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迴到家就將自己悶進被子裏,她的狀態不對,雲諫心中擔憂,但又不敢多問。


    他默默地用涼白開泡好一杯蜂蜜水,去床上把她剝出來。


    “卿清,喝點水,你這樣會把自己悶壞的。”


    卿清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幾口喝下去。


    雲諫猜測她是因為今天那個獸人的話感到傷心,說著寬慰的話。


    “你別把那個獸人的話放心上,他......”


    卿清搖搖頭,把杯子塞進他手裏,“白月。”


    “白月怎麽了?你也不用擔心她,再過幾天她就能走出來了。”


    卿清再次搖搖頭,“白月聽信了那獸人的話,她不想再見我了。”


    雲諫將她擁進懷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怪我不好,是我考慮不周,我不該說是你的主意。


    你別難過,她隻是太過悲痛才誤傷你,等她走出來了就好了。”


    “你幫我取一些長毛獸毛來。”


    “嗯。”雲諫鬆開她去取。


    卿清從床墊下取出一縷灰色的狼毛,接過他的長毛獸毛開始編織。


    “卿清,這個狼毛是首領的?”


    卿清手上動作不減,點點頭,“我打算給白月編一條手繩,給她留下一點念想。本來想著等她心情好些了再給她的,現在看來......”


    她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下去,雲諫也理解了她的意思。


    半夜,洞外傳來忍冬的聲音。


    “卿清!卿清 !”他的叫喊聲急切。


    雲諫和卿清都被吵醒,卿清正欲起床,卻被雲諫攔下。


    “你先睡著,我去看看情況。”


    “嗯。”卿清發出這聲,卻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她清了清嗓子也無濟於事。


    “雲諫?卿清醒了嗎?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們休息的,可是阿月她吃什麽吐什麽,能不能請 卿清去看看她?”


    忍冬焦急迫切,他知道時間很寶貴,一口氣把話都說完了。


    洞裏不隔音,卿清聽得一清二楚,當即就開始穿獸裙下床。


    “走。”她用正常的語氣說話,卻發出了唐老鴨一般的聲音。


    雲諫一驚,皺著眉頭,斜著身子朝洞裏看,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在說話。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卻是卿清,雲諫再次一驚,“你嗓子怎麽了?”


    “無事。”


    雲諫忍冬在黑暗中相視一眼,這個聲音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你們......節製一點。”


    “我們什麽都沒做,就摟摟抱抱睡了個覺。”雲諫納了悶了,睡覺前還好好的呢,怎麽一覺起來就變成這樣了?


    “走啊!”走在前麵的卿清迴頭發現兩人還在原地,不耐地催促。


    她現在這副嗓子,粗噶粗噶的,難聽死了,她是真不想多說話,可是他們兩個又不讓人省心。


    “哦哦。”


    “來了來了。”


    狗蛋兒蹦跳著衝出來,咩了一聲,也要跟著去,被雲諫無情地趕了迴去。


    “迴去躺著。”


    部落裏,白月趴在床邊,撫著胸口幹嘔,天梁正用獸皮清理著嘔吐物。


    “卿清......”她虛弱地抬起頭,眼裏含著淚光。


    “我......我看看你就走......”卿清沒有多說什麽,垂著頭走到她身邊給她把脈。


    “你的嗓子怎麽了?”


    “沒事,隻是有點啞了。”卿清走到她身邊,伸出手,


    “我先替你把把脈吧。”


    白月沒再多問,把手給她,兩人都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忍冬發現了不對勁,看向雲諫,用唇語問他,“她倆怎麽了?”


    雲諫斜靠在牆上,雙手抱胸,對於白月和卿清說這樣的話他心裏是不喜的。他冷冷勾起唇角,用唇語迴他,“問你家白月去。”


    忍冬對他也感到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的呢,突然就變臉了。


    卿清低垂著眼,靜靜地感受著脈象。


    這個脈象好怪,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喜脈。


    隻是,從獸人發情期到現在一個月都不到,她的脈象就已經如此明顯了。


    難道獸人的嬰兒比人類嬰兒發育快?


    “你換隻手。”卿清擔心誤診,拉起她另一隻手。


    卿清心中有些激動,錯不了,這就是喜脈!


    “你這是懷上崽子了,記得要保持心情舒暢,不然對崽崽不好。”


    “你懷上崽子了?!”忍冬激動地一個健步走上去,單膝跪在白月的床前。


    “什麽?!”天梁也聽到了,他也喜上眉梢,扔掉手裏的獸皮也去白月床邊蹲著。


    雖然生的不會是小狼崽,但隻要是白月生的,那也是他的,是他們共同的。


    白月也不可置信地撫上自己的肚子,她居然懷上崽子了!


    “她嘔吐這些應該也隻是正常的孕吐,你們給她吃得清淡些,不要太油膩了。”卿清臉上略有些疲憊,可眼角也帶著笑意。


    “卿清,謝謝你。”忍冬和卿清道謝道。


    “不客氣。”卿清上前,把她才編好不久的手繩給白月戴上。


    白月疑惑的看著她。


    “這縷灰色的狼毛是首領的,我把它戴在你手上,首領一定會保佑你和肚子裏的孩子的。”


    白月低頭看著手腕上卿清給她戴上的手繩,她如鯁在喉,睫毛輕顫。


    “卿清......”她聲音有些動容,卿清卻在這時起身,笑了笑。


    “那我和雲諫先迴去了,你們好好休息,記得不要吃太油膩了,可以給她熬湯喝。”


    “好,謝謝你們。”


    晚上的風很涼,卿清裹了裹獸裙,雲諫看著她憔悴的背影,心髒隱隱作痛。


    他上前兩步從身後抱起她,“我抱你迴去。”


    卿清沒有掙紮,就這樣被他抱著也好。


    他懷裏溫暖、舒服,讓她心裏有了依靠。


    這一舒服就有了困意,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雲諫就要起床,雖然他小心翼翼,卿清還是被驚醒。


    一覺起來,卿清的嗓子更啞了,啞的幾乎發不出聲。


    “你這麽早要去哪兒?”


    “我吵醒你了?部落裏的獸人都吵鬧著要找鷹族獸人報仇。”


    雲諫歎了口氣,很是無奈,“仇是一定要報的,如今部落裏死的死傷的傷,還需要恢複元氣。


    現在這弓需要很多,箭也是,得抓緊時間做。”


    他頓了頓,替她掩好被子,“鷹族部落的位置我已經派天同他們去找尋了,在他們找到以前我們就得做足準備。


    你再睡會兒,好好休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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