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子晏每天都精心準備各種豐盛的美食和營養滋補的湯品送給趙君檸,日複一日從未間斷。終於到了即將啟程前往並州的那一天,李子晏緊緊握住趙君檸的雙手,深情地與她告別:“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趙君檸默默地點頭迴應,表示讓他放心。李子晏用力擁抱住趙君檸,叮囑道:“等我迴來的時候,希望看到你安然無恙。如果蕭語芙再來找麻煩,你不要害怕,直接反擊迴去,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忍耐。”


    趙君檸再次點頭,表示明白並承諾會照顧好自己。接著,她也關心地提醒李子晏:“你也要多注意保暖,並州夜晚寒冷,記得穿上足夠厚的衣服。”李子晏感動地點頭應諾。


    眼看著快要登上馬車離去時,李子晏的眼眶漸漸泛紅濕潤,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我真的要走了……”趙君檸強忍著淚水,微笑著點頭迴答:“嗯,去吧。”然而,就在李子晏轉身邁出幾步後,他卻突然停下來折返迴來,目光凝視著趙君檸,再次重複道:“我真的走了……”仿佛有千言萬語無法表達,隻能用這簡短而真摯的話語傳遞內心深處無盡的眷戀和不舍之情。


    趙君檸輕輕地揮了揮手,輕聲說道:“走吧。”然後邁著堅定而緩慢的步伐向前走去。然而,當她走出幾步之後,卻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就在這時,李子晏像一陣風一樣奔跑迴來,緊緊抱住趙君檸,毫不猶豫地親吻了下去。趙君檸並沒有反抗,反而熱情地迴應著李子晏的吻。


    淚水順著李子晏的臉頰滑落,他聲音顫抖地說:“這一次離去,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身體有任何不適,務必要去找大夫診治。我會時常給你寫信的。”


    趙君檸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她默默地點點頭,表示明白。李子晏伸出手,輕柔地擦拭掉趙君檸臉上的淚水,兩人再次相擁在一起。“就讓我再多抱抱你一會兒吧。”李子晏低聲呢喃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們沉浸在彼此的溫暖懷抱中,不願分離。


    許久之後,兩人終於緩緩鬆開對方,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無盡的眷戀和不舍。周傲陽走到趙君檸身邊,鄭重地對她說:“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會全力保護好他的,不必擔憂。”他暗自心想:絕對不能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留下任何遺憾。


    眼看著即將登上馬車,李子晏最後一次迴頭望向趙君檸,目光中滿是深情與牽掛。趙君檸則站在原地,用力揮舞著手,與李子晏作別。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人,所有的喧囂與繁華都漸漸遠去。


    馬車駛走林穆辰和許溫河走上前,“君檸迴府吧你這剛恢複沒幾天別著涼了。”周傲陽說:“你放心吧,李子晏沒有什麽為難住他於他而言希望的是你平平安安。”


    馬車內,“小侯爺和令夫人依依不舍的真讓人羨慕。”蕭正樹說道,周傲陽和李子晏一樣的直性子:“夫妻恩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越王殿下這就讓你羨慕了?”李子晏接上笑道:“是呢感情很好。多謝羨慕。以後會更恩愛越王殿下羨慕的過來嗎?”蕭軒堂自是向著自己朋友安撫著李子晏:“放心吧,很快就會迴來了。”


    迴到府內,“你是怎麽勸動李子晏讓他去並州的?昨日我爹告訴我讓我做好準備替子晏去並州待三個月,說什麽他要守到你有三個月了才去。”許溫河好奇問道,趙君檸低頭笑著,想起前一夜,“君檸我向陛下求了三個月緩去的時間。”趙君檸問,“為什麽?”


    “你如今身子還沒好了,我得照顧你,我要不在你身邊你又要給自己加量不吃不睡。”李子晏語氣堅定,趙君檸戳了一下李子晏的頭:“我還是有分寸的。”李子晏搖頭:“那也不行。”


    趙君檸看著李子晏,“子晏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你放心我保證一定照顧好自己。”李子晏低頭,趙君檸手放在李子晏的手上,“去並州不也是你自己同意的嘛?你不也一直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說黎民百姓不苦了你們做官的才會心中無愧。”李子晏低下頭沉思,趙君檸趁機在李子晏的唇上小酌一口,李子晏抬眼看著趙君檸,“趙君檸你又要磨我了是嘛?”


    趙君檸笑著說:“我現在身子弱,你不會動我不是嗎?”還一副這樣的表情,李子晏反握住趙君檸的手,“好,我聽你的,趙君檸我現在覺得遇見你之前的我什麽都不想做,也沒有什麽想要做的和目標,可是現在我發現有你在我心底那股勁起來了,我小時候的夢也燃起來了,謝謝你我的好娘子。”


    “其實道理非常淺顯易懂,子晏隻不過是擔心我而已,但我已經向他作出承諾,表示一定會照顧好自己。更何況子晏本身便是胸懷大誌之人,豈能被兒女私情所羈絆呢?”許溫河對此表示讚同,並說道:“所言極是!子晏能擁有像你這樣的妻子,那可是他上輩子積德修來的福氣呀!”趙君檸聽聞此言,不禁笑道:“通常情況下,人們都會認為女子能夠嫁給優秀的男方才算是有福之人。為何到了您這裏卻完全顛倒過來了呢?”


    許溫河解釋道:“那是因為在我眼中,你不僅心地善良、品行端正,更是才華出眾、能力超群。當初得知子晏將要迎娶你時,我甚至還為你感到惋惜呢。如此出色的一個女孩子,怎麽會輕易答應嫁給李子晏呢?世間比他更為傑出的男子比比皆是。然而事實證明,你確實是子晏的賢內助。


    自從你們成親之後,據姑姑所言,子晏讀書愈發勤奮刻苦,甚至萌生出求取功名、步入仕途的誌向。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你陪伴在側,子晏才能取得今日之成就。因此,應當說是你給予了子晏莫大的幫助與支持,而擁有你這般賢惠聰穎的妻子,才是他最大的福氣所在啊!”


    “竟然能從一個男子口中聽到如此誇讚女子之辭!”元星茴不禁頷首表示認同,一旁的許溫河則一臉認真地說道:“那些譏諷嘲笑女子、貶低侮辱女子之人算什麽男人!當今之世,無論男女皆應平等相待、並肩而立,難道不是麽?遙想上古時期,尚且還是女權當政的母係社會哩!


    嘿嘿嘿……在下嘴笨,不善言辭,便借用子晏所言吧——女子並非必須依附男子才能生存於世,古往今來,征戰沙場者有之,縱橫商海者有之,位極人臣者亦有之。這些女子所取得的成就興許並不亞於男子。我呢,雖說生性好玩,但這世間的道理與公道還是知曉一二的。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而活,又何須因他人之言而動搖本心呢?當然啦,我李子晏也是托了君檸的福,才變得愈發優秀起來。隻要有她陪在身旁,我便感覺無所畏懼。”


    幾人聽後齊笑。


    李子晏去並州的第十四日,趙君檸覺得自己身子好多了也就繼續忙活起來墨雨跟在趙君檸身後,胭脂鋪內趙君檸看見胭脂木箱放到地方太礙事就想著搬去別的地方,墨雨忙上前搬起,“夫人你要搬什麽,拿什麽告訴我,我來。”


    接著又問道:“這箱子放哪?”趙君檸看了看四周:“放進裏麵吧,這是新貨。”墨雨搬起箱子朝屋內去了,趙君檸繼續到賬台翻看賬本,茯苓和甘草走來。


    甘草問道:“夫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今日站了一天了。”趙君檸說道:“沒事,我站著動一動就當鍛煉了。”茯苓說道:“可是你現在的身子。”趙君檸笑著:“我這幾日都養好了,沒事的。”


    接著趙君檸問道:“今日揚州來的布就到了咱們去看看,爹娘雖過來了但是揚州生意還在也不知道這布好不好。”到了布行,“夫人這些就是您要的布,您看看可滿意?”


    說著讓趙君檸檢查著布,趙君檸伸手摸著每一卷布,“嗯不錯,吳叔這些總共是多少匹布?”


    吳歎道:“一千五百匹其中有雲錦和蜀錦,葉一棉雪紡,蟬翼布各三百,然後其他各樣不同的布料加起來共有三千匹。”


    趙君檸點頭:“好多謝吳叔,茯苓派人搬吧。”


    “吳叔咱們去那邊結賬。 ”甘草招唿著,賬台前是王寧伊,王寧伊撥著算盤很快算好了賬,“一千五百兩您拿好。”


    趙君檸將庫房的布料梳理完後走到前堂,“寧伊今日多虧有你在。”


    “哪裏的話咱們之間何來客氣,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你那次暈倒沒嚇死我們,平時身體那麽好的一個人突然暈倒了。”


    趙君檸自愧笑了笑,王寧伊接著又說道:“這布行也妥當了你是不是也得再找個賬房先生?不然你看你這四處談生意還要顧著店鋪多累啊。”趙君檸打量著店鋪:“是呢,這幾日我就尋一個能幹的賬房先生。”


    “不用啦,已經找好了。”元星茴人未到聲音先傳來,元星茴走近二人,“李子晏走前就已經給你找好了賬房先生。”


    說著讓開一步,一個男子出現在三人麵前,趙君檸問道:“子晏找的?”元星茴點頭,“對。”


    男子行禮:“趙老板,在下程郎亥。”趙君檸麵露微笑迴禮,元星茴湊近趙君檸說道:“他是戶部侍郎程興的兒子,李子晏能安排來定是信任他,有個賬房先生你就不用那麽累了不是?這布行有我們幫著食莊那麽多有他在也不錯。”


    趙君檸點頭,“那我帶你去食莊吧。”說著四人到了食莊,宋盼正招唿著客人,“宋盼。”宋盼聽見趙君檸的聲音便走來,“東家。”


    “這幾日麻煩你了,胭脂鋪食莊兩頭跑,這位是程郎亥是食莊的賬房先生明日你就不用兩邊都兼顧著了。”宋盼看了一眼程郎亥點頭:“不麻煩,就是賬算的我頭大,這下好了有賬房先生了我就不用擔心怕胭脂鋪的賬和食莊的賬算混了。”趙君檸點頭,接著便帶程郎亥去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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