,不一會兒,熟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最後,徐仙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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