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想到這些,心情便有些沉重,有些懷疑從前自己作為秩序者無憂無慮時的日子。


    後悔了?


    許嫣然一驚,有些意外,沒想到法則居然還會像從前那樣關心自己。


    但後悔嗎?


    許嫣然認認真真想著這個問題,她從來都不是會後悔的人,她隻會將她有想要後悔念頭的因素一一鏟除。


    我不後悔,謝謝。


    法則待她是極好的,就如今痛愛子女的父母一樣,而她則是那個喜歡忤逆父母言語的叛逆孩子。


    想到自己這樣的比喻,許嫣然嘴角揚起一抹笑,心情有些愉悅。


    雖然這邊平日裏很少會有人來,但這麽一大群黑衣蒙麵還手持利劍的人不管被誰發現都少不了見血,許嫣然便讓殺一讓這些人退下去,繼續和之前那樣隱在暗處。


    逃跑的春鳶四人很快便被絕殺樓的殺手給找了迴來,許嫣然冰冷毫無波瀾的眼眸看向春鳶,開門見山地問:“鳳女這話是怎麽迴事?”


    春鳶被她看得一個激靈,腦海中全是對方死而複生,手指舞動間令人灰飛煙滅的場景。


    “怎麽?是要誓死不說嗎?”


    “我說,這件事也是我無意中從上任閣主和別人交談中聽到的,而這預言,是二十五年前護國寺的上一任主持以生命為代價算出來的,那主持臨死前說三十年後這人世間將有一場大亂,上天會派來鳳女解救眾生。”


    天機自然不是那麽容易窺探的,自然是要付出代價,而這一點,凡是懂的都明白,那護國寺上一任的主持更加不可能不明白,所以對方為什麽要以生命為代價來算這樣一件事呢?


    “若天下大亂,護國寺在看找鳳女不久就可以得天下了,為什麽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你們閣主?總不能說護國寺主持缺錢吧?”


    許嫣然說著目光打量著春鳶,思考著她話的真實性。


    “護國寺上一任主持是先皇嫡親弟弟,一出生便體弱在護國寺裏麵長大,最後出了家,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這樣嗎?那他想著自己家也很正常,這個消息多少人知道?”


    “這種事自然是不可能到處宣傳,隻有皇家的人才知曉。”


    “既然隻有皇家的人能夠知曉,那你們上一任閣主又是怎麽知道的?”


    “百知閣一開始就是當朝皇家建立用來收集消息,控製江湖人所建立的,而當初先皇建立百知閣目的就是為了控製江湖,在百知閣建立時特地培養了自己一個宮女所生的孩子,讓其接管百知閣。”


    “先皇為了掌控江湖,能夠拿到更大的權柄,在江湖其他勢力中也安排了不少人,有的還是他自己的血脈。先帝駕崩之後,如今的皇帝登基,也按照先帝的辦法,找江湖各個門派留了不少自己的血脈。”


    許嫣然聽著春鳶的話,看著和春鳶一起的三個人從一開始的害怕到震驚再到不敢置信,很顯然,春鳶所知道的事情,他們三個人並不知道。


    春鳶說著說著便激動起來,也不知道是哪裏觸碰到她的傷心之處,她說完便哭了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沒等人問,春鳶便聲音哽咽著繼續說了下去:“我娘親原本是苗族聖女,因為好奇江湖,偷偷溜出來闖蕩,卻沒想到遇到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在對方的有意之下,母親很快墜入愛河,甚至為了她放棄聖女的身份,卻沒想到那男人根本就是個不負責的,在額母親沒了聖女身份之後,隻覺拋棄了我母親。


    好在族人雖然沒有讓母親從新做聖女,但也接納了母親,母親悲傷之中,並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異常,等好不容易從背痛中走出來,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後來母親一意孤行生下了我,那時候我母親待我很好,有一天母親突然迴來,告訴我要帶我去找父親。


    之後我母親勤勤懇懇替他培養會蠱術之人,而我則被他找借口帶走,交到了百知閣閣主手上培養成能夠打探消息的探子。


    他們都以為我年齡小不記事,所以完全將我和其他普通孩子看待,卻沒想到五歲的我已經能夠將這一切都記住。


    我所知道的,是上一任閣主親自告訴我的。


    因為他不滿同樣作為先帝的孩子,他隻能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其中,對方那男人卻能當皇帝,時間久了心中全是鬱氣。


    我在不不知道他和那男人是兄弟的情況下,從了對方,後來甚至被派去伺候過來的那男人,那男人早就忘了我母親,也忘了自己曾經在百知閣丟了一個女兒。


    後來一切發生之後,上一任閣主告訴我一切,沒多久便被絕殺樓樓主給殺死了,也就沒有人知道我知道這些。”


    許嫣然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子,心中泛起了絲絲憐憫,口中念著訣,對方的哭泣聲漸漸變弱,最後無聲。


    其他人驚恐地看著它,無人開口,也無人敢開口,畢竟大家都是見過之前那四個人憑空消失的場景的。


    其餘三個人惶恐不安地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眼皮很沉重起來,沒多久,也倒在了地上。


    一直旁觀這一切的情謹忍不住問許嫣然:“妹,你信她說的話嗎?”


    “嗯。”為什麽春鳶之前會逃跑,而現在卻輕易交代一切?


    許嫣然看著手中淡淡的金光,有些開心也有些無奈,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法則卻待她依舊。


    “謝謝。”她抬手觸碰著空中若有似無的金光,低聲說了說著。


    “為什麽?你不覺得她這麽容易就交代一切,有些奇怪嗎?”


    “確實是有些容易,但有祂在,我相信春鳶不會有心思說謊的,至於真假,讓宏業派人去調查一下不就行了。”


    許嫣然不覺得這件事對薛宏業來說困難,畢竟對方怎麽也算是土生土長,想知道什麽,可比她一個外來者容易多了。


    不過從春鳶所說的一切,許嫣然大概也猜到一二,無非是皇室想要號令江湖,但江湖中人又豈能是能夠聽命於別人的人?於是先帝便有了之前那個離譜的想法,在各個勢力中安插自己的人,為了保險,還安插了不少自己的孩子


    許嫣然想到這隻覺得槽多無口,生那麽多孩子,也不怕他們在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之後打出狗腦子。


    許嫣然這樣想著,也這樣和自家哥哥吐槽,情謹聞言想了想道:“作為帝王,怕是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依舊,所以我覺得先帝或者是現在的皇帝應該都是用藥控製了那些人吧?春鳶剛剛也說了,上任閣主不滿自己呆在暗處,因此折辱於她,若是沒有被控製,叛變不是來得更痛快自在?”


    “或許吧。”許嫣然暫時沒興趣探討這些,看著躺在地上的四人,對殺一道,“我我已經將她們今日的記憶和有關於鳳女的記憶抹去,你看著處理吧。”


    “是。”殺一應著,看著地上的四個人想著許嫣然都話,思考著要如何處理這四個人,既然已經抹去了對方的記憶,想來也是不會要了這些人都命的……


    “妹,你為什麽要抹去她們的記憶?”


    許嫣然想也沒想迴答道:“她們罪不至死。”


    “妹,我感覺現在的你和之前的你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之前都呢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不會去管對方死活的,而現在你卻會主動插手留這些人一命。”


    “怎麽說也都是一條命,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就行了。”許嫣然這樣跟情謹說,也將類似的話同殺一說,“留她們一條命吧,都是些可憐人。”


    “是。”殺一也不敢輕易做決定,隻讓人先將四人帶走關起來,等主子親自來做決定。


    折騰這麽一番,也耽誤了不少時間,好在剛剛讓人去追人的同時殺一也派人去找剛剛被驚走的馬,弄好了馬車,對許嫣然道:“憐兒小姐,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是否要出發?”


    “嗯,去前麵最近的城鎮修整一下,就快馬加鞭迴安家莊吧。”她有些想念薛宏業了。


    “是。”


    許嫣然沒再像之前去神醫穀那樣一直坐在馬車中,而是在到了鎮上之後,買了一身男裝,騎著馬,快速往安家莊趕。


    她如今處於活死人狀態中,身體給不了她太多的束縛,又加上有法則等多方麵能量加持,她絲毫都不帶擔心的。


    “沒有限製與束縛真好。”


    許嫣然這樣和情謹感歎,情謹疑惑:“既然喜歡騎馬,之前怎麽還坐在馬車裏受罪?”


    “之前我還是活著的,有限製,騎馬也是受罪,可沒現在這樣自在。”


    “對了,妹,你之前給自己醫治傷口、讓人憑空消失、複活別人、抹茶記憶時用的是以前的法術嗎?”


    “是也不是,那叫祈求術,是祈求法則降臨助自己一臂之力,所有秩序者必會,卻不一定能成功的的一個法術。”


    “聽起來很酷的樣子,我能學嗎?”


    “不能,這法術隻能意會不能言傳,非秩序者是是無法使用的。”


    “非秩序者無法使用,可妹你不是已經不是秩序者了嗎?為什麽還能使用?”


    “唔……”這也是許嫣然的疑問,她急需萬能愛人替自己解答,“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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