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夢曦內心十分掙紮。
要知道，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荊棘女王冰夢曦啊！
以她往日的個性，有仇必報才對。
如今遇到了情敵這種情況，她自然而然地就會冒出一個念頭：怎樣才能讓這個女人從眼前消失呢？
對於冰夢曦來說，麵對情敵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情敵幹掉，一勞永逸。
但是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她又不是惡魔，怎麽可能真的動手把情敵弄死呢？
頂多暗地裏使使絆子。
......
另一邊，宅在宿舍的淩空終於還是走出了宿舍。
不是他不想宅下去，是宿舍裏沒吃的東西了。
雷銘吃飯從來都是出去解決，宿舍裏解決一日三餐，額一日兩餐。
學校沒有什麽事情不跟雷銘一起吃的話，淩空自己是從來不做早飯的。
淩空天黑出來覓食，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夜市街。
原本市場因為病情的影響生意一落千丈，但是現在病情控製住了，人流量也在開始迴升。
不過還是沒有淩空一開始的時候來到聖都的時候熱鬧。
淩空懷中揣著小白，在大街上閑逛。
前幾天，淩空到處走，都沒帶小白，小家夥還有些生氣。
今天正好帶他出來溜溜。
淩空買了兩串糖葫蘆，這年頭糖葫蘆各種各樣的都有了，淩空小時候隻吃過酸楂的，別的都沒吃過，當即買過來嚐一嚐。
淩空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麵人聲鼎沸。一圈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本著有熱鬧不湊是王八蛋的心理，淩空做了一秒鍾的心理預設然後果斷投入吃瓜大軍中。
不過，自己好像來晚了，人群已經開始散了。
但是來都來了，淩空還是走過去，隻見一個明顯身著不菲衣物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這是咋了？
淩空不解，但是令淩空更加不解的，聖都的人吃瓜都這麽安靜的嗎？
居然都沒有竊竊私語？
而且淩空剛才開口打算隨便找個人問一下，結果那個人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就走掉了。
淩空反應了一下，那個眼神應該是善意的提醒他這個熱鬧不要湊了吧。
看來這瓜來頭不小的嘍。
淩空主打一個聽勸，轉身就想走，卻沒想到被人叫住了。
“哎！那邊那個傻高個。糖葫蘆給我吃一個。”
淩空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個稱唿。
他轉過頭，看著坐在地上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昂貴的衣服被弄髒的的男人，詢問道。
“你是在叫我嗎？”
“對，就你！就你一個高個，還能叫誰？糖葫蘆都給我吧，我給你錢。”
“我不缺錢。”
“呀嗬，哥們。你不認識我啊？”
冰華辰很意外。
他是聖城出了名的紈絝。
冰家冰夢曦有多厲害，他就有多菜那種。
但是黑紅也是紅啊，你別管他名聲怎麽樣，但是他很出名這件事改變不了。
冰華辰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會是裝的吧？
“嗬。你是誰，跟我沒有關係。你想吃糖葫蘆，你看，就在那，自己去買。”
淩空毫不客氣的說道。
本以為冰華辰會因此生氣，激動，但是沒想到冰華辰開始興奮了。
“沒事沒事，我突然又不想吃了。你有空嗎？一會兒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冰華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笑道。
淩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想幹什麽？”淩空語氣不善的問道。
“沒什麽，兄弟，我就是想找個人聊一聊。怎麽樣？你放心，你今天晚上的消費我包了。”
“我又不認識你，他們都認識你，你找他們去啊。”
淩空不解的說道。
“他們不行。他們所有人都想看我的笑話，隻有你。你不認識我，有些話我才說得出口。”
“什麽話啊？”淩空好奇道。
“這樣，那邊有家店，我們邊喝邊聊。你放心，我家裏有錢，不會坑你的。來來來。”
冰華辰生拉硬拽的把淩空拉進店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老板，來，上一遝啤酒。菜，你看著上，小爺不差錢。”
淩空坐在對麵，看著他，一聲沒吭。
這個人有點自來熟，不過應該沒什麽壞心眼。
不過就算有壞心眼也沒事，這人也就三階修為，一隻手就能拿捏他。
“哥們，陪我喝兩杯唄？”
“我不喝酒。”淩空搖了搖頭。
“怎麽的呢？不是說男人都愛喝酒嗎？”冰華辰滿臉的不解。
“你這麽小，就喜歡喝酒了？”淩空問道。
“我沒喝過啊，不是說借酒消愁嗎？我試試。”冰華辰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杯，自顧自的先倒了一杯。
“如果你是為了消愁，那你大可不必喝酒。喝酒並不能消解痛苦。沒聽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嗎？”淩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冰華辰卻是沒有聽進去，拿起手中的酒杯，大口的喝了起來。
“嘔。好苦啊。”
冰華辰沒有喝過酒，他一直以為酒是一種很好喝的東西，確實是沒想到是這個味道。
“有什麽話，現在說吧。我可不想太晚迴去。”
“哥們，你有女朋友嗎？”冰華辰突然問了一句。
“沒有。”淩空如實說道。
“處過嗎？”
淩空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還是如實道。
“處過。”
“怎麽分的？”冰華辰接著問道。
“你說我說？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走了。”淩空不耐煩的說道。
“嗬嗬，別生氣，我說，我說。”
或許是因為從來都沒有喝過酒，冰華辰感覺腦袋好熱。
“我有一個，喜歡的女孩。我們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才多大啊？”
“13歲，兩年之後我就成年了。就可以結婚了。哎呀，你別打岔，聽我說。”
“好好好。你說，我不打岔。”
“我跟她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對她這麽好。我給她買禮物，給她送吃的，喝的。我們在一起也半年了，她一直對我冷冷淡淡的。但是剛才，因為我來晚了一點，她就跟別人男人一起逛。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我都還沒有好意思問他為什麽和這個男人一起逛。我先給她道歉，我想先給他解釋為什麽我來晚了。她不聽，她給我耍臉子。她甚至當著她那個什麽男閨蜜的麵，數落我。而且不是一句兩句。”
“我氣不過，說了她兩句。然後她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帶著她那個男閨蜜走了。”
“哎，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窩囊？這個男朋友當的。”
說話間，冰華辰已經喝了好幾杯酒，仿佛杯裏的不是酒，是藥。
“頭一次談戀愛，還是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是這樣的。”淩空道。
“她喜歡我，她不可能不喜歡我。”冰華辰道。
“來，看著我的眼睛。來，看出來，我眼睛裏是有什麽嗎？”
“什麽？”
“是幸災樂禍。你現在想一想，她當時看著你的眼神是什麽樣的？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眼神？不耐煩、嫌棄、甚至是厭惡。”
冰華辰想了想，那原本還有些精神的目光都暗了下去。
他能嘴硬，能騙人，但是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他說的有道理，眼神騙不了人。
愛與不愛，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也是這麽對你的嗎？”冰華辰一句話問出來，淩空沉默了一瞬，還是出口迴答道。
“她沒有，她先跟我提了分手。然後才和別人好上的。”
“那不一樣嗎？”冰華辰嘲笑道。
“不一樣。至少，她給了我體麵。而你，連體麵都沒有。”淩空不客氣的說道。
“我。”
“如果她真的喜歡你，或者說，曾經喜歡過你。那她至少會給你體麵，跟你提出分手，或者用冷暴力逼你分手，但是無論哪種，都不會在你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跟別的男人一起。”
冰華辰還是沉默，無可奈何的他隻能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你還小，頭一次談戀愛。這些都很正常，吃到了戀愛的甜，就得吃戀愛的苦。哎，不對，我聽著她可能不喜歡你，估計你吃的甜也不過是一廂情願。”淩空夾著菜，但是嘴上的話十分冰冷。
“可我不甘心，我是真的喜歡她。我不想就這麽結束。”
“這個世界大多數事情都可以靠努力爭取，但是愛情恰巧不在這個範圍內。
她不喜歡你，你再怎麽努力都是徒勞的。放棄肯定會遺憾，但有些事情，堅持本就沒有意義。”
淩空吃飽了，放下了筷子。
“記住我的話。要做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不要到處訴苦，不要輕易相信他人，也不要對誰都充滿期待。
任何人在背後議論你都無所謂，你隻需要關心自己就好。
你不需要人人都喜歡你，也不要隨便發脾氣。相處很累的關係，直接結束就可以，不用為難自己。
你要明白，是你的，永遠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也不要強求，你留不住。”
說罷，淩空起身離開，去付了賬。
這些話，不隻是說給他的，也是說給曾經的自己的。
看到了他的樣子，淩空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自己當年如果懂得這些道理，或許能輕鬆一些吧？
冰華辰喝醉了，望著淩空離去的背影，想要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頭一次醉酒，他腦袋有些疼。
吐字不清淅的喊道：“哥們，你別走啊，你叫什麽？改天我們再喝啊？”
可惜，淩空頭也不迴的走了。
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
沒有再聊的必要。
冰華辰也沒有追出來，他一頭倒在了桌子上，‘昏迷不醒’。
淩空的確是不認識他，至少，現在肯定是不認識的。
暗中保護的影衛，見自家少爺長時間不動，隻能上前來把人帶走。
不過因為冰夢曦提前說過了，要給冰華辰空間，所以今天的事，冰夢曦暫時是不知道的。
那些影衛確實提防淩空，但是冰華辰身上有防禦靈寶。
他們雖然提防，倒也沒必要湊近。
他們做影衛的，成天跟著冰華辰，雖然知道最近家裏大小姐的八卦，但是卻也認不出來。
不然，還是要和大小姐說一下的。
第二天。
冰夢曦親自將準備好的解酒湯給聖光羽送了過去。
剛剛睡醒的聖光羽：黑人問號臉。
“謝謝，大侄女。”聖光羽接過解酒湯，雖然這玩意對他們這些修煉者沒什麽用處，但是也是人家小姑娘的心意。
“叔叔，不客氣。其實，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也可以把我當作您的女兒的。”
她直接a了上去。
不過，聖光羽可沒想到這個昨天說有了喜歡女孩的人其實真正目的是自己那個寶貝兒子。
隻當她是覺得那天晚上做事有些不妥帖，這是打算親近親近，攀攀關係。
“沒事啊。我跟你爸倆人這麽多年兄弟了，那天啊，也就是那麽一說。你放心，你聖叔叔我啊，不是那種老頑固。你喜歡誰我和你爸都不會幹涉，他要是再提這個事，你就來跟我說，我說他。”
冰夢曦一聽，不對啊。
老爹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酒，感情是光喝酒了，一點正事沒辦啊。
沒來由的，她的手突然非常癢。想要磨刀的那種癢。
“叔叔，其實...”冰夢曦頭一次發現，有些時候說話原來是這麽的難。
可是，她真的張不開這個口啊。
她怎麽說，她昨天晚上說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兒子。
她不要麵子的？
這話怎麽說得出口啊？
話又說迴來了，說了他就能信嗎？
反正這話要是她聽了，她肯定不信。
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冰夢曦隻能陪笑，然後默默的退了出來。
然後，聖光羽就聽到了隔壁房間的吵鬧。
冰震老婆吳月，不喜歡他喝酒。所以按照日常，下人們就將冰震放到了客房。
結果沒想到，冰夢曦上去就把冰震拽了起來。
“起床了。”
“哎呀，閨女。你叫我起床，就叫嘛。這麽兇幹什麽？”
“我昨天晚上，跟你說什麽了？”
“什麽？”冰震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懵。
“啊！疼。你怎麽跟你媽學會掐人了？”
要知道，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荊棘女王冰夢曦啊！
以她往日的個性，有仇必報才對。
如今遇到了情敵這種情況，她自然而然地就會冒出一個念頭：怎樣才能讓這個女人從眼前消失呢？
對於冰夢曦來說，麵對情敵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把情敵幹掉，一勞永逸。
但是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她又不是惡魔，怎麽可能真的動手把情敵弄死呢？
頂多暗地裏使使絆子。
......
另一邊，宅在宿舍的淩空終於還是走出了宿舍。
不是他不想宅下去，是宿舍裏沒吃的東西了。
雷銘吃飯從來都是出去解決，宿舍裏解決一日三餐，額一日兩餐。
學校沒有什麽事情不跟雷銘一起吃的話，淩空自己是從來不做早飯的。
淩空天黑出來覓食，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夜市街。
原本市場因為病情的影響生意一落千丈，但是現在病情控製住了，人流量也在開始迴升。
不過還是沒有淩空一開始的時候來到聖都的時候熱鬧。
淩空懷中揣著小白，在大街上閑逛。
前幾天，淩空到處走，都沒帶小白，小家夥還有些生氣。
今天正好帶他出來溜溜。
淩空買了兩串糖葫蘆，這年頭糖葫蘆各種各樣的都有了，淩空小時候隻吃過酸楂的，別的都沒吃過，當即買過來嚐一嚐。
淩空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前麵人聲鼎沸。一圈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本著有熱鬧不湊是王八蛋的心理，淩空做了一秒鍾的心理預設然後果斷投入吃瓜大軍中。
不過，自己好像來晚了，人群已經開始散了。
但是來都來了，淩空還是走過去，隻見一個明顯身著不菲衣物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這是咋了？
淩空不解，但是令淩空更加不解的，聖都的人吃瓜都這麽安靜的嗎？
居然都沒有竊竊私語？
而且淩空剛才開口打算隨便找個人問一下，結果那個人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就走掉了。
淩空反應了一下，那個眼神應該是善意的提醒他這個熱鬧不要湊了吧。
看來這瓜來頭不小的嘍。
淩空主打一個聽勸，轉身就想走，卻沒想到被人叫住了。
“哎！那邊那個傻高個。糖葫蘆給我吃一個。”
淩空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個稱唿。
他轉過頭，看著坐在地上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昂貴的衣服被弄髒的的男人，詢問道。
“你是在叫我嗎？”
“對，就你！就你一個高個，還能叫誰？糖葫蘆都給我吧，我給你錢。”
“我不缺錢。”
“呀嗬，哥們。你不認識我啊？”
冰華辰很意外。
他是聖城出了名的紈絝。
冰家冰夢曦有多厲害，他就有多菜那種。
但是黑紅也是紅啊，你別管他名聲怎麽樣，但是他很出名這件事改變不了。
冰華辰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會是裝的吧？
“嗬。你是誰，跟我沒有關係。你想吃糖葫蘆，你看，就在那，自己去買。”
淩空毫不客氣的說道。
本以為冰華辰會因此生氣，激動，但是沒想到冰華辰開始興奮了。
“沒事沒事，我突然又不想吃了。你有空嗎？一會兒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冰華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笑道。
淩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想幹什麽？”淩空語氣不善的問道。
“沒什麽，兄弟，我就是想找個人聊一聊。怎麽樣？你放心，你今天晚上的消費我包了。”
“我又不認識你，他們都認識你，你找他們去啊。”
淩空不解的說道。
“他們不行。他們所有人都想看我的笑話，隻有你。你不認識我，有些話我才說得出口。”
“什麽話啊？”淩空好奇道。
“這樣，那邊有家店，我們邊喝邊聊。你放心，我家裏有錢，不會坑你的。來來來。”
冰華辰生拉硬拽的把淩空拉進店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老板，來，上一遝啤酒。菜，你看著上，小爺不差錢。”
淩空坐在對麵，看著他，一聲沒吭。
這個人有點自來熟，不過應該沒什麽壞心眼。
不過就算有壞心眼也沒事，這人也就三階修為，一隻手就能拿捏他。
“哥們，陪我喝兩杯唄？”
“我不喝酒。”淩空搖了搖頭。
“怎麽的呢？不是說男人都愛喝酒嗎？”冰華辰滿臉的不解。
“你這麽小，就喜歡喝酒了？”淩空問道。
“我沒喝過啊，不是說借酒消愁嗎？我試試。”冰華辰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酒杯，自顧自的先倒了一杯。
“如果你是為了消愁，那你大可不必喝酒。喝酒並不能消解痛苦。沒聽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嗎？”淩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冰華辰卻是沒有聽進去，拿起手中的酒杯，大口的喝了起來。
“嘔。好苦啊。”
冰華辰沒有喝過酒，他一直以為酒是一種很好喝的東西，確實是沒想到是這個味道。
“有什麽話，現在說吧。我可不想太晚迴去。”
“哥們，你有女朋友嗎？”冰華辰突然問了一句。
“沒有。”淩空如實說道。
“處過嗎？”
淩空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還是如實道。
“處過。”
“怎麽分的？”冰華辰接著問道。
“你說我說？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走了。”淩空不耐煩的說道。
“嗬嗬，別生氣，我說，我說。”
或許是因為從來都沒有喝過酒，冰華辰感覺腦袋好熱。
“我有一個，喜歡的女孩。我們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才多大啊？”
“13歲，兩年之後我就成年了。就可以結婚了。哎呀，你別打岔，聽我說。”
“好好好。你說，我不打岔。”
“我跟她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對她這麽好。我給她買禮物，給她送吃的，喝的。我們在一起也半年了，她一直對我冷冷淡淡的。但是剛才，因為我來晚了一點，她就跟別人男人一起逛。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我都還沒有好意思問他為什麽和這個男人一起逛。我先給她道歉，我想先給他解釋為什麽我來晚了。她不聽，她給我耍臉子。她甚至當著她那個什麽男閨蜜的麵，數落我。而且不是一句兩句。”
“我氣不過，說了她兩句。然後她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帶著她那個男閨蜜走了。”
“哎，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窩囊？這個男朋友當的。”
說話間，冰華辰已經喝了好幾杯酒，仿佛杯裏的不是酒，是藥。
“頭一次談戀愛，還是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是這樣的。”淩空道。
“她喜歡我，她不可能不喜歡我。”冰華辰道。
“來，看著我的眼睛。來，看出來，我眼睛裏是有什麽嗎？”
“什麽？”
“是幸災樂禍。你現在想一想，她當時看著你的眼神是什麽樣的？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眼神？不耐煩、嫌棄、甚至是厭惡。”
冰華辰想了想，那原本還有些精神的目光都暗了下去。
他能嘴硬，能騙人，但是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他說的有道理，眼神騙不了人。
愛與不愛，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也是這麽對你的嗎？”冰華辰一句話問出來，淩空沉默了一瞬，還是出口迴答道。
“她沒有，她先跟我提了分手。然後才和別人好上的。”
“那不一樣嗎？”冰華辰嘲笑道。
“不一樣。至少，她給了我體麵。而你，連體麵都沒有。”淩空不客氣的說道。
“我。”
“如果她真的喜歡你，或者說，曾經喜歡過你。那她至少會給你體麵，跟你提出分手，或者用冷暴力逼你分手，但是無論哪種，都不會在你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跟別的男人一起。”
冰華辰還是沉默，無可奈何的他隻能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你還小，頭一次談戀愛。這些都很正常，吃到了戀愛的甜，就得吃戀愛的苦。哎，不對，我聽著她可能不喜歡你，估計你吃的甜也不過是一廂情願。”淩空夾著菜，但是嘴上的話十分冰冷。
“可我不甘心，我是真的喜歡她。我不想就這麽結束。”
“這個世界大多數事情都可以靠努力爭取，但是愛情恰巧不在這個範圍內。
她不喜歡你，你再怎麽努力都是徒勞的。放棄肯定會遺憾，但有些事情，堅持本就沒有意義。”
淩空吃飽了，放下了筷子。
“記住我的話。要做一個沒有情緒的人。
不要到處訴苦，不要輕易相信他人，也不要對誰都充滿期待。
任何人在背後議論你都無所謂，你隻需要關心自己就好。
你不需要人人都喜歡你，也不要隨便發脾氣。相處很累的關係，直接結束就可以，不用為難自己。
你要明白，是你的，永遠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也不要強求，你留不住。”
說罷，淩空起身離開，去付了賬。
這些話，不隻是說給他的，也是說給曾經的自己的。
看到了他的樣子，淩空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自己當年如果懂得這些道理，或許能輕鬆一些吧？
冰華辰喝醉了，望著淩空離去的背影，想要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頭一次醉酒，他腦袋有些疼。
吐字不清淅的喊道：“哥們，你別走啊，你叫什麽？改天我們再喝啊？”
可惜，淩空頭也不迴的走了。
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
沒有再聊的必要。
冰華辰也沒有追出來，他一頭倒在了桌子上，‘昏迷不醒’。
淩空的確是不認識他，至少，現在肯定是不認識的。
暗中保護的影衛，見自家少爺長時間不動，隻能上前來把人帶走。
不過因為冰夢曦提前說過了，要給冰華辰空間，所以今天的事，冰夢曦暫時是不知道的。
那些影衛確實提防淩空，但是冰華辰身上有防禦靈寶。
他們雖然提防，倒也沒必要湊近。
他們做影衛的，成天跟著冰華辰，雖然知道最近家裏大小姐的八卦，但是卻也認不出來。
不然，還是要和大小姐說一下的。
第二天。
冰夢曦親自將準備好的解酒湯給聖光羽送了過去。
剛剛睡醒的聖光羽：黑人問號臉。
“謝謝，大侄女。”聖光羽接過解酒湯，雖然這玩意對他們這些修煉者沒什麽用處，但是也是人家小姑娘的心意。
“叔叔，不客氣。其實，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也可以把我當作您的女兒的。”
她直接a了上去。
不過，聖光羽可沒想到這個昨天說有了喜歡女孩的人其實真正目的是自己那個寶貝兒子。
隻當她是覺得那天晚上做事有些不妥帖，這是打算親近親近，攀攀關係。
“沒事啊。我跟你爸倆人這麽多年兄弟了，那天啊，也就是那麽一說。你放心，你聖叔叔我啊，不是那種老頑固。你喜歡誰我和你爸都不會幹涉，他要是再提這個事，你就來跟我說，我說他。”
冰夢曦一聽，不對啊。
老爹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酒，感情是光喝酒了，一點正事沒辦啊。
沒來由的，她的手突然非常癢。想要磨刀的那種癢。
“叔叔，其實...”冰夢曦頭一次發現，有些時候說話原來是這麽的難。
可是，她真的張不開這個口啊。
她怎麽說，她昨天晚上說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兒子。
她不要麵子的？
這話怎麽說得出口啊？
話又說迴來了，說了他就能信嗎？
反正這話要是她聽了，她肯定不信。
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冰夢曦隻能陪笑，然後默默的退了出來。
然後，聖光羽就聽到了隔壁房間的吵鬧。
冰震老婆吳月，不喜歡他喝酒。所以按照日常，下人們就將冰震放到了客房。
結果沒想到，冰夢曦上去就把冰震拽了起來。
“起床了。”
“哎呀，閨女。你叫我起床，就叫嘛。這麽兇幹什麽？”
“我昨天晚上，跟你說什麽了？”
“什麽？”冰震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懵。
“啊！疼。你怎麽跟你媽學會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