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子晏來到錢府,這次錢樓似有了底氣見了李子晏,正堂內,“錢大人既然今日咱們也見了麵不如聊一聊賬目?”李子晏不緊不慢道,錢樓笑著說:“縣令欽差大人讓聊那咱們就聊聊也無妨。”


    說著許溫河遞過賬目,錢樓看了一眼,“李大人,這賬目在上麵都過去多少年了,我也沒這麽多錢,不如這樣對半我出一半剩下的大人您掏怎麽樣?”李子晏看著錢樓這一副賴賬厚臉皮的樣子輕輕一笑,“不好,錢大人你也知道,我剛上任是沒有這錢的,再說這賬目上的錢是您花的也是你假意添的,怎麽現在想賴賬?”錢樓也不再客氣,“沒錯我是想賴賬,李大人你能如何?你要打我嗎?”李子晏咽著怒氣。


    正好,蕭語妙被錢夫人請來,錢樓見到救星,便坐在地上哭喊。蕭語妙走進正堂看了一眼錢樓問道:“怎麽迴事?”


    錢夫人也演了起來去扶錢樓嘴裏還喊道:“李大人我家老爺沒說不給錢,你這要錢怎麽就打起人來了?”林穆辰愣了一瞬:“錢夫人您這就冤枉人了。”錢夫人泣聲看著林穆辰:“難不成是我家老爺自己摔的?”說著哭的更厲害了。蕭語妙自是看出來的,“行了看錢老爺你也沒傷著就起來吧。”


    錢樓隻得起身,蕭語妙看向李子晏,李子晏絲毫不怕蕭語妙三人隻是行禮,蕭語妙笑著說:“小侯爺不必多禮,二位也不必多禮都是我父皇身邊重臣後人。”


    錢樓見蕭語妙對三人說話的態度不像是問罪想著再燒一把火,還不等開口,蕭語妙拿起賬目本仔細看了看,“錢大人這賬目本上怎麽還有您私事的賬?這護城河修繕的錢也未添共費多少。”


    說著看向錢樓,錢樓有些慌張懟了懟錢夫人,錢夫人正要辯解又被蕭語妙堵了迴去,“本宮是不是說過,幫你們的前提是這件事是好事不是壞事。”二人不語。


    緊接著蕭語妙眼神冰冷看向錢樓:“錢大人,我看您夫人穿的很是不錯應該錢是夠的,如今修繕護城河急需這些錢錢大人你如何想?”


    錢樓還想在辯解一番,卻畏懼蕭語妙放棄了辯解的想法,蕭語妙不再看錢樓隻道:“錢大人這些年你與你夫人拿著與本宮交好的名頭做了多少惡以為本宮不知道?既然錢大人錢多就拿出一半的家財修繕護城河吧!本宮今日看著你交錢。”


    接著看向李子晏:“李大人這些錢可夠?”


    李子晏行禮道:“自是夠的。”說著隻見錢樓揮了揮手家丁抬來八個箱子,“公主殿下不多不少五千萬兩。”


    蕭語妙微微點了點頭,許溫河和林穆辰瞪大了眼,“錢大人厲害啊,這麽多錢。”


    三人走出錢府拿著要來的錢朝縣衙而去,錢府內,錢樓和錢夫人抱頭痛哭,“五千萬兩就這麽沒了。”


    馬車內,林穆辰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子晏,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所以這幾日才不讓他們去鬧事?”許溫河也同樣好奇地看向李子晏,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李子晏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似乎對眾人的反應早有預料,他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別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也隻是湊巧想到罷了。”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讓人感到無比親切。


    接著,李子晏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長公主最為在乎的是自己的麵子,她將名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對她來說,除非被逼入絕境,否則她的人生絕不能有任何汙點。而幫助我們要迴賬款,對她而言不僅是一件大好事,還能讓她博得一個好名聲,她又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長公主向來心係百姓,這也是她名聲在所有皇子公主中最為卓著的原因。”


    許溫河聽後,不禁豎起了大拇指,欽佩地說道:“李子晏,你真是厲害啊!沒想到你竟然能算到公主的心思,還敢算計公主!”他的臉上洋溢著讚歎和敬佩之情以及調侃。


    馬車內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大家都為李子晏的智慧和謀略所折服。他們明白,隻有像李子晏這樣深思熟慮、洞察人心的人,才能在複雜的局勢中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李子晏拍了一下許溫河的拇指:“上一邊去,從文不在你是繼承他的嘴了嗎?”許溫河笑著,接著又說道:“唉,也不知道從文那小子怎麽樣了?”


    李子晏問道:“從文怎麽了?”許溫河看向李子晏,“從文和他爹娘去了荊州好像是他爹被任為荊州節度使。”林穆辰聽後笑著說:“這不是很好嗎?”李子晏皺起眉:“溫河怎麽了?”


    許溫河強顏歡笑:“沒有,我也是聽我爹說的,從文家被任去荊州是因為荊州有一些案子以前是永寧王去破的,可是一直都沒有解開,永寧王借由離開了荊州,這次去了就意味著是讓從文他爹攬下若是出了岔子就會殺頭。”


    李子晏不再那麽沉得住氣,“什麽?陛下怎麽想的?這是故意找一個替死鬼,自己弟弟扔下的攤子現在扔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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