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澤此時與其他人站在蒼嶺宗山門,大多數人臉上均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個山門便如此恢宏,他們實在難以想象蒼嶺宗內會有多壯觀。


    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劉若萱與王雲飛的神色上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劉若萱以前跟隨其父來過蒼嶺宗拜訪,而王雲飛則是因為哥哥王誌安的緣故,同樣來過蒼嶺宗。


    望著周圍眾人驚訝的樣子,王雲飛一臉鄙夷,“哼,一群鄉巴佬!”


    而劉若萱則一直在跟駱澤交談著,並未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


    “你等會兒被分去的地方是雜役堂,雖說你修為已達煉體九重,但一些資曆較老的雜役弟子不見得比你弱。”


    “若是遇見欺壓你的,直接跟我說,讓我去處理......”


    對於駱澤,劉若萱從第一次見麵就覺得很親近,心裏就把他當作弟弟看待。


    駱澤修為雖高,可終歸年紀尚小,一些人情世故要是處理不好,難免遭人欺負。


    所以劉若萱才如此苦口婆心,簡直是為駱澤操碎了心。


    聽著劉若萱的嘮叨,駱澤忍不住想起了娘親,以前娘親也如此嘮叨過他,念至此處,駱澤不禁落下了淚。


    一旁正在喋喋不休的劉若萱見狀,急忙問道:“小駱澤,你怎麽哭了呀?”


    駱澤拽起衣襟抹去了淚水,然後向劉若萱講述了他娘親的事情,不過他將雲絲穀和奇石的事隱去了。


    畢竟此事過於重要,就算劉若萱與他再如何親近,也是不能說的。


    聽完駱澤娘親的事,劉若萱心中更是把駱澤當成自己弟弟了,“小駱澤,你放心!那劉百輸的消息我會幫你打聽的。”


    劉若萱拍拍駱澤肩膀,繼續道:“以後有我在,宗內誰也不敢欺負你。”


    此時,前方帶隊的幾位長老同時撚訣,各自打出一道白色匹練到石門之上。


    幾道白色匹練像是火星一般,點燃了整座石門,使得石門瞬間爆發出白色的光芒,最終在門內形成一道三人高的光幕。


    “穿過此光幕便是我們蒼嶺宗宗門所在,與此同時,你們從此也不再是凡人。”


    “凡塵往事,已為泡影,修仙入道方為正途。”


    光幕前方,一位長老語重心長地對駱澤等人說道。


    眼前的光幕,是塵世與蒼嶺宗的分界線,也是眼前這些蒼嶺宗準弟子修仙之途的開始。


    被迷霧籠罩的未來,或許是艱難險阻,或許是光明大道,總之此後一切事都不是他們現在能預測到的。


    “駱小子,等你進入宗內後,就好好看本尊的吧!”此時,禦火也是忍不住說出話。


    駱澤心中並沒有什麽欣喜,他隻想快些提高實力,然後去殺了劉百輸。


    這時,光幕前的長老招唿眾人道:


    “你們隨我等進入!”


    說罷,幾位長老率先進入了光幕之中,緊隨其後的是張玉峰等蒼嶺宗弟子,最後進入的則是駱澤這些人。


    駱澤跟在劉若萱身後,一步一步接近光幕,最後直接一步跨進光幕之中。


    踏入光幕後,駱澤感覺到空間在迅速變換,周圍的景色也在不斷改變。


    當一切都停下來時,駱澤已經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下,身邊是劉若萱等準弟子,前方則是幾位長老和蒼嶺宗弟子。


    山腰之上,雲霧繚繞,仿佛是凡人無法觸及的仙境。


    這座山峰便是西南邊荒修仙聖地——蒼嶺宗的所在。


    山峰上山路蜿蜒而上,駱澤看到了一片錯落有致的建築群。


    這些建築並不像世俗的房屋那般富麗堂皇,反而顯得古樸、自然,仿佛與周圍的樹木、石頭融為一體。屋頂上鋪著青瓦,牆體則是用石塊和木材堆砌而成,每一處都顯得那麽和諧、自然。


    建築群依山而建,充分利用了地勢的高低落差。主殿位於山腰之上,顯得格外莊重、神聖。殿內香煙嫋嫋,令人肅然起敬。


    在建築群的周圍,你會看到一片片茂密的樹林,樹木高大挺拔,遮天蔽日。


    樹林中鳥語花香,小溪潺潺,一切都顯得那麽寧靜、祥和。偶爾有幾隻野獸穿梭其中,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整個蒼嶺宗被雲霧籠罩,仿佛是一個獨立於世外的仙境。在這裏,時間仿佛變得緩慢,一切都沉浸在寧靜與和諧之中。


    即使是從山腳看,駱澤也能感受到蒼嶺宗那股神秘、莊重的氣息。


    “玉峰,你帶準弟子去執事堂領取身份令牌。”一位年紀頗長的長老對張玉峰說道。


    說著這位長老有些可惜地看了眼劉若萱,像劉若萱這般天賦的弟子,注定是宗主真傳,他算是沒什麽希望當人家師傅了。


    接著又指著駱澤等準雜役弟子道:“你們幾個直接去雜役堂報到,就是山腰處的那個破木堂。”


    說完,幾位長老直接離開了原地。


    而張玉峰走到劉若萱與駱澤的中間,很“巧”地將二人隔開,然後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對劉若萱說道:


    “若萱師妹,待會兒領完身份令牌後,我帶你去見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若是知曉你的靈根品階,定然會很開心。”


    劉若萱不舍地看駱澤一眼,然後對駱澤說道:“小駱澤,那我先走了。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中間的張玉峰此時有些不耐,在來蒼嶺宗途中就見其二人交談不休,要不是有長老在,他定要找個法子讓駱澤離劉若萱遠點。


    劉若萱此時已經是張玉峰心中的禁臠了,他又怎能容忍自己女人與其他男的交往過多?


    駱澤沒有理會站在中間的張玉峰,轉身對劉若萱點頭:“若萱姐,放心吧,我有事的話一定會去找你的。”


    接著,劉若萱等準弟子就跟著張玉峰上去了執事堂,而駱澤和另外兩名準雜役弟子則是向山腰的雜役堂趕去。


    從山腳看,雜役堂顯得破舊不堪,仿佛已經被歲月遺棄。


    其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腐朽的木梁。牆壁上的木板也早已斑駁脫落,露出了裏麵的支架。


    雜役堂的大門緊閉,門板上的漆早已脫落,隻剩下裸露的木質。


    而周圍的景象也是一片荒涼。周圍的樹木枯萎凋零,雜草叢生,仿佛很久沒有人打理。遠處的山巒也被雲霧繚繞,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小路蜿蜒而上,但因為長時間沒有人走動,已經被野草覆蓋。


    一陣風吹過,雜役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會倒塌。周圍的樹木也隨著風搖曳,葉子沙沙作響,給這片荒涼之地增添了幾分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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