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自己哥哥來了,容也立馬換好衣服洗漱好在客廳等著。


    觀燕府一梯一戶的戶型,若是沒有電梯卡是坐不了電梯的,隻能等樓上的住戶按樓層。


    片刻後,容淮手中提著長長的木匣到了客廳。


    “哥,你怎麽這麽早來了?”


    容也拖遝著拖鞋蹦到容淮麵前,殷切的接過容淮手上的長木匣。


    容淮默默打量了一下這個家,視線掃過容也,他反問道,“你起這麽早?”


    還以為他這個妹妹會睡懶覺,所以才給封確打的電話讓他去按電梯。


    容也一聽就不樂意了,嘟囔著道:“我起得早很奇怪嗎?”


    容淮朝著容也提著的木匣挑眉,淡淡開口,“爺爺奶奶來不了京城,讓我把這些字畫帶給你。”


    他很是自然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目光放在封確身上,那眼神像是在說怎麽還不上茶。


    封確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拿著水杯接了杯熱水放在容淮麵前。


    還真是讓他這個大舅哥逮著機會使喚他了。


    容淮輕嘖了一聲,看向麵前的白開水,略有些嫌棄的開口,“怎麽?你封確買不起個茶葉?”


    封確沒搭理他,進了廚房先洗了些水果放在果盤中。


    容淮還以為是給他的,正當他用讚賞的眼神看向封確時,就見那男人將果盤放在了容也手上。


    封確抬手摸了摸容也的後腦,“歲歲吃。”


    話落,他這才把目光放在容淮身上,頗有些驕傲的開口,“家裏財政大權在我老婆手上,你這種沒老婆的人自然不會懂。”


    說完他直接去了洗漱間洗漱。


    容也剛吞下一口草莓,差點被封確的話嗆到。


    容淮白了他一眼,端起麵前的白開水小抿了一口。


    “沒請個做飯阿姨?”


    容也將果盤放在茶幾上,搖了搖頭,“沒有。”


    “誰做飯?”容淮繼續問。


    容也伸手指了指洗漱間的男人,“他做啊。”


    一想起前段時間心血來潮想做頓飯給封確吃,結果連肉丸都不吃一口,容也備受打擊,決定再也不下廚了。


    容淮滿意的點了點頭,“花逸之被送進戒毒所了。”


    “這麽快啊。”


    這才一晚上的時間,花家居然肯把人交出來。


    按花逸之母親那溺愛孩子的性子,容也還以為他們會動用一切手段把花逸之送出國呢。


    容淮朝著正往廚房走的封確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他的手筆。”


    “把人揍的跟豬頭一樣,連帶著花逸之的尿檢和毛發檢測一起打包送迴了花家。”


    容淮又喝了口熱水,補充道:“叫了兩警察押送迴去的。”


    容也聽著,將一顆車厘子塞進嘴中,還真是封確能做出來的事情。


    廚房傳來聲響,容淮看了看自家妹妹,“他不去上班?”


    “他會把早餐準備好再去公司,有時候會在家辦公。”


    容也說完,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暖意。


    原來封確對她的好早就滲透進了她的習慣裏。


    習慣了早上醒來就能吃上封確準備的早餐,也習慣了封確會為了陪她選擇在家辦公。


    還有家中從未斷過的鮮花。


    有的是封確下班時帶迴家的,有的又是他訂的送花上門服務。


    再比如說她愛吃水果,隻要封確在家,她的麵前必定會有各種洗幹淨的水果。


    還都是她愛吃的。


    家裏的點點滴滴都有了封確的身影。


    容淮倒是沒想到封確是個這麽會疼人的。


    “不是說準備的婚房在南池子大街那邊嗎?怎麽不住過去?”


    容淮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就是沒說自己來京城這趟是為了什麽。


    “那邊離我工作室有些遠,不方便。”


    容也將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她哥肯定不會這麽早來就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哥,你是不是想問韞韞的事情又不好意思開口?”容也壓低聲音湊近他耳邊詢問。


    容淮瞪了她一眼,輕彈了下容也的腦門,“學會打趣你哥了?”


    容也五官皺成一團,捂著自己被彈的腦門,“哥,你不主動點是追不到愛情的。”


    容淮沒搭理容也的話,低頭看著手腕的腕表,“我先走了。”


    “不吃個早餐再走嗎?”


    “吃過了。”容淮的手落在容也的發頂上揉了揉,“我替爸媽來看看,看他有沒有照顧好你。”


    容也一臉的不相信。


    容也跟著容淮到了電梯口。


    “還想跟著我下去?”容淮對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性是一清二楚。


    跟在他屁股後麵一句話不說的時候,指定是在憋什麽大招。


    他在等她開口。


    容也頓了頓,試探的詢問,“哥,當初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是不是見過封確?”


    在容也清晰的記憶裏沒有過封確這個人。


    但她的夢似乎又在告訴她,很多年前,她見過封確。


    封確和那件事毫無關聯,容也並不覺得那個夢單純的隻是一個夢。


    容淮濃眉微蹙,盯著容也看了幾秒。


    容也那段記憶的模糊其實是大腦對自我的一種保護機製。


    “有沒有哪裏難受?”他怕容也迴想起那些會承受不住。


    容也搖頭,十分認真地道,“哥,我昨晚夢見二叔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夢見他。”


    容淮眼眸微顫,看著容也能平靜的和他談這些,心裏又疼又喜。


    她比他們想的還要堅強。


    他心疼自己這個妹妹經曆的那些,現在知道容也能徹底走出來心中很開心。


    眼睛有些發酸,他沒忍住伸手輕拍了拍容也的後背,“小也,有些事情讓他自己說會更好。”


    這是封確和容也的事情。


    容淮覺得這件事說與不說,什麽時候說,都該由封確來決定。


    他妹妹是聰明的,自然能懂得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容淮迴到了車上,靠著車座椅背,鼻梁上的眼鏡反射出一道光,修長的指尖落在大腿上輕敲。


    “老板現在去哪?”伍尋從車內後視鏡看向後座的容淮。


    容淮思考了片刻,淡淡道,“去封韞的經紀公司。”


    伍尋立馬心領神會。


    沒想到老板對公司的珠寶代言人這麽上心,果然還是那個一心搞事業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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