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溫柔地詢問著他,雲諫理智突然迴歸。


    對啊,卿清怎麽可能說這種話?


    他咬牙切齒,轉身往屋外走去。


    “哎?你去哪兒?”


    見他一句話都不和自己說就又要離開,卿清急忙拉住他的手,有些委屈,“是我昨晚惹惱你了?你中午都沒迴來,現在剛迴來了就又要走。”


    見她委屈的模樣,雲諫心裏更加愧疚了。他捧著她的臉親了親,柔聲道:“卿清,這不關你的事,我去找天梁有點事。”


    “他惹你不開心了?”卿清聽他說不是因為自己,鬆了一口氣。可是見他的表情哪兒是找天梁有點事呀,簡直是寫著“我這就去找天梁打他 一頓”。


    雲諫細細地盯了她良久,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她。


    卿清嘴一癟,難過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流下淚來。


    “怎麽了?不願意和我說?那我不聽了就是。”


    說著,她轉身離開。


    剛走一步她就被雲諫拽住手腕拉進了懷裏,他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聲音柔和的解釋。


    “沒有的事,隻是我相信你,這話我也就沒有和你說的必要了。”


    聽到這,卿清更是撓心抓肺的,居然還是和自己有關的,這傻狼還想瞞著她!


    “是啊,我已經沒必要了。”她頭枕在他胸膛,悶悶地說道。


    “嗯嗯。”雲諫起初沒聽出什麽不對,他迴味了一下,又覺得這話很有問題。


    什麽叫她已經沒有必要了?!!


    她很有必要的好吧!


    “卿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件事已經用不著和你說了。”說完,他更覺得不對勁,他放棄重新組織語言。


    “我的意思是,我說!我什麽都說!”


    “嗯,你說吧。”卿清懶懶地靠在他的懷裏,看他能說個什麽名堂出來。


    “天梁說他知道我的秘密,說我不行,是你說的。”雲諫低頭,看著她烏黑的頭頂,淡淡地說道。


    “什麽什麽?”卿清從他懷裏仰起腦袋,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我什麽時候說過?”


    “嗯,我也相信你沒說。”雲諫看著卿清,眉目含笑,語氣幽幽。


    “畢竟,每次求饒的可都是你。”


    “你住嘴!”卿清臉紅心顫,羞憤地抬起拳頭,一個上勾拳就要砸在他的下巴上。


    雲諫反應速度很快,卿清都還沒反應過來,拳頭就在空中被他握住。他滿臉笑意,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別打下巴,會打疼你。”


    “你......你......”卿清“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拳,簡直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收迴手,轉而問他,道:“他無緣無故幹嘛和你說這個?”


    雲諫突然俯身,唇落在她眼前的位置,他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上唇。


    “看到這個牙印沒?你咬的。”


    “咳。”卿清看了一眼他唇上的牙印,別過臉,心虛地幹咳一聲,用餘光觀察他的表情,“怎麽了?”


    “他嫉妒。”


    說到這,卿清又明白了。


    天梁嘴碎,她是知道的。


    “好了好了,別生氣。”卿清勾起他的胳膊搖了搖,輕聲安慰。


    “我們兩個過日子,他說他的,又不影響我們。”


    她嬌俏的小模樣,雲諫暴躁的心一下子就被安撫了。


    “我生氣的不是他說我,而是他冤枉你。”


    卿清當然不知道是自己之前和白月說的那番話讓天梁誤會了,她眼笑得彎彎的,“隻要你不冤枉我就行。”


    “那是自然。”雲諫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一開始他是真這麽想的,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夠讓卿清滿意,又覺得失望不已,卿清從未和他提起過這些,寧願和外人提及這事。


    他一整天都被這件事煩心著,可當他迴家看見卿清的那一刻起,他又堅定地認為是天梁騙了他。


    好在他還沒問出來,傷害卿清對自己真摯的感情。


    “我中午去看了一圈,覺得還是我們屋後麵的那塊地好。離得又近,應該也挺適合種你說的那個什麽薯的,就是有很多野草需要打理。”


    “你中午沒有迴來就是因為這個?”


    “嗯,你可以去看看,要是也覺得行,我就幫你把地翻了。”種草藥的時候他幫卿清鋤過地,知道要是想要種東西,就得先把地翻一翻。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草藥在原來的地方長的好好的,挪一個地還得翻一翻地才行。


    “好,我明天就去看看。”


    第二天,雲諫一如既往的去部落裏,卿清閑來無事就去屋後看看。


    她極少來這邊,冬天的時候雪把它覆蓋住了。現在她一來,才發現這裏的雜草長得極為茂密,很多都已經沒(mo)過她的大腿,到了腰上。


    這麽看來,這塊地還是可以的。她仔細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稀奇的草藥,全都是雜草。


    “狗蛋兒,你吃不?”卿清喚著狗蛋兒,她今天還沒帶它出去吃草,要是它願意吃這草,她就可以把這塊地交給它了。


    狗蛋兒不知道是長角癢還是怎麽的,喜歡用羊角去頂硬硬的東西。它膽子大起來甚至敢頂撞雲諫,卻不敢頂撞卿清。


    此時的它正用小小的角頂撞著石洞的外壁,聽到卿清喚它,它激動得四條腿各跑各的。


    卿清看著不免一陣發笑,“跑得和雲諫一模一樣。”


    她掩唇偷笑,又警惕地看了一圈,沒見雲諫迴來才安心。


    卿清指著長勢極好的雜草,“你吃不吃這個?”


    狗蛋兒望著比自己還高的野草沒吱聲。


    卿清想著它肯定聽不懂自己說什麽,於是她折了一把雜草放到它嘴邊,“你吃吃看,好吃不好吃。”


    狗蛋兒隻吃了一口就不願再吃。


    “你不吃呀?”卿清失望不已,她揮揮手,“好了,玩兒去吧。”


    她迴家拿了工具,自己來。


    雲諫中午迴來的時候家裏沒有人影,他心中一動,移步走到屋後。果然見卿清蹲著身子在割草。


    隻是工具不夠鋒利,卿清來迴割好幾下才割掉一棵。


    雲諫上前奪過她的工具,“不是說好等著我迴來弄嗎?”


    卿清抹了一把汗,因為幹了活,臉紅撲撲的。


    “我把雜草割了你才好翻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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