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麽,那也得先止血呀!”


    “是大姨媽,不用止血。”


    卿清說完意識到他可能無法理解,又補充道:“就是生理期,每個雌性都會有的。”


    雲諫思索了片刻,緊縮的眉頭舒展開,說話的聲音還帶著股子喜悅。


    “你是說,你發情了?”


    那不就是說,卿清可以給他生崽子了?怪不得他聞著這個味會有些激動。


    “發情個麻花!”


    卿清有些暴躁,她對於這個說法並不能接受,“以後都叫生理期!”


    “好好好,我記住了。”


    他放下心來,都說發情期的雌性會很暴躁,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但是這麽濃烈的血腥味,她一定流了很多血吧?原來雌性發情期這麽痛苦。


    現在怎麽辦?


    卿清思索著,估計是在雪地裏凍著了的原因,她大姨媽推遲了一個多月。這大姨媽兩個月沒來她完全就忘了這迴事,一點準備都沒有。


    一旁不敢吭聲的雲諫見她皺眉,關切地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嗎?”


    “你們部落裏雌性生理期都是用什麽解決的?”


    雲諫搖頭,他沒接觸過,也不知道啊。


    “你幫我去部落裏問問白月吧。”現在她不方便去。


    “我這就去。”


    雲諫很快就迴來了,手裏還拿著幾片長方形的獸皮,獸皮上還有兩根繩子。


    “白月說這兩根繩子係腰上。”


    卿清拿著獸皮去換衣間戴上,她揉著肚子,虛弱不堪地倒迴床上。


    這該死的下墜感!


    她母親把她的身體調理的很好,以前生理期從來沒痛過,而這第一次生理痛就讓她痛徹心扉!


    想迴家了!


    “很疼嗎?我幫你揉揉肚子吧。”


    白月和他說有的雌性發情期肚子會很痛,幫她揉一揉肚子,用暖和的東西捂一捂會好很多。


    “不用,我自己來。”


    雲諫變成獸形,去床上圍著她,把尾巴放在她肚子上給她捂捂熱,這次卿清沒再拒絕。


    黑狼尾巴保暖又暖和,捂了一些時間有些用了,她感到肚子的疼痛也沒有那麽難忍了。


    卿清眯著眼睛rua著他的尾巴,rua得雲諫也覺得很舒服。


    “你的尾巴真好用......”


    那是當然!


    黑狼愉悅的用腦袋蹭了蹭她。


    “給我吧。”


    黑狼不可置信地抬起腦袋豎起耳朵。


    卿清居然打他尾巴的主意!


    他要不要給?


    “哈哈,別緊張,逗你玩的。”


    黑狼不爽地咬了咬她的手臂。


    卿清覺得肚子暖洋洋的,和黑狼玩著玩著又睡死了過去。黑狼安安靜靜趴著,不敢離開,他怕自己一走卿清又會肚子疼。這麽一躺就躺到了下午。


    剩下的獵物不夠吃了,雲諫必須得去打獵,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卿清放心不下。


    “你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你放心去吧,我已經不疼了。”


    看她臉色紅潤了許多,雲諫這才敢放心離開。


    “卿清!”白月一手攬著一些紅紅綠綠的野果子,一手撩開獸皮走了進來。


    “白月?你怎麽......”


    “停!”白月打斷她說話,“是雲諫叫我來的行了吧!”


    “你每次都問‘你怎麽來了’,沒事我還不能來找你了?”


    卿清失笑,“你當然能來,隨時都歡迎。”


    “那可別,打擾你和雲諫的二人世界,他的眼神都能殺了我。”


    她放下果子,坐到卿清床邊,


    “聽雲諫說你發情了?”


    “糾正一下,這不叫發情,這叫生理期。”


    “反正就是那意思嘛。”白月無所謂道。


    卿清也懶得再和她爭執,“行吧,你愛怎麽叫怎麽叫吧。”


    白月拿了兩個果子,遞給卿清一個,自顧自啃道:“你是第一次發情嗎?”


    “不是。”她都一把年紀了。


    “那你怎麽必備的東西都沒準備?我還想著你是第一次發情,來和你傳授經驗呢。”


    “有段時間沒來了,我都給忘了這迴事兒。”卿清也跟著啃著果子。


    “我打賭天梁和忍冬馬上就來找你了。”


    “你想賭什麽?”


    卿清掃視了一圈,好像還真沒什麽好賭的,看著她剛帶來的果子,指著道,


    “就賭這些果子吧。”


    “這不是我給你的嗎?我才懶得拿迴去。”


    “你就這麽篤定你會贏?”


    “那當然,”


    “因為他倆根本不在家哈哈哈!”白月叉腰大笑,似乎他倆不在家是個很開心的事兒。


    “你好像很開心啊。”


    “卿清......”白月苦著臉,“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有多煩人,什麽都要爭一爭,還什麽都要我來評理。”


    “隻要我站一邊另一個就會說我偏心,委屈。”


    “還非得讓我選一個,我都要被他們煩死了。”


    “像養了兩個崽子一樣,他倆不在我難得的清靜。”


    ......


    白月著苦水一倒就停不下來,卿清也聽個樂嗬,還好她沒有這些煩惱。


    “好在這次就能分出第一伴侶了,我以後應該也能清靜些了。”


    “等會兒,什麽是第一伴侶?”


    她剛不是一直都聽著嗎?就走了一小會兒神怎麽就跳到第一伴侶了?


    莫非白月是數學老實轉世?


    白月在卿清臉上掐了掐,“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雌性了?”


    “第一伴侶就是所有伴侶中實力最強的,所以其他的伴侶都要聽第一伴侶的話,平時伴侶之間發生的一些爭執也由第一伴侶定奪......”


    卿清表情複雜,這聽起來怎麽像以前古代的妻妾?妻掌管妾。這麽想著也好理解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生的第一個崽子必須是第一伴侶的。”


    “原來是這樣,那他倆怎麽分出第一伴侶?”


    “這個簡單,我阿父給他們三天時間讓他們去打獵,誰獵到的獵物最兇猛誰就當第一伴侶。”


    白月掰著手指,“除去今天就還有兩天,卿清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啊。”


    “好,我到時候一定來。”


    兩人聊著聊著,卿清就聊起了昨天的事,白月聽得心驚膽戰的。


    “你好大的膽子!我都沒去過那邊,我阿父不讓我去。”她本來還想著以後讓忍冬和天梁帶她去轉悠轉悠的,現在看來還是放棄這個念想好了,她還想好好活著。


    卿清歎息,她也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以後再想讓她去,可不能了。


    她和白月說這個也就是想提醒她別去那邊,別走自己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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