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坊尚舞坊中,許溫河拍了拍李子晏:“你這都快要成親怎麽還來舞坊?”李子晏說道:“還有幾個月出來玩玩而已,本公子年紀輕輕就娶了媳婦兒,不得玩個夠啊,再說了聘禮也下了。”


    沈從文說道:“李子晏你以後不會成為怕老婆的男人吧?”李子晏說道:“想什麽了,本公子怕老婆的話我倒立寫我的名字,瞧不起誰呢,那趙小姐柔柔弱弱的兇不起來。”


    許溫河說道:“也是,不過她前日打公主巴掌這個事我是驚呆了,沒想到君檸也有脾氣大的時候啊,聽說你還去護來著,這還沒過門就疼媳婦了,聽說語芙公主是黑著臉出的趙府。”


    李子晏說道:“這你們倆就不懂了吧,我和公主都說的清清楚楚了他非要去趙府鬧事,還打了人家趙小姐,我不去護著說不過去啊,誰知道人家趙小姐不是軟柿子還手了,不過我還是得去護著畢竟是我言失讓人家名譽受損去了也堵上那些人的嘴,免得說人家姑娘是搶人家夫婿的那種話。”


    沈從文看著李子晏:“天呐李子晏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這麽君子啊!”李子晏朝沈從文扔了一把花生說道:“滾一遍,我一直很君子。”


    許溫河說道:“咱們是來看舞的別毀了興致。”


    廣平候府,李寅來到李子晏房中一腳踹開門,屋內飛舟守在床邊說道:“侯爺,公子還在發燒。”


    李寅看了一眼飛舟:“發燒發了兩日了該好了,我叫了大夫讓大夫給瞧瞧。”床上的墨雨咳嗽一聲模仿著李子晏的聲音:“爹,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李寅哪管這些走到床邊,飛舟擋在麵前:“候侯爺,公子睡一會就好了。”李寅瞪著飛舟:“讓開。”


    飛舟低下頭讓到了一旁,李寅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的是穿著李子晏衣裳的墨雨,墨雨坐起身下了床:“侯爺。”


    李寅看著二人問道:“公子人呢?”二人不說話,李寅說道:“公子人呢?”二人被這一吼嚇得直哆嗦說道:“公子應該是去了尚舞坊!”說完二人就捂住了嘴,李寅氣的點了點頭指著二人:“去舞坊。”


    轉身:“帶些侯府高手隨我去把這臭小子捆迴來。”李寅走出李子晏的房間,墨雨推了一把飛舟:“你怎麽出賣公子。”


    飛舟說道:“明明是你先說的。”墨雨說道:“你…現在怎麽辦去報信肯定來不及了。”飛舟說道:“公子隻能自求多福了。”


    二人依偎靠在一起,墨雨說道:“都怪你,出的什麽招啊!”


    兩日前,李子晏被李寅下了命令成婚前不許離開侯府,李寅說道:“你就好好待在家裏,敢出門我打斷你的腿。墨雨飛舟你們兩個看好這臭小子,他要跑出去了你們倆也跟著受罰。”


    李子晏被關在自己房中半日不到便憋不住了,對墨雨說道:“墨雨換衣服。”


    墨雨不解:“公子換衣服做什麽?”李子晏說道:“你扮做我的樣子我出去玩一會就迴來,若我爹來了你就說我染了風寒不能吹風。”


    墨雨不想換,李子晏說道:“你放心我爹要是罰你們兩個我幫你們扛下了。”墨雨說道:“可是公子你快成婚了。”飛舟說道:“侯爺下了鐵令公子您就忍忍吧!”李子晏抓著二人的肩膀:“不能忍,你們兩個這麽忍心讓我在家中憋上個四個月啊,放心吧不會被我爹發現的。”


    墨雨猶猶豫豫的脫下了衣服換上李子晏的衣裳,李子晏臨走時墨雨和飛舟說道:“公子你早些迴來。”李子晏說道:“哎放心吧!快去床上躺著。”飛舟歎氣:“誰知道公子一出門玩就玩了算上今天三天了,誰也會懷疑啊。”


    李寅帶著家中家丁來到舞坊一眼看見了李子晏,許溫河和沈從文哆哆嗦嗦的指著,李子晏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麽了?”許溫河說道:“你爹。”


    李子晏聽後轉頭邊說道:“我爹?那老頭怎麽會來這…爹!”李寅眼中帶著殺氣,許溫河和沈從文拔腿就跑跑到門口喊道:“李子晏兄弟先走了你自求多福。”


    李子晏咽了口口水:“爹你怎麽來了?”李寅說道:“小侯爺玩的還挺盡興,咱們迴家吧?”李子晏看著身後的家丁拿著長棍苦笑:“好,迴家,我迴家。”迴到府上李子晏就直奔大堂喊著:“娘!李老虎要打死我了,娘……我娘呢?”墨雨和飛舟說道:“夫人去店鋪了。”


    李子晏聽後心涼了一半,李寅拿著長棍走來,李子晏背後一涼轉身看著李寅笑眯眯的說:“爹…爹有話好好說。”李寅長棍在地上一杵,李子晏一怔咽下口水挺直腰杆說道:“李寅你別老拿著這棍在麵前晃,我不就是去了尚舞坊嘛!至於這麽興師動眾請一幫侯府家丁去接我迴家還這麽多功夫了得的,你是想打死我啊!”


    李寅說道:“打死你我還真想打死你。不爭氣的東西,你都和人家趙家姑娘定了親還去那種煙花之地。”


    李子晏說道:“我都說了會負責的親也定了怎麽還限製我的自由了。我去玩玩散散心不行啊。至於嗎!再說了我年紀輕輕就娶媳婦她趙君檸也不虧了。”


    李寅深唿吸說道:“來人,把公子按住我,我今天非打到他聽話不出門為止。”李子晏說道:“不用,我就跪著你打吧。”李子晏跪在地上,李寅拿著戒尺在李子晏背後抽著,抽了十下李子晏臉上有了汗珠,墨雨和飛舟跪下:“侯爺,公子知錯了你就別打了再打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李子晏一聲不吭,李寅說道:“扶他迴房。”李寅將戒尺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李子晏被墨雨和飛舟扶迴房中,府上管家李虎送來藥說道:“公子這藥記得敷上,老爺打您他也心疼你就別再任性了。”


    飛舟接過藥,墨雨送著李虎離開,李虎站在門外長歎看著天空說道:“公子這脾氣可真是隨了老爺越打越強。”


    墨雨說道:“公子隻是一時不想接受這個成婚的事實。”李虎說道:“公子我自小看到大,自小就喜歡和侯爺對著幹,如今都十七歲了還是這般強驢脾氣,趙家那位小姐嫁過來也可以治一治公子的脾氣。”


    李虎歎了口氣說:“他呀遲早要接受的,多吃點苦頭日後才知道疼,迴去幫著給公子擦上藥,讓他早些睡下吧他會想明白的。”屋內李子晏褪去衣裳,背上明晃晃的十條血印,飛舟小心翼翼的塗著藥,墨雨走進屋內見李子晏趴在床上已經睡著了,輕聲走到床邊幫著塗完藥後蓋上了被子便走出了房間。


    一晃四個月過去,農冬臘月成婚這一日到了,廣平候李子晏愁苦著一張臉,許溫河說道:“李子晏都要成親還苦著臉呢?”李子晏說道:“我李子晏,才十七歲就這麽快就成親,多少有點不習慣。”


    趙府,趙君檸在房中梳妝打扮著,蓋好蓋頭後,便等著李子晏來接,喇叭聲傳遍了整個汴京,李子晏騎著馬來到趙府。李子晏給趙念和孟香檸行了禮:“嶽父。嶽母。”


    趙念說道:“好,君檸在她房內你去接吧。”李子晏走進屋內說道:“走吧。”而後將紅綢遞給趙君檸說道:“牽上跟我走。”


    趙君檸迴答道:“嗯。”茯苓跟在後麵,李子晏扶著趙君檸進了花轎,到了廣平候府,李子晏又扶著趙君檸下了花轎二人牽著紅綢走進大堂,鞭炮聲隨之而來,客人們的一聲聲:“恭喜啊!”


    司儀喊道:“新人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十裏紅妝,趙君檸被她喜歡牽掛了兩世的李子晏娶進了門,這場盛大的婚禮她掛著笑容,他雖然因為沒有那一世的記憶卻沒有對她黑臉,也是對她笑著,給她體麵。


    拜完堂後趙君檸被送進了婚房,李子晏招待著,許溫河說道:“恭喜啊兄弟,成親了。”


    沈從文說道:“慶祝子晏成婚咱們不醉不歸。”李子晏舉著酒杯:“來不醉不歸。”


    而此時婚房中,下人端來交杯喝的喜酒放至桌上,走後茯苓走到趙君檸身邊:“小姐你餓嗎?”


    趙君檸揉著肚子:“有一些。”茯苓說道:“小姐我給你帶了點心吃一點吧!”


    趙君檸說道:“不了,蓋頭未揭。”茯苓說道:“那小姐那一塊不揭蓋頭吃一點吧!”趙君檸說道:“你放那吧,姑爺人呢?”


    茯苓歎口氣:“姑爺還在喝酒,和許公子還有那位沈家公子喝的大醉,小姐您說說這姑爺也太不懂得疼惜你了明知道今日成婚小姐你肯定餓著肚子也不早些過來掀了蓋頭讓你吃點東西。到現在還在喝酒可真是不守時。小姐你成了親受苦了。”


    趙君檸笑著說道:“不苦,沒事的。”趙君檸心中:起碼這一次我嫁給他了。此時李子晏被墨雨扶著進了婚房,醉醺醺的,身子晃晃悠悠的。


    茯苓行了禮便出了婚房,李子晏看著床上趙君檸醉醺醺的問道:“你怎麽還在等我啊?”走至趙君檸跟前掀去蓋頭,趙君檸起身端來兩杯酒:“夫君喝交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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