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師為了說服我們家老父子,告訴了他很多神奇的理論。“


    “比如,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是個圓球,當然這個理論也不新鮮,很早我們的祖先就有宇宙如雞蛋的理論。但是他說太陽月亮也是一個圓球,而天上的星星每一個都是像太陽一樣的圓球。每一個像太陽一樣的圓球,都有一個像我們生活的世界這樣的圓球。”


    “還有重力、壓力、浮力等知識,我華家製造大多數的機械、機關,幾乎都是由貴師父提供的知識而研究出來的。”


    “我父親為了研究這些,殫精竭慮,放棄了修鼎,不是他沒有時間和心思,而是越研究越明白,鼎力這種要靠人的天資悟性和後天努力消耗歲月才能得到的力量,與那些通過製造工具就能輕易得到的力相比,簡單不值一提了。”


    “鼎力未必人人都能擁有,而那些超出一般人想象的工具能產生的力量,遠超過鼎力。”華雲城感歎道。


    “你有沒有見過燒開的水,熱氣可以把很重的東西頂起來?”


    “你們知不知道水流可以推動重物,產生力量,隻要水流不止這些力量就不竭?”


    “你們知不知天上的雷電是可以製造的,遠比鼎力製造的要強大,要有用?”


    “你們知不知道用來做煙花的火藥,以不同的比例混合,它的爆炸力,可以推動一個金屬的球,瞬息之間就能穿透一個堅硬的物體,打死一個高級鼎修完全沒有問題啊。”


    華雲城說得風輕雲淡,但眾人聽得毛骨悚然。


    “現在想想,鼎力究竟是什麽?”


    “它不是自我們祖先誕生之初就一直存在的,它是後來才來的,是在女媧補天,大禹治之後才來的。”


    “而且它來的時候,都跟洪水有關,它至少兩次造成了人類的大災難。”


    “同樣,人類至少征服了它兩次。一次是女媧,一次是大禹。”


    “它現在的樣子也很奇怪。”


    “它不能像知識或工具一樣主動由人傳播或傳承,也不能由糧食和飲食來補充,它總是很沒有道理地發生,或產生。”


    “最奇特的是,人們用道去解釋它,不管延伸出什麽道的理論,隻要有意念,都能讓它產生的更多。”


    “有的人用‘容器說’去形容它和人體的關係,但是大家有沒有覺得,它更像是把人體當成了巢穴,把人當成了繁衍的工具或載體?”


    “你們的師父曾經說過一個天地終極大道。”


    眾人都豎起耳朵安安靜靜聽這個“終極大道”。


    華雲城說:“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


    另一邊,華天麒說:“它隻會從一種形式轉移到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


    “但它的總體保持不變。”


    “我們華家兩代人做了很多的實驗來驗證這個‘道’,幾乎都符合了。”


    “但是——隻有鼎力,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鼎力可以憑空出現,鼎力可以純粹靠意念而生!”


    眾人今天的雞皮疙瘩就沒停下來過。


    仙聞雪忍不住問華雲城:“華老爺子,那鼎力究竟是什麽?”


    另一邊吳奪也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華雲城沉思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之前我們說過了,把我們生活的世界比作一個雞蛋也好球也罷,總之是一個完整的,封閉的空間,突然有一天,它破了個洞,然後就有危害到裏麵生靈的力量出現了……”


    另一邊華天麒說:“女媧為什麽補天,因為天破了,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闖進來了。用五彩神石補天,那五彩神石就是能克製那種力量的東西,也就是那個力量本身。”


    “女媧學會或者掌握了與那種外來力量同樣的力量,打敗了他們,並將他們闖入的洞用他們的力量填上了。”


    “這個說法我們師父認可嗎?”李四木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個說法最早就是貴師提出來的。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說服了我父親。”華天麒說。


    所有仙門的弟子都在想:師父啊,你到底是個什麽人啊?


    按照前麵華雲城和華天麒分別對兩撥人的講述,後麵他們也可以推斷出來。


    到了五帝的最後一個大禹時代,那股力量又來了,又造成了人間的大災難,滔天的洪水,這次還有四處作孽的妖物,想來是那種力量操控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靈智的動物。


    但是,這次大禹用同樣的辦法戰勝了它,同時封印了“它”。


    華雲城說,據仙古道推測,大禹可能發現了用不同材質的金屬,能讓這種力量不活躍,這樣它就沒有辦法出來作亂了。


    那麽後麵為什麽又重啟了呢,還將它傳承了下來呢?


    這就是鼎力,也就是神石之力。


    仙古道的猜測是:大禹為了保護大多數人,選擇了犧牲少數人。


    既然它是一種可以操控的力量,那麽,就一定有操控它的東西,這個“東西”來自他們所熟悉的世界,天地之外,圓球之外。


    這個“東西”它想侵占我們生活的世界,但是它的智慧不夠,雖然初期它的力量比我們祖先強,但是我們祖先會製造工具,會創造文明,工具和文明產生了更大的力量,將這個“東西”力量為自己所用,還戰勝了“它”本身。


    所以,兩次失敗之後,“它”不再強求消除神夏人的祖先,而是選擇了慢慢潛伏繁衍壯大,以謀圖後。


    但同樣,神夏的祖先之一大禹也發現了這“東西”的意圖,決定徹底將“它”消滅。


    隻不過,大禹晚年的計劃沒有實現,“它”依然化整為零,散入了到了整個世界中,並以鼎力的形式不斷繁衍壯大著。


    不過,仙聞雪又抓住了一個關鍵點:“華老爺子,你說我們師父說,大禹當初為了救大多數人,選擇了犧牲一小部分人,那繼承了鼎力的豈不是小部分人了?我們神夏的祖先是被犧牲的嗎?”


    同樣在另一邊,長於巫也敏銳地想到了這一點。


    這個問題細思極恐!


    接下來華雲城說的,才是震翻眾人心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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