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文靜渾身難受,即便她心裏抗拒,身體也掙紮不過。


    她沒有任何和裴文中談判的條件、資本,這兩天他似乎很忙,但是即便再忙也會迴來折騰文靜,樂此不疲。


    文靜受不了的時候也求饒過,但是不管用,她的求饒在裴文中這裏,更像是助興。


    但好在裴文中很注意,每次的安全措施都做很好,這讓文靜鬆了一大口氣。


    她很怕裴文中讓她生孩子,怕他不負責任的提出這種要求。


    但文靜心裏有預感,即便他現在不提,以後也一定會說的。


    文靜想過以防萬一出去買一些避孕藥,但是家裏圍得像個鐵桶,她根本出不去,裴文中也從不給文靜一個人獨處的機會。


    一碗碗中藥喝下去,一天天藥浴、針灸,文靜能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好。


    盡管心情不好,但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耐受了,她隻盼著裴文中永遠不要有生孩子的想法。


    所有的變化都要歸功於裴文中的精心嗬護,文靜連冷風都很少吹到,幾乎每天都是在出汗。


    但即便這樣也還是抵不過文靜留的眼淚,她像是那種易落淚體質,狠一點、重一點都不行,裴文中還樂此不疲。


    他喜歡看文靜梨花帶雨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


    裴文中確實很忙,他忙著和裴燁升作對,忙著打造他的商業帝國。


    裴文中不是一個貪婪的人,他想要的隻有文靜一個人而已,但奈何他是裴燁升的兒子,想得到文靜,他就得摧毀裴燁升創造的世界。


    裴燁升越強,他離文靜就越遠,要想沒有後顧之憂地得到她,要想文靜無處可逃,隻有這一條萬無一失的法子。


    在a城想搶裴燁升的生意難如登天,但想從狼崽子變狼王,這是必經之路。


    裴文中因為文靜之前的離開,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隻不過每天喝藥吊著。


    現在想搶生意,他就隻能迎風頂上,沒有其他辦法。


    文靜也發現了裴文中越來越差的臉色,他總是醉醺醺的迴來,為了不弄醒自己,他會先去洗澡。


    但每一次文靜都會被他的動靜給吵醒,不是因為裴文中不小心,是文靜睡眠淺。


    自從被裴文中擼迴來之後,她就害怕裴文中的侵占,每次睡覺前總是格外小心,睡得也很淺。


    文靜怕裴文中迴來之後對自己做些什麽,她的心並不喜歡裴文中的侵入,但身體不受控製。


    可能就是像裴文中所說的那樣,時間會改變一切,習慣才是最可怕的。


    文靜的身體早已經習慣了裴文中的進攻,不論她的心多硬,身體總是軟的。


    文靜想要的是平等的愛和尊重,而不是不對等的占有和控製。


    裴文中總是不懂,總覺得自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但他卻忘了感情不是孤軍奮戰搶來的,是互相信任、互相理解,攜手前行。


    文靜從小就是一個人,她太懂孤軍奮戰的滋味了,文靜的堅持從來不謀前路隻謀當下,隻為問心無愧。


    裴文中這幾天沒有一次是清醒著迴來的,他總是喝的醉醺醺的,在樓下的廁所吐的昏天黑地,收拾好自己之後才會迴到臥室摟著文靜入眠。


    文靜本來是不知道的,她是無意間聽到了吳媽和裴文中說話才知道,文靜心情有些複雜,醞釀了好久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終於有一次裴文中沒有忍住,文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廁所裏傳來嘔吐聲,她立馬就清醒了,摩挲著穿上衣服坐起來。


    裴文中估計是怕有味道,在廁所裏輕手輕腳的洗澡,文靜看著磨砂玻璃後麵小心翼翼的身影,如鯁在喉。


    裴文中出來的時候正對上文靜朦朧的眼睛,像是沒料到她會醒,語氣裏帶著愧疚,“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沒事兒,快睡吧,你的……”


    “為了我值得嗎?做裴家的寶貝兒子不好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要什麽沒有?”


    “以你的能力在裴家站穩腳跟不是難事,何必要為了我和你父親作對呢?”


    “我不想自作多情,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為了你的母親,你要是想為母親報仇早就報了,不會等到現在。”


    “你沒有那麽在乎她不是嗎?就像她不在乎你一樣,毅然決然的拋下你和別的男人跑,她不在乎你的處境,你對她有的也隻是那點責任。”


    “你不會為了張倩報複裴文中,隻是聽話的保護妹妹,完成她交代的任務而已。”


    “為什麽?為什麽要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就為了讓我無處可逃嗎?你想拿捏我,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那麽多把柄攥在手裏都不能讓你安心嗎?”


    “你還想要什麽?”


    裴文中剛洗完澡,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聽見文靜的話隻是冷笑一聲,隨意的扯掉浴巾,漫步著朝床邊走。


    “我想要搏一個有你的未來。”


    “因為別人不懂我,你懂;別人看不透我,你卻看得清楚;別人不在乎我的死活,但你在乎。”


    “你舍得我死嗎?給你個機會,那左輪手槍就在床頭櫃裏,你伸手就能拿到,那兩發子彈還在,殺了我,你就從能從這鐵桶一樣的地方出去。”


    文靜僵硬著身體沒有動作。


    “文靜,咱們之間斷不了,你還不清楚嗎?不是我一個人執著,你不比我差。”


    “你為什麽非要當著我的麵死?因為你在乎我,你想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


    “你的目的達到了,但是你沒死成,那就怪不了我了,你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知你不是矯情的人,你看著柔弱,但卻是抹了蜜的刀,舔到最後,隻要你不收刀,我必死無疑。”


    “但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願意你親手傷害我,隻要你這把刀在我手裏,就是割傷我也無所謂,我隻會攥緊拳頭,讓那刀鋒劃的更深。”


    “你說你的斷線鋒利,傷人傷己,那我就等著,等你能傷我的那一天,我會毫不猶豫死在你手裏,前提是你下的了手。”


    裴文中光著身子站在文靜麵前,就連說出的話都赤裸裸的,讓眼前的人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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