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裏了,怎麽不在?”楊鴻至剛剛喝了不少酒,臉色有些發紅,但還是耐心的迴答文靜的問題,“他出去找你了,你沒見到嗎?應該一會兒就迴來了。”


    文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想起了剛剛王以烈說的那道菜,看著桌麵上琳琅滿目的菜品不由自主的發問:“這些菜裏麵有叫天婦羅的嗎?”


    裴文中剛走到包廂裏,就聽到了文靜說的話,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那裏麵沒有天婦羅,你以後也別吃了。”


    楊鴻至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大盤天婦羅有些莫名其妙,他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看錯了呢,一臉疑惑地看向裴文中,正要出聲詢問就看見了裴文中那一張低沉的臉。


    楊鴻至是什麽人啊,跟個人精一樣,一看就知道裴文中生氣了,為了自保,他把已經快說出口的話又咽了迴去。


    接下來的包廂就變得更加恐怖了,裴文中低著頭默不作聲,楊鴻至看著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也不敢多說話。


    文靜卻是一臉的悠閑自得,坐在那裏繼續吃東西,她還沒有察覺到裴文中的異常,一心埋在眼前的美食裏。


    文靜吃了一會兒發現楊鴻至和裴文中都沒有再說話,以為他們是談完公事了,就開始向他們推薦菜品。


    “我覺得這個壽喜鍋很好吃,你們也可以嚐嚐,裏麵的菜都很新鮮,還有剛剛那個壽司,雖然有點涼了,但是還是特別的好吃。”


    楊鴻至看文靜一臉沒眼色的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他實在是不能再在這個窒息的包廂裏呆下去了。


    笑了笑跟文靜說:“那個,我們倆的公事說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你們兩個就先吃著飯吧,我也吃的可以了,我就先迴去啦。”


    文靜對楊鴻至的突然離場不置可否,他們都是大老板、富二代,生活娛樂的事情有很多,不想浪費在這裏也是很正常的,就朝楊鴻至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裴文中還是閉口不言,楊鴻至也沒等他發話就灰溜溜地離開了,包廂裏隻剩下了裴文中和文靜兩個人,他們低著頭吃飯,相顧無言。


    直到現在文靜才察覺出裴文中的異常,“是公司有什麽麻煩嗎?你們談得不愉快嗎?還是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裴文中聽了文靜的話,放下了筷子,一臉認真地看著文靜,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你以後都不準吃天婦羅!”


    文靜有些莫名其妙,“這道菜是怎麽了?不好吃嗎?”


    “不怎麽,反正你不許吃。”文靜見裴文中心情不好,也不敢繼續吃下去了,不過剛剛他們談公事的時候她也吃了不少,現在也有點飽了,直接和裴文中商量著要離開。


    裴文中本來就也沒了胃口,他打電話叫小趙來接他們一起迴家,迴到家之後裴文中就去了書房,文靜不知道他突然的心情煩悶是因為啥,但他向來這樣陰晴不定,文靜也不想自找苦吃,直接迴房間洗漱洗漱就睡覺了。


    裴文中一到書房就打電話給宋禹治,讓他調查王以烈的家庭情況,背景信息,宋禹治早就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工作見怪不怪了,甚至越來越熟練,不過裴文中每次都會發很多獎金,還給配備了很多先進的設備,所以宋禹治並沒有不滿。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王以烈和文靜的緣分還挺深的,當初想在孤兒院領養文靜的眾多豪門財閥中就有王家,也就是王以烈的父親王仲義。


    他在國內的時間很短,也就比裴文中多那麽兩三年而已,他也是在國外發家致富的,迴國隻是因為思鄉。


    整個王家行事都很低調,他們家的人口也沒有那麽多,並不像裴家、林家、楊家一樣都是人數龐大的大家族,他們更多的是一種國外風格。


    宋禹治找了很多資料,翻遍了社交網絡,王仲義隻有一個兒子就是王以烈,他對王以烈的教育很開放,所以王以烈平時為人和煦、平易近人。


    在國外的時候王以烈學習很好,王仲義就他一個兒子,幾乎從小就是精英教育,宋禹治查不到當初他們為什麽領養文靜,但他猜測當時的王以烈應該並不認識文靜。


    在申請領養文靜之前,他們也去過很多其他的孤兒院,但在那之後,宋禹治就不能夠確定了,因為迴國之後,王以烈和文靜在一所學校,這就值得細細品味了。


    整個a城好學校數不勝數,在這眾多的好學校裏,王以烈偏偏就選了和文靜一樣的學校,連宋禹治都想到的問題,裴文中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看著宋禹治發來的消息,幾乎被氣笑了,千防萬防沒想到在這裏出了差錯,看來這個王以烈早就盯上文靜了。


    這讓裴文中的心情非常不爽,像是自己的獵物被別人盯上,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像牲口一樣怒吼廝殺來表示不滿,但他不能,他想配得上文靜隻能做人。


    他讓宋禹治按兵不動,先想辦法接近王家,仔細查清楚王家的主要業務情況,不就是在國外嗎?裴文中也是在國外起的家,不愁打聽不到王家的消息。


    這一個晚上宋禹治忙的腳不沾地,他不知道吃一頓飯的功夫,為什麽就會出這麽多問題,他真希望文靜和裴文中能快點結婚,最好連孩子也一起生了算了,省得裴文中一天疑神疑鬼的,苦了這些打工人。


    文靜睡得很好,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起來還在餐桌上碰到了裴文中,文靜沒想到裴文中現在還在家。


    以往裴文中都很早就離開了家,因為他的工作很忙,有的時候經常會開晨會,所以說他出門都很早,一般文靜起床之後都看不到他,不過也不排除像今天這樣的狀況。


    文靜看著坐在餐桌上臉色並不好的裴文中,連行動都拘謹起來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文靜已經懂得怎樣避免和裴文中產生衝突,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文靜向來喜歡息事寧人、委曲求全,不知道是因為受的委屈太多了養成的習慣,還是因為她生來就是這一副隨遇而安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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