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傑冒著被自家老大丟出去的風險,也要誓死問出心中的疑問:“老老大,這不是陸晚晚嗎?”


    他沒記錯啊,就是陸晚晚,當時還是他帶著她去熟悉幫派的。


    樣貌一模一樣,聲音也完全相同。


    被點名的陸晚晚此刻有些得意,她就想看看身旁的男人怎麽解釋,用腳踢了踢他,“說啊。”


    男人挑了挑眉,很鄭重地開口:“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孟晚惜。”


    妻子這個詞匯在陸晚晚的心中鋪開,甜甜的。


    原來,他向別人這樣介紹她的身份時,是那麽好聽啊。


    “啊?”


    陳文傑像是發現了什麽大逆不道的秘密,可轉頭一想又不對,“老老大,你確定這不是陸晚晚?”


    “老大,我保證,要是你出軌了,我也還是會像從前一樣敬重你的,絕不會嘲笑你,也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右手的三個手指已經舉起來發誓,生怕下一秒就被對麵的兩人滅口,“更不可能說你出軌自家表妹的。”


    “哈哈哈哈。”


    陸晚晚要笑死了,陸逸舟出軌?


    自家表妹?


    哈哈哈哈。


    原來他的屬下是這麽想他的啊。


    陸逸舟感覺要被這蠢手下丟盡臉了,“陳文傑,我再重新說一遍,她叫孟晚惜,是我的妻子。”


    出軌?


    他出哪門子的軌?紅本子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她是他的妻子。


    雖然,現在不對臉而已。


    也許是男人那句妻子成功哄到了陸晚晚,反正她覺得現在很開心,因此她很大方地向陳文傑介紹自己:“我確實叫孟晚惜,隻不過這張臉,是陸晚晚的。”


    “啊?”


    “臉是陸晚晚的?”


    陳文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也就是說你們換臉了?”


    她搖了搖頭,這件事很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通,所以簡單明了,“沒換臉,我們共用一張臉。”


    陸逸舟拿起桌上的資料扔過去,連同明明應該明天才要工作的資料,臉上的臭臉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廢話這麽多,滾出去。”


    還說他出軌,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


    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出軌自家表妹,這要是不給他解釋清楚,都不知道他怎麽想自己的。


    況且,在老婆麵前,他雖然不要臉,可是也不能讓別人丟了自己的臉。


    陳文傑出去後,陸晚晚才敢肆無忌憚地放縱自己。


    “哈哈哈,阿舟,你這個手下,好像不怎麽聰明的樣子。”


    “哼,寶寶,你別笑,他再怎麽不聰明不還是把你揪出來了。”


    被男人戳到了痛處,她也不惱,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隱瞞的了。


    反倒是他,藏著這麽大的身份,要是今天她沒發現,他指不定都不會說的。


    “阿舟,你什麽時候創建的幫派啊?”


    她聽程智寒說過,紅頭幫創建的時間比他們無名幫還早一年,而紅頭幫的發展速度非常快速,僅僅是兩年的時間,在z國已經有了一定的威望。


    可是,紅頭幫這幾年的發展卻逐漸低調,本來可以同z國最強的一個幫派並相實力的,可是這幾年卻慢慢退出z國的幫派排名。


    陸逸舟想了想,他記得當時在z國的時候,孟子驥和葉文翔他們說反正沒事可幹,而且幾人又是從小到大練身的,便想著先收幾個人教教試試。


    可是想不到後來幫派越辦越大,人數也越來越多,就成了現在的紅頭幫。


    “高中的時候閑來無聊,就隨手創建了。”


    “我去,高中?”


    震驚!


    完全震驚!


    那怎麽可能僅僅比無名幫多兩年?


    她加入無名幫是在高二的時候,也是程智寒剛創建幫派沒多久。


    所以,如果按照這個時間推算紅頭幫實質上比無名幫早創建了四五年?


    “嗯,高一的時候就創辦了。”


    陸逸舟緊抱著小姑娘,他現在突然慶幸自己有紅頭幫老大這個身份。


    因為如果他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現在顏若煙這樣的情況他也許根本就護不了她。


    陸晚晚難得地誇他,“那你好厲害哦。”


    年紀輕輕,就有了紅頭幫這個幫派。


    還管理地非常好。


    男人摟著她,眼中的柔情早已溢滿了出來,“寶寶,我現在就很慶幸,這個身份,我才能好好保護你。”


    陸晚晚的心一顫,原來,他是這麽想的啊。


    她兩隻手碰起男人的臉,像是在捧一個易碎的娃娃,“阿舟,就算你沒有這個身份,我也可以保護自己,但同樣也可以保護你。”


    小姑娘提到這兒,陸逸舟就想問她,“那寶寶什麽時候加入的無名幫?”


    她一個小姑娘,是怎麽加入的無名幫?


    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加入的。


    想想也是夠搞笑的。


    她身邊接觸的人他都一一調查過。


    從大學開始,她所有的事,他都會親手過濾一遍。


    所以,隻有在高中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加入的無名幫。


    陸晚晚喝了一口他剛剛倒的茶,假裝咳嗽了一下,“咳,那個,我餓了。”


    “嗯?”


    他捏了捏她的耳朵,她也許自己都不知道,要是她撒謊,耳朵會有點紅暈。


    現在,她耳朵的紅暈,可是都爬上耳廓了。


    “寶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要是早點坦白,說不定今晚我還能考慮考慮,讓你在上麵。”


    陸晚晚:???


    這貨臉皮呢?


    青天白日的,做什麽美夢呢?


    而且,還是這種春夢。


    “陸逸舟,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大白天?”


    男人淡定地摸了摸她的手,嗯,暖的,還行,“然後呢?”


    她真是被這人的厚臉皮給無語到了,“你說呢?”


    “大白天的就不能做夢了?”


    接著男人又一本正經地開口,好像話裏還帶了些委屈。“況且,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做過這種夢了。”


    這幾天在z國,他想她想的發緊。


    小姑娘倒好,每次打電話給她,她就說在家裏乖乖等他迴家。


    這也是她的小馬甲被扒出來了,要是他想提前迴去給她個驚喜,結果人不在家,他倒是想聽聽她怎麽解釋。


    陸晚晚鼓起嘴巴雙手交叉,“哼。”


    這狗東西,現在臉皮這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是完全不存在的了。


    “寶寶,你別想轉移話題。”


    被男人說中了心思,陸晚晚也不慌,反正對他撒嬌已經是得心應手的了,“那我不管,我要是說了,得有獎勵。”


    “嗯?寶寶,你這是什麽道理?這麽說還反倒成了我的錯了?”


    不得不說,陸晚晚發現自己不講道理起來也真的是不講道理,轉頭就把話迴懟給男人,“不然呢?你讓我一下子跟你說那麽多,我很費腦的好不好?”


    “不過我也不是那麽貪心的人,你就買幾包辣條給我,就行了。”


    小姑娘這算盤打的,他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辣條,她滿腦子都是辣條。


    每次要來例假的前幾天,吃了辣條又說太辣讓他給買冰的奶茶,一喝下去到來例假的時候就喊不舒服,他真是被她弄的都害怕了。


    所以每次來例假的前幾天,他都不會給她吃辣的東西和喝冰的東西。


    現在,她過幾天就要來例假了,又想吃辣條了。


    “寶寶,等你來完例假,再給你買好不好?不然等下你又說肚子不舒服。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喝中藥的樣子了?”


    一聽到中藥這兩個字,陸晚晚就害怕。


    不行,她絕對不能喝中藥。


    辣條可以忍著過幾天再吃,但這中藥,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她摟著男人的肩膀,把下巴抵在他的頭上,“阿舟,其實我覺得可以過幾天再吃辣條的。”


    見小姑娘終於妥協,陸逸舟笑了笑。


    她的小心思,他怎麽可能猜不到。


    想吃辣條,可是更害怕喝中藥。


    所以,她會怎麽選擇,他都心知肚明。


    隻不過就是打著一個幌子,讓她選罷了。


    不然要是他直接說不給,小姑娘該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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