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緩緩的鬆開了緊握的手掌,看著手背上被燙傷的痕跡,皺起了眉頭。


    運用靈力將傷口包裹,來自光明屬性的光芒瞬間減輕了疼痛。


    的確能夠感受到王禹所說的火毒,但是就這點毒性能把手廢了?


    你跟我開玩笑?


    光明屬性擁有最基礎的治療能力,這點毒性能難倒我?


    不過,吃了個小虧,淩空有些煩惱。


    “這句話我也送給你,你要是現在認輸,不會受傷。”


    淩空的眼神開始淩厲了起來,淩空不是好脾氣,相反,淩空的脾氣一般,很一般。


    “哼,那就來吧,手廢了可不怪我。”


    王禹收起了笑容,手中長刀上的火焰再次燃燒。


    一個跳劈斬向淩空,淩空趕緊向一旁躲開。


    淩空手中的長劍光芒閃耀。


    “劍技,光耀。”


    劍技,是淩空從劍塚中的老劍上學到的。


    老劍還記得曾經的榮光,曾經帶領著他們叱吒四方的人已經不在,但是,劍技永存。


    傾瀉而出的靈氣席卷,重重的撞擊在王禹抵擋的大刀上,將王禹打的節節後退。


    “劍技,碎星。”


    道道劍光猶如星芒般閃耀,王禹拚命的抵擋,卻還是被劍光在身上留下了道道劍痕。


    “劍技,迴響。”


    終於,疲於抵擋的王禹終於被震的拿不住刀,被抓到機會的淩空一腳踹下了擂台。


    “第六場比賽,勝利者,淩空。”


    “第七場比賽,黃吉對戰李光榮,請比賽雙方登場準備比賽。”


    淩空下了台,走上去將王禹扶起。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點。”淩空抱著歉意說道。


    “沒事,技不如人,我就不是那說不起的人。”王禹拍著胸脯說道。


    “不過,你的靈技確實厲害,是在聖家學的嗎?”王禹似乎是有些疑惑,詢問道。


    “不是,我跟別人練出來的。”


    “我早就聽說,修煉到了高深的境界,可以修煉出意,那個時候不管是什麽樣的攻擊都會攜帶一種意。到了那個時候,隨意一擊都有靈威力。你是不是到了這種境界?”


    “哪有那麽容易?我還沒達到。”淩空搖了搖頭,說道。


    “你這麽說,我突然心裏過的去了,行了,走了。”王禹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淩空見狀也要走了,但是王禹迴頭一句話給他幹懵了。


    “聽說,你認識荊棘女王?”


    “荊棘女王?你說冰夢曦?”淩空是聽說過這個外號的,並且淩空深以為然。


    就她那氣場叫個女王一點問題沒有。


    “嘿嘿,祝你好運,兄弟。”王禹揮了揮手,頭也沒迴的離開了比武場。


    留下一臉疑惑的淩空。


    自己晉級了,下一場比賽應該不遠了,剩的人也不多。


    這一輪比賽很快,淩空上場本來就有些偏後,所以新一輪比賽來的也很快。


    這一次淩空第二個登場。


    對手是之前見過,李明光,李家嫡子,家主繼承人。


    “八強賽第二場,李明光對戰淩空,請雙方選手登台。”


    根據監考老師的指示,淩空二人來到了比賽台上。


    “雙方選手就位,預備,比賽,開始。”


    隨著監考老師的一聲令下,兩人都召喚出了自己的靈器。


    兩人都是劍修,這場比賽是久違的劍修之戰。


    “你和王禹的那場戰鬥我看了,你的劍不錯。”


    “多謝誇獎,謬讚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追求強大的靈技,根本沒有人用心修劍了。我也好久沒有遇到同齡的用劍高手了,這場比賽我們不用靈技,隻用劍法過招可好?”


    “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淩空手中長劍沒有再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而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一個箭步上前,長劍便刺了過去。


    似乎是被淩空的銳氣驚到,李明光迴劍抵擋。


    “劍技,流光。”


    “劍技,驚浪。”


    鋒芒閃耀的劍光被如海浪般的波濤攔下,兩人此刻的交鋒的動靜一點不比他人用靈技對轟來的小 。


    靈技是靈器的技能,可是劍法卻不是每個人都會的。


    修煉到至深境界,劍氣如虹,雖然威勢上要差些,但是威力上還要強上不少。


    “劍技,浮光掠影。”


    “劍技,斷橋殘雪。”


    淩空長劍揮舞,劍氣包裹著長劍,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起劍風,劍風唿嘯,在這種高頻率的斬擊下,李明光感覺像是有好幾個人同時攻擊自己一般。


    李明光的劍法也是有高人教導,劍術獨成一派,虛虛實實,偶爾得出空閑還會反刺淩空一劍,讓淩空不能全心全意的進攻。


    兩人的身影也在不斷變化著。


    劍法從來都是和身法一起的,沒有好的身法,再好的劍法也是垃圾。


    劍和刀、槍這類武器不同,劈砍沒有刀的霸道,揮刺沒有槍的詭秘。


    但是劍修為什麽會被評價為攻伐第一,不是因為威力大,而是因為劍出鞘便會沾血。


    以不斷變化的劍招和身法,掩蓋最後割喉的那一劍。


    不需要在你的身上開個大洞,不需要在你身上劈成八段,我隻需要在你的喉嚨上開個口子。


    這種盯著對手要害處揮劍的殺伐才最終為劍奪來第一的寶座。


    不過如果是論戰場上的戰鬥,劍永遠不如刀槍來的簡單直接就是了。


    就說專門克製倭刀的苗刀來說,真的打起來其實未必就那麽占便宜,但是奈何人家在戰場人多刀長,就主打一個欺負你。


    “劍技,逆光。”


    “劍技,破軍。”


    “劍技,三唱。”


    “劍技,枯雨。”


    “劍技,柳浪。”


    “劍技,六段。”


    兩個人用超高的速度對拚著,其他學員都看傻了。


    不用元素力,隻靠劍招就能有這樣的威力,難道自己的修煉方法錯了嗎?


    萬事皆有因果。


    現在主流是修煉元素力而不是將精力投入劍招之中。元素力帶來的傷害可觀而且迅速,哪裏像劍招那般經年累月的積累才能有所成就,而且還未必能有。


    不過如果能領悟領悟劍意的話,對於戰鬥力的提升還是恐怖的。


    不過這種方法太難了,幾百個人都未必有一個能行,所以還是元素力更適合普通人。


    “劍技,風吹雨。”


    “劍技,磐石固。”


    “劍技,微風柔。”


    “劍技,雨紛飛。”


    “劍技,浪花。”


    “劍技,雨落三千。”


    劍招之間是有銜接的,但是淩空的劍招越變越怪,讓李明光開始不適應了淩空變化的節奏。


    這直接導致李明光隻能倉促變招,越來越疲於應對。


    隨著兩人對抗的節奏越來越多變,擂台上被兩人劍風劃出的劍痕越來越多。


    終於李明光還是被淩空擊退,破了他的身法,劍招也被迫中斷,失敗也就不遠了。


    終於,李明光終於停手,因為淩空的劍已經停在了他的喉嚨前,而且已經刺出了淡淡的血跡。


    “我輸了,投降。”


    “承讓了。”


    以這種速度進行攻擊,兩個人都不由快喘不過來氣了,此時兩個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的老師是誰?你竟然的劍法太多太強了,你是怎麽做到將這些劍技融會貫通的?”


    “我沒有老師,但是遇見的人多,就會的多。”淩空實在的說道。


    可不就是嗎?他想要得到一把劍的認可就要被它虐好久。要麽戰勝它,要麽學會它的劍招,三年時間啊,被虐成小狗狗了都。


    不是自己會的多,是自己挨的打多,這種話怎麽說得出口啊。


    “行,那下次,等我迴家再學一點,我再和你打。”


    “好。”


    至此,今天淩空今天的比賽算是結束了。


    等到監考教師宣布之後,淩空等人才打道迴府。


    順便說一下,雷銘也沒有晉級了八強。


    大概在明天上午排出名次來。


    “淩空,沒想到你這麽厲害,能用劍占勝那個李明光。”雷銘和淩空一起迴宿舍,路上和淩空聊了起來。


    順便一提,楊子怡已經被淘汰了,而且受了一點小傷,正在自己的宿舍休養。


    “僥幸了,剛好會的劍技多一些。”


    “你不知道,這個李明光拜他們家的那個劍聖為師,從小就以劍道天賦出名,要是論戰力,同輩裏能勝他的不少,但是如果不用元素力,沒有人能勝他。我今天看你們不用元素力我還以為你讓他框了呢。”雷銘道。


    “沒有吧,我們劍修以劍道論高低很正常。”


    “我還是刀修呢,到現在也沒悟到刀意的一點皮毛。”雷銘搖了搖頭,感歎道。


    “這個東西吧,的確不好說。但是我感覺吧,這個意不應該是武器的意而應該是人的意。我以殺戮為念得到的就是屬於我的劍意。每個人都有所不同,等你找都了你的想法,入道還是很簡單的。”淩空安慰道。


    “以殺戮為念?你這樣不會走火入魔嗎?我之前就聽說,這樣的意會影響人的性格,殺人成性,最後犯下禍事。”雷銘擔心道。


    “不會啊,殺就是殺,生死相搏,為什麽會殺人成性?”淩空不理解。


    “那是當然了,殺意入骨,那麽做任何事情都會很可能會依附在劍上。就比如說土匪,他們就隻會用刀劍解決問題。”


    “你這個想法就不對,殺是一種手段,靠武力逼迫對方服從我方想法的手段。戰爭不就是這樣嗎?一場仗打起來為了什麽,歸根到底不過是為了利益。為了利益用的什麽手段?殺人,殺的血流成河,這不是殺?土匪盯上,你不殺,他搶去你的金錢,傷害的你的家人,這不是殺?同樣都是殺人,為何有的人就叫殺人成性,有的人就叫保家衛國?”


    “那怎麽能一樣?一個是為了守護國家守護親人,一個是為了一己私欲為害一方。”


    “你看,你也說了,兩者迥然不同。這說明,同樣是殺,目的不同,結果不同。那麽這是不是說明,殺戮隻是一種手段?那我以殺戮入道有何不可?”


    “你跟我將這些大道理,我講不贏你,不跟你說了,大道理一堆,好賴話聽不明白。”


    話題聊的有些僵硬,不過好在宿舍馬上就到,倒不會顯得很尷尬。


    想法不同而已,這很正常。


    相約明早同去比武場,兩人各自迴了房間休息了。


    睡覺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第二天天剛亮,淩空便起床了,簡簡單單的洗漱過後,和雷銘向比武場走去。


    楊子怡也過來了,一晚上的休養讓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本來也不是很重的傷。


    意外的是,還遇到了一個人。


    冰夢曦。


    這幾天比武都沒看見冰夢曦的身影,還以為不參加這次考試了。


    等會兒,這不是走後門嗎?這麽光明正大的嗎?


    好像是看出了淩空的疑惑,冰夢曦說道。“我這兩天去處理神聖教廷的事情去了。之前和學校通過氣了,反正我的實力夠強可以直接參加八強賽。”


    “你這樣對別的學員不公平吧?”淩空小聲吐槽道。


    “沒事的,反正我的名次也不計入,我隻是來混一個名額而已,參賽就是來走個過場,本來我來都不用來的。反正聖都這些世家子我都打過,他們打不過我的。”冰夢曦道。


    “那你還來參賽幹什麽?”淩空問道。


    “過來溜達溜達,你管我?”冰夢曦皺起了眉。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我走了,你繼續。”淩空趕緊笑了笑,快步進入了比武場。


    留下冰夢曦在原地發愣。


    “哎呀,怎麽忘了他這個死脾氣了。這下遭了。”冰夢曦懊惱的想著。


    淩空走到比武場內,看到了剛剛要進觀眾席的雷銘和楊子怡。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拋下我一個人在那。”淩空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雷銘拽著楊子怡就跑了,留自己一個人在那。


    有對象了不起的嘍。


    “我這都多夠哥們的了,給你們兩個點獨處空間。”雷銘攤攤手,他多懂事啊,他這麽有眼力見居然還要被說。


    “我謝謝你。”淩空被他整的無語了。


    這個女人可是聖都年輕一代公認的荊棘女王,和她獨處萬一惹到她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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