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那杜巧兒?”顧林走在庭院間,笑著偏頭問了梁青一句。


    梁青哈哈哈一笑,故作豪邁:“等我成為一代劍俠,身邊肯定要有紅顏知己相伴嘛,嗯,巧兒姐長得就很不錯。”


    看了眼前麵領路的小青,顧林對梁青傳音入密:“你可知道折在她手上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可能吧,她看起來不像是風塵女子啊。”梁青驚訝。


    “這就是她擅長的,絕不似一般的風塵女子,否則偌大的天香園,憑什麽輪得到她來主事。”顧林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來剛剛杜巧兒說付文禮要過來,“今天雖然是接風洗塵,但是一會兒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梁青神色好奇的問。


    “一會兒就知道了,先去吃飽喝足再說。”顧林也不直說,悠然的走著。


    “神神秘秘!”梁青嘀咕了一句,也不再多問。


    妙音樓一座雅間內,顧林與梁青沒有再單獨叫唱曲的女子,因為一樓大堂內本就有擅長音律的女子在演奏,絲竹聲隱隱約約的傳入房內,二人覺得正好,有人坐在麵前反倒不太適應。


    “這裏味道不錯啊!”梁青筷子飛舞,大快朵頤。


    “確實不錯,雖然早有耳聞,但我也是第一次來吃。”顧林動作也不慢,大口吃著。


    自己雖然算不上吃貨,但美食美酒也是十分樂意享受的。


    “天天想成為劍俠,怎麽沒見你拿劍?你之前的那柄劍呢?”吃了個七七八八,顧林端著酒杯,悠閑地坐著。


    梁青一聽顧林問起了,囫圇咽下口中的飯菜,右手伸出:“在啊!你看!”


    光華一閃,梁青手中多了一柄普通的長劍。


    “空間儲物?”顧林眼眸一縮,這是那些真正的高深修行者才能擁有的。


    “就是我之前給你看的戒指,聽我師父說是叫芥子環。”梁青將劍放在桌上,拿起一張餐布,擦了擦油膩的嘴角。


    “收起來,別被人看到了,聽說芥子環算是比較珍貴的儲物類寶物了。”顧林看了一眼長劍,還是之前見過的那把。


    “我師父也這麽說,讓我化元六轉之前都不要輕易示人。”梁青渾不在意的一笑,拿起長劍,光華閃過,再次消失。


    “你怎麽沒用你的劍了?”


    “太差了,承受不住真元,其實我師父還給我留了兩把,但我用不慣。”


    顧林了然,兵器大多都有一個熟悉的階段,像自己的長刀,雖然隻是捕快的製式長刀,但捕頭的比捕快的更加精煉,原主也是從年初用到了現在才慢慢熟悉。


    “而且我師父說,當今天下劍修,主要是三個流派,一個是持劍流,他們信奉劍是手中之劍,另一個是禦劍流,他們認為劍是身體的延伸,千裏之外取人首級才是強者,最後一個就是心劍流,他們認為劍在心中,無需手中有劍,隻要心中有劍,萬物皆可為劍。”


    “結果他又不告訴我到底哪一個最厲害,隻說讓我自己想清楚想做哪一種,我隻好一個一個的試了。”梁青雙手一攤,無奈的說。


    “那你現在正在試的就是心劍流?”想到之前梁青手中無劍,隻是用雙指發出劍氣。


    “對,不過我還是沒搞懂什麽叫萬物皆可為劍,隻習慣以指代劍。”梁青抬起右手比劃著。


    顧林點了點頭,看了下桌上狼藉的食物,笑著看了一眼梁青:“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該幹活了。”


    “行,你說,要讓我幫什麽忙?”


    “馬上。”說完這句話,顧林起身,拉開房門走到過道,看了不遠處正在等待著的小青,朝她揮了揮手。


    天香園接待各方來客,凡是服侍的人都必須遠離客人所在的房間,避免聽到什麽機密的事,但同時又不能離開房間開門所能看到的視線,方便客人召詢。


    “小青姑娘,可知道付大人在哪兒?”顧林詢問眼前的青衣少女,“一會兒我好去敬一杯”。


    “迴小捕頭,付大人與樓主在望江樓觀景,用餐也是在那兒。”小青低聲迴答。


    ......


    望江樓,一座位於樓頂的亭台樹立,站在亭內,一眼便能看到涪江,波瀾壯闊,美不勝收。


    “賀樓主,賢武門已經同意了你的要求。”付文禮右手把玩著酒杯,神色輕鬆。


    “哈哈哈,真是多謝付大人了。”賀城朗聲一笑,朝付文禮抱拳。


    付文禮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繼續輕聲說:“不過邢恆做不了那麽大的主,現在已經把情況報了上去,三五日後便可見分曉。”


    “哦?會不會有什麽貓膩?”賀城展露出不同於粗獷外表的思索。


    “隻要我還在涪江城,就出不了什麽貓膩。”付文禮適當展露了自己的傲然。


    在大林,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想去與朝廷這個龐然大物相抗衡的。


    像涪江城三大勢力,表麵上龐大,但擁有三十餘名捕快的衙門還是能穩穩壓住他們。


    就算是各家都有修行者,可隻要還沒有到化元六轉以上,修行者與習武的江湖人實在拉不出太大的差距,除非是修行門派的正統修行者。


    三十餘名內力精純的好手,再加上縣令、縣尉、縣丞,涪江城任何一家勢力單獨拎出來都不是對手。


    “還是伍家好啊,太守大人的名頭掛在上麵,誰也不敢輕易地動他們。”賀城忽然故作感慨的說了一句。


    “哼!伍家已經自顧不暇,此次你們要盯緊他們,用盡全力破壞他們的圖謀。”付文禮聽到賀城談起伍家,忽然生起氣來。


    “那是自然,大人你傳遞的消息我已經一字不差的告訴了那顧義,這段時間各個捕快都盯緊了伍家,他們怕是難受的緊。”眼眸轉動,賀城麵帶笑容。


    這付文禮被太守貶至此處,伍家卻誤認為他是太守下放的人,借著名頭對其唿來喝去,逼得他倒向我風雨樓。


    待此番事了,賢武門退避,伍家又被破壞圖謀,本來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的他們到時候被郡城本家責罰,極有可能一蹶不振,風雨樓就可以慢慢蠶食二者產業,獨踞涪江城,哼,到了那個時候,也沒必要對付文禮這廝太過低聲下氣。


    想到此處,苦心經營兩代人,自己也投入了數十年精力的賀城笑容更甚:“就是顧義這小子,多疑的很,竟然連我們都在監視。”


    “他也算是年少有為,做捕快多年,哪裏不知道多處布控的道理。”付文禮灑然一笑,沒將顧林放在心上。


    反正事情一結束,除掉他輕而易舉,還可以拿出來做點文章。


    “哢嚓!”


    “誰?”


    事物破碎的聲音響起,付文禮與賀城都不是易與之輩,出聲冷喝!


    嘭得一聲,一道人影踉踉蹌蹌的撞開屏風:“顧林那小子呢?磨磨唧唧的半天不出來,快讓他來陪我喝酒!”


    房門打開,馮義良、杜巧兒以及數名護衛衝到了望台上。


    “拿下他!”馮義良斷喝一聲,幾名護衛立即上前。


    那踉蹌人影左右搖晃,幾名護衛居然都碰不到他的衣角。


    “堂兄!你怎麽在這兒?”房間門口,顧林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付文禮幾人轉過頭,看見門口拿著酒杯酒壺,滿臉驚訝的顧林。


    “你這小子!這半天去哪兒了?快來陪我喝酒!”梁青滿臉通紅,說話含含糊糊,身體搖搖晃晃的向顧林走去。


    顧林把手中酒壺酒杯往桌上一放,滿臉不好意思的過去扶住他,不斷向幾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堂兄他喝多了,我先把他帶出去。”


    付文禮與賀城幾人看著二人,不知道這演的是哪一出。


    “巧兒!”賀城看了看付文禮不太正常的神色,心知此事怕是惹得他極為不快:“怎麽迴事?”


    杜巧兒神色緊張,低頭認錯:“樓主,是巧兒安排不周,不知道那醉漢竟從樓外偏梯來到了望台。”


    “那人真是顧義的堂兄?”付文禮臉色陰沉開口。


    “是,在門口等候大人時巧兒見過,那顧義剛才一直在樓梯處等候,說想要敬大人一杯酒,我等說大人正在商量要事,不便相見,至於醉漢,應該就是許久不見顧義返迴,所以才....”聲音漸小,杜巧兒也知道這理由說不過去,哪有找人不走門,從偏梯上樓的,“巧兒知罪,請大人責罰!”


    杜巧兒一下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說。


    “顧義...”付文禮雙眼微眯,想不到他竟把注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也不知那人剛剛聽見了多少!”賀城臉色不太自然的說,畢竟是發生在自己的地盤上,顯得自己毫無掌控能力。


    離開望江樓,付文禮沒有進入本身的轎子內,信步走在路上。


    似是心有所感,付文禮忽然迴頭,轉身看向妙音樓三樓一處窗口的顧林二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旋即離去,不複之前在賀城麵前的陰沉神色。


    “這老小子笑什麽?”梁青不解的看向顧林。


    “可能是對我們的小動作不屑一顧吧。”顧林也輕聲一笑,看來付文禮謀劃之事與自己衝突不大。


    自己本想故意打草驚蛇,看付文禮與風雨樓之間到底有何圖謀,結果反而意外得知那小乞丐傳遞的消息竟是付文禮故意告訴自己的。


    但顧林肯定,付文禮絕不是對自己示好,因為自己還沒那個分量,之所以這樣做,定是有所圖謀,這些老狐狸,一個比一個狡猾,自己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走吧,我們也該迴去了,明日無事,要不我們切磋一下?”顧林轉身,向門口走去。


    “好啊,這話我早就想說了,幾年前可是在你手上吃了不少虧,嘿嘿 ,這下總該輪到你了吧!”梁青一聽切磋,立馬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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