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大口喘了幾息,不知是羞赧還是憋著,她的臉上一片紅暈。緩神過來這是在路口,不由狠狠瞪著他,氣衝衝:“岑自逸,你太過分了!”


    岑自逸看著,沉聲說道:“你也知道害怕?剛才不是挺能的?”


    袁臻不服氣:“他那麽無恬不知恥,我不該給他教訓?”


    岑自逸冷笑:“你是笨蛋麽,不知道自己在那裏嗎?他萬一惱羞成怒對你下手,就憑那幾招防身術,你以為敵得過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嗎?”


    他剛才來的路上,阿端已經將秦宣的劣跡抖了個底朝天。


    岑自逸氣極,臭罵了阿端一頓:“這麽個危險人物,盡然讓袁臻當家教!你有沒有腦子?”


    阿端爭辯:“我以為隻是教個孩子,那裏會想到被秦宣盯上。”


    岑自逸怒極反笑:“你現在才認識她嗎?不知道她天生是個惹禍端的!”


    顏子一時沒忍住,笑出聲,卻被岑自逸一個狠戾的眼神嚇住,聽他冷冷吐出幾個字:“她要是有什麽事,我就把你們倆給剁了!”


    顏子打了哆嗦,她從不知道溫潤的岑自逸居然還有這麽兇狠的一麵。


    阿端明顯是知道的,他急忙保證:“你放心,秦宣他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孬種,耍耍嘴皮子,騙騙無知的少女還差不多。他絕對不敢對袁臻怎麽樣,除非他不想活了…”


    顏子後悔莫及,她隻是覺得好玩,這才打電話讓岑自逸也過去觀看,誰知道惹禍上身。誒,袁臻說的對,岑自逸這個人果然招惹不得,太可怕了剛才那個眼神。她低聲說道:“臻子學過防身術,一般人靠近不了她…”


    岑自逸臉色陰鷙,沉鬱不言。一時間氣氛凝固,顏子和阿端大氣都不敢出,緊閉嘴巴。


    而趕到門口的時候,恰巧聽到秦宣調戲袁臻可以拍那種不穿衣服的照,隻是還不容他們反應過來,袁臻已經賞了他一巴掌。


    那麽響亮的聲音,真是讓人聽了很過癮,可下一秒令岑自逸措手不及。隻見她一個屈膝狠狠頂到秦宣的褲襠,岑自逸腦子轟了一下,臉色難看到極點。


    “我不是通知了顏子…”袁臻撇嘴,被他罵笨蛋,她真的很不爽。


    岑自逸見她還嘴硬,忍著怒氣:“萬一顏子趕不及或沒來呢!”


    “隻要他敢糾纏,那我直接把他廢了!”袁臻脆聲說著,一點都不帶怕。


    岑自逸一把扯過她,臉色黑到可以擠墨汁,“你想怎麽廢他?啊,頂他褲襠?還有什麽招?你就善長頂男人褲襠嗎?”


    袁臻皺眉,嗞了一聲,這迴是她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膛,她邊揉邊嘟噥:“那裏不是男人最弱的地方,我敵不過他的強壯,可以揀他的命根子下手…”


    岑自逸幾乎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試試!”


    袁臻見他氣狠了,不悅地哼哼兩聲,低頭沒敢再說。


    半晌,倆人都沒有說話,但這個姿勢有些曖昧,袁臻心裏很別扭,卻也不敢動彈,她知道岑自逸的怒火還沒平息下來。


    “好了,我以後不用這招就是了。”袁臻艾艾期期開口。


    “還有以後!”岑自逸冷哼,他鬆開禁錮她的手,轉身攔下一輛出租車,還不等袁臻迴神已經被他塞進後座。


    “我們去哪兒?”袁臻叫道:“哎,我的自行車…”


    “阿端跟顏子會解決的。”岑自逸冷著臉。


    “其實,不怪他們…”袁臻剛要解釋,就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嚇的吞迴去。她挪了挪,盡量拉開距離,心想:火氣這麽大,還是別招惹他!


    袁臻有些沮喪,一直噘嘴低頭,她還沒被人罵的這麽慘過。如果父母知道,頂多擔心她責怪幾句,那會像他這樣嚴詞厲語。所以說,男人都有兩麵,人前看著人模人樣,一轉身,誰知道什麽德行?連岑自逸這樣的人,平時都是沉穩溫和,瞧瞧,動怒的時候完全像變了人似的。


    等車子停了,袁臻才收了心裏的抱怨,可一下車,她就懵了,這是那兒?


    岑自逸牽過她的手,大大方方進了門,那門室裏的大爺打了招唿又打起趣來:“喲,今天這可稀罕了,咱小岑領了妹妹來!”


    岑自逸笑笑,特別認真地說:“大爺,您忘了,我家就我一個,這不是妹妹…”說著,還對大爺擠擠眼,讓他自行想象。


    果不其然,大爺跑出來瞅了瞅,笑的一臉皺褶子:“哎,好俊的閨女,你可真有眼光,難怪瞧不上…”


    大爺也是人精,他把話點到為止,朝著岑自逸豎起大拇指,又對袁臻笑眯眯打招唿。


    袁臻則是一直緩不過來,正打量著周圍環境,根本沒在意岑自逸緊緊牽著她的手。但他倆的對話,她還是聽了一些進去,疑惑地眨眨眼,勉強迴了大爺一個點頭和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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