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的那個爺爺、那個老頭,我已經給他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沒有排異反應。”


    “按照你的計劃,他知道你迴家了,我會找人照顧他,他想迴海島或者留在b城都隨他的意願。”


    “所以你最好也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問他、牽掛他、關心他,那會讓他死的很慘。”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瘋,又心狠手辣,我舍不得傷害你,但是對別人可不會手軟,你清楚我的脾氣和手段。”


    “不過,我再怎麽殘忍都比不過你,你折磨了我這麽久,我要加倍在你身上討迴來。”


    “以前顧念你的情緒,但現在不會了,不管你快樂還是不快樂,都得聽我的。”


    “失而複得是好事兒,但咱們情況不一樣,你就像是毒品,我是癮君子,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那麽多戒毒所出來的人會再次複吸了。”


    “因為那感覺太難忘了,就是死一遭都值得冒險,我現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在你身體裏,貼近你,汗液交融”


    “但是你身體承受不了,咱們從現在就開始養,養到你能承受得了為止。”


    感受著文靜越來越冰涼的身體,裴文中有種病態的滿足感,“是不是很害怕?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啊,對了,還有那個張素,那個讓你能狠心拋棄我的人,是我親妹妹。”


    “反正你也跑不了,我不在乎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有拋棄過你。”


    “我和張素之間什麽都沒有,也什麽都不可能有。”


    文靜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整張臉的血色退了個幹淨,那些塵封的、不願提及的過往再次被翻出來,血淋淋的,讓人眩暈。


    裴文中的話太有衝擊力了,文靜隻能緊緊的攥著他的肩膀,努力平複自己因為震驚狂跳的心髒。


    裴文中沒有給文靜緩衝的時間,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一股腦的對著失而複得的人傾訴。


    他壓抑了太久,隻能借著這個機會給自己辯解兩句,因為以後他就要做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禽獸了。


    給文靜留個好形象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有了。


    “張倩死的那天,張素目睹了全過程,所以從小精神就不太正常。“


    “在國外,我忙於生存,為了保護她躲避裴燁升的追殺,我很少去見張素,一直是以領養人的身份出現的,以至於她對我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張倩死的時候要我保護好妹妹,裴燁升眼裏容不下沙子,我為了保張素的命,騙他張素是他親生的,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太危險。”


    “你反正已經恨透了我,一分和十分沒什麽區別,恨也是一種感情,隻要你願意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樂得你恨我。”


    裴文中表情寡淡的像是在訴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文靜聽的心驚肉跳。


    他言語之間的信息量太大了,文靜一時間混亂的很,本來發燒就讓她暈乎乎的,現在更難受了。


    為了緩解眩暈,文靜隻能就近靠在裴文中的頸窩裏阻擋光線,暫時的黑暗讓文靜感覺安全。


    文靜的動作連鎖反應很大,裴文中像是不敢置信,劉海遮蓋下的眼睛清亮的嚇人,身體也僵硬著感受文靜的依賴。


    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一處,憋的人生疼。


    文靜還沒有從震驚中迴神,腕骨就被牢牢鎖住,隨之而來的就是裴文中近在咫尺的臉。


    兩隻纖細的手腕被裴文中纏著紗布的手握住,隔在兩人中間,留出一點點看不見的空隙。


    文靜害怕極了,推搡著拒絕,卻被裴文中舉著腕子按到了頭頂,預想中的重量襲來,壓得文靜唿吸困難。


    “你……你的手受傷了,不要這樣,不要。”


    情急之下,文靜挑了最不會出錯的關心來阻止裴文中接下來的動作。


    但裴文中卻並不領情,漆黑的眼眸盯著文靜,文靜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害怕的心律失常。


    恍惚間文靜覺得裴文中在笑,他用拇指劃過文靜緊閉的嘴唇,一寸一寸滑向耳邊,像是淩遲一樣一字一句。


    “等價交換,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給我我想要的,這很公平,你得承受。”


    說完就是鋪天蓋地的親吻和讓人顫抖的撫摸,文靜覺得自己快瘋了。


    裴文中本來就喜好變態,他甚至不需要強迫文靜,隻要他想, 有太多陰損的辦法能讓文靜“心甘情願”的臣服。


    房間裏的溫度持續的上升,文靜越想逃避,腦子就越清醒,她能感覺到裴文中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喘息。


    沿著他侵略過的地方,順著那些曖昧的痕跡,一直滑到文靜的左肩。


    難耐的時候文靜會聚力偏開頭,大口唿吸,抵抗身體上的痙攣和缺氧的肺。


    裴文中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每次都要在關鍵的時候,吻的文靜喘不過氣。


    文靜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逐漸癱軟,對裴文中惡劣的行為有些委屈,伏在他肩頭一側,斷斷續續的用氣音求饒。


    “裴……裴文中”


    裴文中本來就忍得辛苦,這微弱的帶著討饒的氣音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撈起文靜纖細的腰窩,咬著她的耳朵發力,“第二課,在床上叫名字,不是討饒,是調情,寶貝。”


    很快文靜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胡亂的抓撓,逃離。


    文靜大病初愈,沒有清醒多久就又昏過去了,這不公平的交易讓文靜對裴文中的變態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裴文中看著身下粉紅色的人,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他不想再去反思自己惡劣的行為,他總覺得就是因為自己之前的患得患失,所以才會弄丟了文靜。


    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法子,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放棄一些東西。


    文靜昏迷的徹底,因為害怕還在夢裏喃喃自語,裴文中簡單的給文靜清理了清理,就把她裹起來,抱去拜訪醫生。


    那老頭兒說的每一句話裴文中都記在心裏,他說過文靜醒了要帶去看病的,雖然她又昏過去了,但不妨礙裴文中舔著臉去。


    雖然沒有刻意的問,但文靜左肩上的傷口裴文中很在意,傷口可以愈合但不會消失,總會留下或大或小的痕跡。


    裴文中討厭文靜的身體被破壞,被傷害,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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