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種後,秦京茹瞳孔一縮,她看到聾老太竟然翹腳嚐試起來。


    而打結的高度,剛好是聾老太翹起腳脖子能夠碰到的高度!


    “這個老太太……”


    就在秦京茹震驚不已的時候,聾老太竟然打開了窗戶,忽然吊著嗓子,高喊起來。


    “我不活了,傻柱哎,你可把我這個糟老婆子坑死了啊~”


    “老伴,我來找你了~”


    最後一句話,聾老太用盡了所有力氣,聲音別說是後院了,中院的人估計都能聽到一些。


    下一刻,聾老太將繩子往脖子裏一拉,翹起腳就掛了上去。


    就在秦京茹還震驚於這一切的時候,何雨水的房屋突然亮起了燈光。


    緊接著,婁曉娥家裏也有慌亂的聲音響起。


    秦京茹見狀,再也沒有任何猶豫,在婁曉娥跟許大茂從屋裏跑出來的時候,她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哎吆,老太太,您這是幹什麽?!老太太,您不能上吊啊!”


    秦京茹說著,雙手抱住了聾老太。


    而這一幕,恰好被婁曉娥、許大茂還有棒梗看到了。


    ……


    秦京茹闖入聾老太的家中,微微蹲下身抱住聾老太的腰。


    為什麽要微微蹲下身?


    因為,秦京茹比聾老太要高上一頭,隻有半蹲著才能抱到聾老太的雙腿。


    秦京茹剛抱住聾老太,下一刻婁曉娥跟許大茂就衝了進來。


    正好,看到這一幕。


    驟然在聾老太家看到秦京茹,婁曉娥跟許大茂猛地一愣,許大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眼神。


    “哎吆,老太太!”


    婁曉娥看到上吊的繩子,嚇的臉色都變了,連忙上前幫著秦京茹將聾老太放到了床上。


    全程,聾老太都沒有掙紮,也沒有出聲。


    原本按照聾老太的計劃,在被婁曉娥跟許大茂救下後,她會劇烈掙紮,大唿小叫,總之要表達一個意思。


    我,聾老太被何雨柱騙婚,不想活了!


    可秦京茹的突然闖入,讓聾老太也懵逼了。


    住在我屋子旁邊的不是婁曉娥跟許大茂家嗎?為什麽我剛喊完,剛把繩子套在脖子上,為什麽秦京茹就闖了進來?


    聾老太驚疑之下,忘了表演。


    直到婁曉娥跟秦京茹兩女將她放在床上,聾老太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掙紮,哭天喊地起來。


    “蛾子,我不活了,你讓開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秦京茹在一旁看著,也不攔著聾老太,婁曉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聾老太裝出來的,可她知道啊。


    聾老太的一番操作,徹底讓秦京茹看傻了眼。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在院裏誰都不敢惹,地位無比尊崇的聾老太竟然還有這幅麵孔,有這麽多花花腸子。


    現在,她有些明白聾老太為什麽同意跟傻柱領證了。


    婁曉娥看著聾老太一臉痛不欲生,一心求死的樣子,很快就紅了眼眶。


    “老太太,有什麽委屈您跟我說,是不是傻柱逼著你跟他領證的?如果是您就說出來。”


    婁曉娥用力的拉著聾老太,也心疼不已。


    可惜她並不知道,聾老太對她的好,都是為了讓她能夠聽話的跟許大茂離婚,然後嫁給何雨柱。


    “蛾子,我活不下去了,我守寡守了一輩子,卻被傻柱……哎吆,讓我去死讓我去……去死~”


    聾老太費力表演讓她開始氣喘籲籲起來。


    緊跟婁曉娥兩人進來的棒梗,在聽到婁曉娥跟聾老太的話,三觀又開始碎了。


    在棒梗的印象中,何雨柱是跟光棍等同的。


    可後來再見到許大茂跟何雨柱的那個體位跟操作後,他改變了想法。


    何雨柱一直不找對象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許大茂!


    可現在,棒梗淩亂了。


    何雨柱,到底喜歡誰?喜歡什麽樣的?


    一旁的許大茂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甭管怎麽說,何雨柱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


    何雨柱為了參加選舉而跟聾老太領證這件事,讓他喪失了民心,沒人會投票給他的。


    就在這時,門外院子裏響起了淩亂的、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幾秒鍾,好十幾道身影走了進來。


    有後院的住戶,也有這中院的住戶,甚至連前院的劉、閻兩家都有人過來了。


    劉海中的老婆、閻埠貴的老婆,還有閻解成跟劉光天等人,全都在。


    原本,


    整座四合院的人,都在高度關注何雨柱跟聾老太領證的事情,都在關注後續的發展。


    而且,現在才不過九點鍾,大家都還沒有睡著,在聽到聾老太的叫喊聲後,哪還睡得著。


    於是,披著襖,拖著鞋就趕了過來。


    甚至,閻解成跟劉光天隻穿著秋褲,褲子都沒來得及穿。


    “我不活了,讓我去死,蛾子,你放開我,讓我去死,我哪還有臉活著吆,嗚嗚嗚` 〃~”


    聾老太的話,再加上懸在梁上的繩子,眾人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太太,您冷靜一下,快順順氣,別哭了,順順氣。”


    婁曉娥用手幫助聾老太順氣,雙眼也有眼淚留出。


    在四合院,跟她最親的除了兒子之外,就是聾老太了,連許大茂都要往後靠。


    當然了,這沒把把薑維算在裏麵。


    秦京茹在一旁看的心裏很不得勁,剛才在眾人進來後,她分明看到聾老太看了眼眾人,然後繼續掙紮著哭了起來。


    哭的,很慘。


    “婁曉娥,這是……”


    “哎吆,老太太這是要上吊啊,這可怎麽行!”


    “許大茂,老太太這是怎麽了?”


    眾人見狀,七嘴八舌的詢問著,都圍了上去。


    “我出來要上廁所的,正好聽到老太太說不活了,要死之類的話,然後我就連忙衝了過來,將老太太救了下來。”


    秦京茹聞言,連忙開口說道。


    眾人頓時看向秦京茹,露出質疑的目光。


    有這麽巧?


    而且,薑維家距離聾老太家有一二十米呢,遠不如婁曉娥跟許大茂離的近。


    “不信,不信你們問婁曉娥跟許大茂。”


    秦京茹見狀,有些薄怒的指著兩人說道。


    “沒錯,秦京茹的確比我跟蛾子先到一步。”


    許大茂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這件事,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當然了,要不是我跟蛾子及時趕到,秦京茹你一個人也弄不了老太太,是不是蛾子。”


    說完,許大茂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秦京茹頓時白了白眼,許大茂這明顯是想分一部分功勞給他們兩口子。


    “都什麽時候,你還有心思說這個……老太太沒事哈,您看大夥都過來了,有什麽委屈您就說,我一個人為您做不了主,可大夥可以為您做主。”


    婁曉娥嗔怒了許大茂一嘴後,又對著聾老太說道。


    “沒錯老太太,是不是傻柱那王八蛋哄騙您去領證的?”


    “這個傻柱,真是個混不吝!這麽混蛋的事情竟然都做的出來!”


    “……”


    許大茂聽到眾人都在斥責何雨柱,嘴角翹起,眼珠子又轉動起來。


    “也許今晚,可以拿這些話再刺激刺激傻柱,嘿嘿。”


    他正想著,就聽到聾老太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傻……傻柱,我守了一輩子寡,就這麽毀……毀了。”


    聾老太說著,又痛苦起來,掙紮著要去上吊。


    一旁的秦京茹看的至撇嘴,她真想說一句:“你們都放開,讓這老家夥上吊。”


    同時,秦京茹還真有些佩服聾老太。


    因為,聾老太的演技比她還要好。


    眾人聽到這,都開始腦補起來。


    “傻柱太過分了,往日裏老太太可沒少照顧他,竟然為了參加選舉騙老太太去跟他領證,這……這tm叫什麽事啊!”


    劉光天張口就罵了起來,他跟傻柱也不對付。


    這些年,傻柱沒少欺負他。


    “這個傻柱還想參加選舉,參加個屁啊,他有資格嗎?!”


    閻解成也義正嚴詞,大義淩然的開口說道,痛斥何雨柱。


    他這麽做也有自己的目的。


    為自己媳婦剪出一個競爭對手,總歸不是一件錯事。


    “我沒有想到傻柱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這個傻柱,明天他要敢出現在選舉大會上,看我怎麽罵他吧,良心都被狗吃了。”


    “對虧了人家薑維媳婦,要不是薑維媳婦,聾老太說不定就真上吊了。”


    許大茂聽到這句話,頓時不樂意了,抬高聲音的說道


    “聾老太是秦京茹跟我們家蛾子一起報下來的,這功勞可不都是她秦京茹的,也有我們家蛾子一份!”


    許大茂也清楚的很,這件事對婁曉娥選舉大有益處,所以毫不顧忌的講了出來。


    “許大茂!沒事就去照顧兒子,別在這裏惹人煩!”


    婁曉娥聞言,轉身怒視著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頓時縮了縮脖子,對著眾人點頭笑了笑,沒有跟婁曉娥硬碰硬,轉身離開了。


    原本,他就是個耙耳朵。


    現在婁曉娥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他將自己的地位擺的更低了。


    “傻柱哎,你為什麽要騙我這個快要死的人啊,我哪裏知道那是領證吆,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忽然,聾老太用力的抬起頭,聲嘶力竭的喊完,再次暈了過去。


    這一次,是真暈!


    聾老太吐血暈厥過去後,胸口有鬱結之氣,雖然這隻是一場洗白自己的戲,可她年紀畢竟是大了,這麽一翻折騰下,血壓跟心跳都會上漲很多。


    暈過去,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而這,聾老太自然也計算了進去。


    表演到這,聾老太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想表達的意思也表達到尾了。


    在這個時候暈過去,在合適不過了。


    聾老太再次暈過去,自然又引起了婁曉娥以及其他人的一陣關心。


    而秦京茹,則沒有久留很快就離開了。


    “薑維,你簡直神了!如果我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這個老太太這麽有心計,還假裝上吊……”


    迴到家後,秦京茹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像是發現了新奇的事物一樣,有些小興奮。


    薑維聽完之後,表示有些詫異。


    聾老太竟然選擇了他自認為不可能的反應。


    通過上吊,來洗清自己,將一切都推到了何雨柱身上議。


    何雨柱,完了!


    明天的選舉大會,一旦何雨柱敢出現,必然會遭到群起攻之!


    “既然如此那就再添上一把火……”


    薑維看向秦京茹,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夜色,正濃。


    如同這四合院一樣。


    ……


    薑維承認,自己還是小瞧了聾老太。


    準確的說,是小瞧了聾老太拋棄何雨柱的決心!


    可轉念一想,這是聾老太能夠保住晚節,讓自己成為弱勢一方,能夠洗白的最佳公關方案了。


    薑維甚至認為,聾老太是自己送上門的。


    而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聾老太設計的!


    一旦這件事沒有暴露,何雨柱當選三位‘大爺’之一,那麽聾老太的地位跟易忠海在位時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同樣的道理,聾老太在四合院作威作福,當太上皇長久了,習慣了那種感覺。


    她可不想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下降,話語權下降。


    聾老太肯定也預料到了可能會有這種結果,所以才佯裝上吊,拋棄何雨柱。


    這是權宜之計,也是最大程度保全她自己的辦法。


    再說了,就算沒有了何雨柱,不還有易忠海給她養老送終嘛。


    還有,


    聾老太一定相信,哪怕易忠海從監獄出來,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一定會相信她所說的,而不是何雨柱!


    拋棄何雨柱,是聾老太能夠承受的代價。


    頂多,就是沒有傀儡了。


    或者,再扶持一個!


    比如,聽話的婁曉娥!


    ……


    ‘砰!’


    中院,踹門聲響起。


    正躺在床上,飽受心理折磨的何雨柱看到闖入家中的閻解成跟劉光天,還有這兩人的母親以及一些其他住戶,有些愕然,緊接著便憤怒起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抓緊滾出去!滾出去!”


    何雨柱指著屋外,憤怒的低吼道。


    “吆,傻柱,還這麽狂呢!”


    劉光天歪著頭,眼神鄙夷的看著何雨柱,一臉不屑的說道。


    “瞧瞧,大家夥瞧瞧,傻柱做了那麽下作的事情竟然還這麽狂,這種人還能留在咱們院子裏嗎?”


    閻解成指著何雨柱的鼻子,轉頭看向眾說道。


    “傻柱,你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竟然哄騙老太太跟你領證,你還是人嗎你!”


    劉海中的老婆,指著何雨柱質問起來。


    一旁的閻埠貴老婆也罵道:“聾老太剛才都被你逼的差點上吊了,你這個混蛋玩意,竟然為了參選讓老太太跟你領證,你這麽做不怕遭雷劈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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