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諫終究還是敗給了她,無奈地燒好水,讓她先沐浴。


    卿清心知肚明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泡在浴缸裏,盡量拖延時間,然而水溫並不會因她的意願而保持不變。


    “雲諫,水冷了。”她輕聲唿喚。


    下一刻,她驚叫出聲。


    “哎?你幹嘛!”


    雲諫將她從水中撈出,用獸皮急切地為她擦幹身體。


    “既然水冷了,那就不洗了。”


    他將她放在床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覆身而上。卿清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瑟縮著肩膀,試圖避開他的吻。


    “你……你先別急。”她喘息著說。


    雲諫撐起身體,聲音低沉:“好,我不急,給你一點時間準備。”


    他所說的“一點時間”確實隻是短暫的時間。卿清才幾個喘息間,雲諫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她頭頂響起。


    “這下準備好了嗎?”


    “不……不……等等……啊——”卿清緊揪著他的發絲,緊咬著下唇。


    見她這般模樣,雲諫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唇按向自己的肩膀。“受不了就咬這兒,別咬自己。”


    ……


    夜還很長,洞內的動靜似乎驚擾了沉睡的小羊。它睜開眼睛,發出急切而洪亮的“咩咩”叫聲,跳出窩時還絆了一跤。


    然而它不顧疼痛,迅速跑到床邊,用尚未長出的小犄角一下一下地撞著雲諫的手臂。見自己的攻擊不夠有力,它後退幾步,助跑後再度撞向他。


    雲諫揮動長臂,輕而易舉的將它揮下床,同時在她耳邊低沉地說:“這小羊崽還知道護你,沒白養。”


    ……


    後半夜,卿清泡在浴缸裏清洗著身體,臉色泛紅。雲諫則用她的洗澡水簡單地擦洗了一下自己,然後換上幹淨的獸皮床單,才將她從水中撈出。


    他一臉滿足,緊緊摟著她,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好好休息。”


    “晚安。”卿清依偎在他的懷裏昏昏欲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太陽升起時,外麵突然傳來卿清的驚吼。


    “啊!”


    雲諫以為她遇到了危險,急忙衝出洞外。


    “怎麽了?怎麽了?”他緊張地問。


    “雲諫,狗蛋兒把我種的草藥全吃了!”卿清箍住小羊的肚子懸在半空,眉頭緊鎖,苦著臉說。


    她早上起床時沒看到狗蛋兒,料想它肯定跑出去了。當她走出洞外時,卻看到狗蛋兒在她的園子裏,把昨天她種的草藥基本都啃了,就連那些味道苦的草藥上麵也有它的牙印。


    “這小羊羔子,我這就去宰了它!”雲諫同樣氣憤不已。


    “哎別別別……”卿清急忙把它抱進懷裏,生怕狗蛋兒真的被雲諫宰了,“草藥沒了可以再挖,別生氣。”


    她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其實這是好事,說明狗蛋兒已經可以吃青草了。”


    “那你的草藥怎麽辦?你挖迴來它還是會吃掉。”雲諫擔憂地說。


    “我們可以用獸皮做成繩子,把它綁起來。”他提出解決方案。


    “那樣它不就失去自由了嗎?”卿清反駁道。


    “不這樣你的草藥就沒了。”雲諫試圖說服她。


    “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卿清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們可以把我的園子圍起來,不讓它進去。但我需要一些竹子和樹 。”


    “這個主意不錯。”雲諫點頭讚同,“今天我沒什麽事,我去砍樹和竹子。”


    “我也去,”卿清堅定地說,“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我想陪著你。”


    她看著雲諫的眼神充滿了溫暖和感激。無論她想要做什麽,雲諫總是默默地支持她、幫助她。這樣的伴侶是多麽難得啊!


    “好,”雲諫微笑著答應了她,“我們一起去。”


    太陽高懸在天空,雲諫忙碌地在森林中砍著樹。他揮舞著沉重的石斧,每一次落下都精準而有力。


    卿清則在一旁細心地挑選合適的樹,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和期待。


    “雲諫,這棵。”她用鋼刀在上麵畫了一個“十字”標記。


    樹的作用是做圍欄的柱子,太粗的樹還得砍成小的,所以她找的都是碗口粗的小樹,就不用再浪費力氣削細。


    在雲諫砍樹的過程中,狗蛋兒表現得異常興奮。它似乎對雲諫手中的石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斷地繞著他轉來轉去,尾巴搖得像個風車。


    每當雲諫用力劈下一斧,狗蛋兒都會興奮地跳起來,仿佛在為他加油鼓勁。


    “狗蛋兒,過來,小心雲諫劈著你。”卿清好笑地招唿狗蛋兒過來。


    雲諫正專注地劈砍一棵小樹,狗蛋兒看得入了迷,突然之間,它衝上前去,試圖用自己的小羊角去頂那棵樹。


    顯然,它以為自己也能幫上忙。然而,樹幹紋絲不動,而狗蛋兒卻被反彈迴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咩——”它撞的疼了,大聲叫著。


    這一幕逗得卿清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就連雲諫也被逗笑。卿清笑完,急忙跑過去抱起狗蛋兒,檢查它有沒有受傷。


    狗蛋兒被他們笑得不自信了,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卿清和雲諫,似乎在問:“你們在笑什麽?”


    雲諫笑著搖搖頭,對卿清說:“這羊果真不能吃,吃了會變笨的。”


    卿清瞥了他一眼,“你居然還想吃狗蛋兒。”


    雲諫的眼神比狗蛋兒還無辜,“不敢。”


    於是,在之後的砍樹過程中,卿清特意為狗蛋兒準備了一根小木棒,讓它叼著。


    狗蛋兒雖然不能用小木棒劈砍大樹,但它卻樂此不疲地在一旁揮舞著小木棒,仿佛自己真的在幫忙一樣。


    卿清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大一小,覺得他們默契非凡。當然她自動忽略了雲諫眼中的嫌棄。


    雲諫嫌棄的不是它幫不上忙,而是它幫不上忙不說,還搶走了卿清全部的注意。他露著飽滿的肱二頭肌,石斧都要掄冒煙了,卻抵不過它叼著一根小木棍砍空氣。


    “你出汗了,我給你擦擦汗吧。”卿清注意到他額角的汗珠,拿著一塊獸皮起身去給他擦汗。


    雲諫剛還嫌棄的表情突然眉開眼笑,“卿清,我臭,你別靠近我。”嘴上這麽說著,卻俯下身去,生怕她夠不著。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卿清笑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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