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迴到客廳,孟晚惜便看見了。


    怕自己的妹妹看出什麽端倪,孟子哲便先發聲:“爸,怎麽修理工沒有把園子的階梯修好嗎?都把我妹夫摔了都。”


    陸逸軒聽著孟子哲一本正經地說著,實在佩服這人,裝的真像。孟子驥聽著自家弟弟的話,也就這鬼話騙的過惜惜這個傻丫頭,說了誰信啊。


    一聽陸逸舟摔了,孟晚惜便跑過去:“沒事吧?”


    陸逸舟不動聲色地掩飾過去:“沒事,就摔了一下,我皮厚,剛剛二哥已經給我擦過藥了。”


    兩家大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這點是心知肚明的,看出孟晚惜還是一臉擔心,陸母便出來打圓場,“惜惜啊,過來坐在沁姨身邊,沁姨有東西給你。”說著陸母便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看看,沁姨也隻能幫你那麽多了。”


    孟晚惜看著裏麵的股份地址,便知道陸母的意圖了:“沁姨,這我真的不能要。”


    陸母也是學舞蹈的,一生都在為舞蹈做貢獻,孟晚惜的舞蹈便是跟陸母開始學的,陸母算是孟晚惜的恩師,所以去巴黎進修,陸母當時也是很讚成的。“壹意”是孟母的舞蹈心血,裏麵有一百多名學舞者,能掌管這個舞蹈社,就是對孟晚惜最大的肯定。


    “好孩子,收著吧,你的舞蹈才華沁姨是肯定的,隻有你才有這個能力。沁姨也老了,也不想太操勞了。”


    孟晚惜把求救的眼睛放在媽媽的身上,哪料孟母也是直接說:“別看我,收著吧,你還能把你心姨的心血給敗了不成。”


    陸逸舟坐在沙發上看著小姑娘一臉為難的表情,也難得不上去解圍。就這樣,孟晚惜一晚上就變成了富婆,還偏偏是被迫成富婆的。


    兩家長輩商量好兩人的婚事後,看著二兒子不成器的樣子,陸母又一臉愁:“哎,之晴啊,我們逸舟從小到大,就是沒讓我操過心。但你看看逸軒,成天沒個正形,都24歲的人了,身邊圍著一群女孩,簡直就是妥妥的渣男型。幸好跟惜惜在一起的是逸舟,要是逸軒,哎,打死我也不敢登門。”


    陸逸軒覺得這真是他親媽沒錯了,為了大兒子的幸福,把另一個兒子醜化到這種程度。想想自己身邊確實是有很多女孩,但都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關自己什麽事。這隻能說明自己的魅力大,俘獲芳心。


    “聽到沒有,渣男。”


    親媽這麽說,陸逸軒實在是委屈。偏偏這時候孟子哲還加火,不痛不癢地給了自己一腳,士可忍孰不可忍。


    剛想轉頭給孟子哲補刀,對上自家大哥的目光,就縮了迴去。陸逸軒知道這時候惹不得孟家的男人,因為自家大哥肯定是不會跟自己統一戰線的。咬了咬牙,陸逸軒硬生生把這口氣憋進了心裏。


    孟晚惜看著陸逸軒這憋屈的樣,也覺得實在是好笑,戳了戳男人的胳膊:“哎,你不幫一下逸軒啊?”


    陸逸舟這時候是很極力配合自己的兩個舅子的,為了自己能娶到老婆,弟弟挨一下刀是沒有事的,“沒事,二哥說的沒錯,渣男。”陸逸舟的話成功取悅到了孟子哲,還特意朝陸逸軒挑了挑眉,好似在說:看吧。你哥現在是我家的。


    陸逸軒的心態已經完全崩了,這他媽的坑弟的男人,在極力告訴自己這是親哥,一家人要相親相愛。


    “嗬,某兩個人也好意思笑人家逸軒。哎,身邊連個女孩子的影子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孟家生了兩個吃齋念佛的,是吧?文博。”


    孟父聽到老婆大人的話,也不敢偏袒:“是是是,這兩人看著就煩,像什麽樣。”


    孟子驥現在是騎虎難下,怕一不小心下一個要相親的人就是自己:“咳咳,媽,我們那叫潔身自好。”


    況且,他已經有人了!


    陸母知道自家二兒子是什麽性子,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婚冊,心想著還是有兒媳婦好,說不定不久就有孫子可以帶了。


    “惜惜啊,你喜歡西式的還是中式的啊?要不兩個都辦?不過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陸母看著手中的婚冊,覺得現在的婚禮瑣事還真的是挺多的,到時候置辦起來擔心惜惜的身體吃不消。


    孟晚惜聽到陸母提到婚禮,也著實是嚇了一跳:“心姨,這,還早吧。”


    “啊?還早啊,也就幾個月而已了啊,三月的話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不早了吧。”


    孟晚惜一臉迷惑地看著陸逸舟,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三月要辦婚禮。


    “咳,媽,不急,我們會把握好時間的。”


    陸逸舟怕自己的計劃會露餡,對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想知道?偏不告訴你。”


    陸逸舟是懂得怎麽把小姑娘弄的不理自己的,現在不就是,小姑娘聽到這句話鼓了鼓小嘴,跑去小舅子那邊兒坐了。


    陸父今天表現地十分融洽,時刻記得老婆大人叮囑的話,要微笑,不要繃著臉。雖然自己一進門就不受孟父的待見,但也自知理虧,畢竟想人家的寶貝女兒當自己的兒媳,還是得付出點努力的:“哎,文博,這套茶具不錯吧,再放點鐵觀音進去沁潤,茶色肯定頂級好。”


    孟父素來喜歡收藏茶具,陸逸舟也是抓住了這個重點,前兩個月特地跑去法國的拍賣會花高價把這套茶具給拍了下來。


    聞言,孟父放下手中的茶具,看了看陸逸舟,勉強順眼:“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坐在孟子哲身旁的小姑娘也附和道:“爸爸,你說的對。”


    陸逸舟“……”


    “是吧,還是女兒懂我,果然還是小棉襖好。”


    孟子驥看了看這兩父女,一個裝傻,一個配合,不知道之前誰說的這個小棉襖有點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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