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光跳躍,時間緩緩過去。


    在這期間,顧林沒再管這些人,隻是迴到房內安撫了一下老良頭與小丫二人。


    但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敢隨意走動或者離開。


    顧林剛剛神鬼莫測的出手方式,狠狠地震懾住了他們。


    離去的女子陸陸續續的迴來了,她們的身後,跟著零零散散的村民。


    眾人聚集在一起,與舉著火把的那群人隔著不短的距離,中間躺著不省人事的張吳和婦人,雙方涇渭分明。


    顧林從地上抓起了一塊石頭,走向中間,沒有任何開場白。


    “把大家叫過來,隻因為一件事。”


    “凡是受過張吳家欺壓的,如實講出,今日由我主持公道。”


    “至於你們忌憚的張衝,他不會再出現了。”


    顧林已經做好打算,迴到郡城,就先解決張衝!


    眾人竊竊私語,沒有率先開口。


    緊接著,十來個村民站出,他們身邊都站著剛剛去召集村民的女子。


    “請大人做主,張吳家利用銀錢霸占我家女兒,我等告官無門,上門理論,隻能被痛打一番!”


    “我兒欲為其姐姐出頭,被張吳家活活打死,請大人做主啊!”


    接二連三的哭喊聲響起,不知道是壓抑了多久的仇恨與苦難,讓這些村民在訴說時身體顫抖不已。


    從不斷響起的痛訴中,張吳欺男霸女的行徑一一展現,而其母親的霸道強勢,為非作歹也是張吳的好幫手。


    顧林手一握,手中的石頭碎成了一把碎石塊。


    緊接著捏住兩塊碎石,直直的甩了出去。


    隻聽見風聲響起,張吳的額頭出現了一個血洞,碎石沒入其中,而婦人的額頭也是同樣的景象。


    二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隻有鮮血流出。


    看見顧林不動聲色的殺人方式,原本屬於張吳家一方的人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咽了咽口水。


    “大人,除了強占女子,那張吳家的管家還強占我家田地,小老兒不從,他便讓人日日搗亂,甚至打斷了我的雙腿啊!”


    就在這時,又是一個村民喊道,顧林看去,那老人被一個漢子背在背上,痛哭流涕。


    “誰是管家?”顧林望向那群人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就在這時,一個藏在中間靠後的人影忽然朝黑暗中奔跑而去。


    定睛一看,正是穿著管家模樣的衣服。


    可惜,那管家僅僅跑出六七步,就瞬間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顧林再次動用了神念。


    驚唿一聲,又是一個打著火把的家丁忽然開始朝外跑去。


    咻!


    “啊!”


    破空聲與慘叫聲交替響起,那家丁摔倒在泥地上,火把飛出老遠。


    他的腿上,一個血洞流出鮮血,慘唿不已。


    “我說讓你們走了嗎?”顧林森寒的聲音響起,目光咄咄的看向人群。


    “大人,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饒命啊大人!”


    “是啊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饒命啊,我等今後再也不敢了!”


    一時間,舉著火把的眾人紛紛跪下求饒。


    顧林卻沒有絲毫理會,看著另一邊訴苦的村民群眾道:“繼續吧,我說了,有任何冤屈,我來為你們伸張,但也不要過分誇大,利用我去殺人,是非真假,我一眼可辨!”


    顧林哪兒有如此本領,隻是攜著殺人之威震懾眾人,因此倒也不敢有人過多誇大是非。


    半晌之後,顧林又解決了幾個平日為惡之人,剩下跟著張吳家來的人都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因為這些人都算不上首惡,顧林也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對著他們道:“你們去將張吳家的錢財取出,散給村中眾人!”


    緊接著,顧林手一招,天心衛令從書生手中飛迴,他將令牌朝向眾人:“我乃是天心衛,至於天心衛是做什麽的,你們大可去打聽一下,自今日起,張隴村便在我天心衛掛了名,若今後村中再有人為非作歹,我定嚴懲不貸!”


    眾人驀然,而一大群被召集來的村民紛紛下跪,口中大唿:“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為我等小民做主啊!”


    顧林一揮手:“都迴去吧,至於分發財物之事,你等需在天亮之前做好,若是有半點差池,你們的下場便與那張吳一樣!”


    聽聞此言,張吳家的那群人如蒙大赦,紛紛散去。


    顧林走向躺在地上冷汗直冒的書生:“按理說你並未主動在此地做什麽惡事,我不該殺你。”


    那書生麵上閃過一絲喜色,剛準備說些求饒的話,顧林就已經迅速伸出手指,淩厲的真元瞬間洞穿了他的額頭。


    “但我現在還是暗衛,隻能想辦法偷偷去解決張衝了,你可不能迴去通風報信啊!”


    顧林喃喃自語了一句,又朝著受傷的幾個潑皮和護衛道:“你們幾人為非作歹不少,但念在你們不是首惡,今日饒你們姓名,但若再讓我知曉你們做了什麽惡事,避讓你等生不如死!”


    放下了狠話,顧林沒再多說,讓跪在地上的村民也趕快迴家休息。


    許多人的冤屈一朝得雪,紛紛痛哭流涕,激動不已,口中喊著感激之言,緩緩退去。


    而那幾個潑皮與護衛也帶著求饒和悔改之色,要麽互相攙扶,要麽艱難爬行著離開。


    ......


    “小夥子,你....”老良頭看著顧林,欲言又止。


    他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人,知道剛剛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意味著什麽。


    “老丈,請恕我大膽,叫一聲良叔。”顧林抱了抱拳,“您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就算是我為你和小丫做的一點事。”


    “唉!我又何嚐不知你是好心,可如此下去,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老良頭在江湖中經曆了許多,還因此身受重傷,被廢了經脈,因此隻想著能平平淡淡就好。


    “良叔,反正你和小丫也不屬於這個村子,幹脆離開吧。”顧林想了想,對老良頭提出了這個建議。


    “離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離開此處又能如何?”老良頭歎了口氣,心中苦澀。


    “我在郡城之中有一個小鋪子,現在沒人管理,要不您和小丫去幫我照看如何?”顧林笑了笑,給出了解決之法。


    “這...這如何使得?”老良頭心中驚喜與愧疚夾雜。


    驚喜的是有了新的謀生之法,小丫的以後就不愁了,而愧疚則是因為自己僅僅隻是簡單的收留了這小夥子一個月,對方就為自己做了這麽多。


    他不是攜恩圖報的人,隻覺得他人有難之事伸出援手,對顧林後麵的這些行為毫無預料。


    “這沒什麽使不得的,就算是您二人幫我一個忙,而且,你們的謀生之法缺失說起來,也是我間接造成的。”顧林苦笑了一聲。


    “這從何說起?”老良頭疑惑的問了一句。


    顧林卻沒多解釋,直接強勢的說道:“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們就出發,今後您二人就住在郡城吧!”


    小丫此時早已經睡著了,小孩子的睡眠沉重,外麵的聲音居然沒有吵醒她。


    顧林從懷中拿出一把銀錢交給老良頭:“良叔,這些錢先收著,到了郡城,您和小丫先到豐明客棧住著,我稍微準備一下就來接你們。”


    “這使不得,村子距離郡城不遠,走路慢點也就一兩天就到了。”老良頭連連擺手。


    “良叔,您可以吃苦,難道小丫也跟著一起走一兩天嗎?你們租一輛馬車,我先迴去處理公務,隨後就接你們去鋪子。”顧林將銀錢硬生生的塞入了老良頭手中。


    顧林哪有什麽小鋪子,隻是一個說辭而已。


    不過憑借自己的身家,在城中盤下一個鋪子也是小事一樁,因此他需要先行迴城盤下鋪子。


    從單家兄弟已經聖陵中,顧林收獲了幾十上百塊靈玉,畢竟沒有了執念霧氣,第一層的東西自己就可以隨便拿了。


    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晶石和祭祀物品,顧林現在算得上是富有至極。


    而他造成了老良頭爺孫謀生手段的缺失,卻不是什麽搪塞之言。


    從與玄尊的交流之中,顧林大概搞清楚了這次事情的起末。


    他與玄尊在城內打開了那個古怪的酒壺,獲得了原本屬於羽風的翎羽。


    其中羽風殘留的意念散發而出,引動了原本不知道處在何處的天羽族聖陵。


    這聖陵乃是羽風死後所化,瞬息之間跨越千萬裏朝主人而來。


    可惜羽風的意念片刻之後就消散了,導致這聖陵墜落在了張隴村的水塘之中,淹沒了周邊大片農田,其中最嚴重的就是老良頭家的。


    這也是為何聖陵會在一個村落的水塘之中。


    而村民們都以為隻是當晚大雨才造成了水塘泛濫。


    單家兄弟機緣巧合路過此地,知曉了此事過去查探,無意中發現了聖陵,結果卻無法得到更多的東西,隻能想著把此處作為一個陷阱來獵殺他人。


    若不是聖陵本身就有隔絕天地的作用,隻要有神念、神識境界的強者從此經過,便能發現異常。


    而若這聖陵沒有如此巧妙的落入水塘,怕是早就被人發現,一座如此龐大的白色巨塔,應該能引來多少人的覬覦?


    郡城之中高手如雲,若不是如此多的巧合夾雜在一起,這等好事也輪不到顧林來此。


    隻能說從得到羽風的翎羽之後,自己就進入了這奇妙的曆險之中,真是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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