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伴隨著鳳鳴猛然從飛劍竄出,近乎在頃刻間就形成一道血焰飛凰


    隨著林衍的神識壯大,赤凰劍所形成的鳳凰輪廓越來越清晰。


    如今與‘血煉神光’的交互之下,更是能看清它身後宛若翎羽一般的尾翼,看起來巍然赫赫頗有傳說中真凰的神韻。


    “轟!”


    血凰與石山交錯,產生的劇烈爆炸火光與餘波竟然生生在戰船外陣法中燒出一道足有十丈大小的口子。


    而高空中的罡風隨著口子不斷湧入,不斷助長血凰的攻勢,將戰船上的桅杆燒的黝黑斷裂。


    “嘭!”


    又是一聲鳳鳴襲來,足有十萬斤重的土山頓時被血凰分為兩半。


    土山維持不住形體化作點點碎泥落在戰船甲板,而血凰也化為點點焰火騰空消失。


    “什麽?這是什麽法寶?!”


    劉靈助不斷抵擋魔銀針的攻勢,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他自認為自己絕對無法施展出如此強大的劍氣。


    這戰船周身都下著由煉海境後期修士布下的禁製,他也無法破除,但卻被眼前這個剛煉成識海的修士破開,怎能不讓他吃驚!


    “嗡!”


    空中傳來陣陣破空之聲,赤凰劍宛若一道閃電,長劍如虹,勢大力沉,不可阻擋!


    林衍施展出禦劍術,單單隻是一柄飛劍就擋住了六把匕首的攻勢。


    還未等劉靈助反應過來,林衍化作一道殘影,一下子衝了出去,直接與他近身搏鬥。


    “不好!”


    劉靈助大驚失色,但飛針在刺穿護罩後,餘力不減,繼續嵌入自己的血肉中。


    三十六枚銀針,三十六個方位不斷刺入,使得他瞬間落入了下風。


    “喝!”


    劉靈助大喝一聲,身形立時變得銅光閃閃,而三十六枚魔銀針也因此化作雨滴一般,一根根落在甲板之上。


    “你能逼得老夫拿出肉身搏鬥,很是出乎老夫的意料!”


    劉靈助冷哼一聲,黃銅色的皮膚像是水火不侵刀劍不入一般不凡。


    若是遠遠望去,看起來像是一個銅人。


    看來劉靈助也是一個法體雙修的修士,才能與林衍鏖戰至此還未隕落。


    “收!”


    三十六枚魔銀針被林衍一把收入手中,就連猛然間衝出的身影都停滯了下來。


    “若是近身搏鬥,林道友恐怕沒有半點勝算!”


    見到林衍這番避戰的表現,劉靈助不由心中一喜,以為林衍是害怕了。


    林衍頓時腳步一踏,倒飛出幾十丈遠,像是看著籠中的老鼠一般,靜靜地俯瞰劉靈助。


    看到林衍這番神情,劉靈助臉色猛然一變。


    頓時,身體中傳來陣陣靈氣法力紊亂的感覺,就連黃銅色的皮膚都不斷浮現出黑色的斑紋。


    “毒?你竟然在飛針上下了毒?!”


    劉靈助神色萎靡,隨著他運功維持黃銅真身,他的口中不斷吐出黑血,眼鼻不斷滲出猩紅,近乎快要堅持不住。


    “劉兄偷襲在先,也不怪林某還以顏色在後了!”


    話落,林衍再次化作一道殘影衝出,手中血煉神光凝聚成一道劍芒一斬而下。


    “啊!”


    隨著一聲慘叫,血煉神光自右肩到左腰腹齊斬而下,黃銅真身的劉靈助就這樣被林衍分為兩半。


    “肉身,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林衍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隨後法力一動,將劉靈助的儲物袋收到手中。


    沒有了劉靈助的法力加持,戰船陣法也消解一空,帶著船身上的紫金靈焰直直墜落地麵。


    “收!”


    林衍冷哼一聲,將所有靈焰收納迴身體之內,而後磅礴靈力覆蓋其下,堪堪穩住了戰船身形。


    “殺過千機宗弟子的人留下,其餘隻是迫於宗門威壓不得不來此處的弟子就地解散,否則,死!”


    高空之上,迴蕩著一道清秀的聲音。


    眾人抬頭觀望,隻見得林衍手持三尺赤凰劍,藍棕色雙眸淩厲無比,提著劉靈助的頭顱像是天神一般佇立在戰船之首!


    林衍並未趕盡殺絕,他知道像楊烔這種不得不來參與戰爭的弟子很多,他無法責怪這群底層弟子。


    而他的處理也不算公平,因為千機宗的弟子也沾染上了他們的鮮血。


    但林衍絕非是什麽心慈手軟聖母的人,他需要千機宗的弟子帶自己迴去找到青柳村的方位。


    眾人聽聞,不多時便著急忙慌地作鳥獸散,隻留下幾個手染千機宗鮮血的弟子接受審判。


    “謝過前輩今日搭救!”


    存活下來的千機宗弟子們懸浮在空中行禮,隨後便飛向地麵開始收殮同伴的屍體。


    林衍點了點頭,再不做搭理,三尺來長的赤凰劍為其斬開罡風,不消片刻便出現在了李炎與田鈴的麵前。


    “多謝林衍師...師兄的救命之恩!當日在青舟上師弟未能救下師兄,實在太過慚愧...”


    李炎望著林衍那稚嫩的臉龐,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他當日在陣法之外,沒能救下林衍,十三載後林衍卻從別人的手中救下了自己。


    “李炎師弟無須如此,當日那兩個老怪物修為通天,即便我如今是這個修為也難以在他們手上喘息哪怕一個唿吸的時間,隻是李玄師兄一向與你形影不離,為何如今未能看到他的身影?”


    林衍頓了頓首,對著李炎行了個師兄禮節,借以緩解他的自責之情。


    “哎,李玄師兄早在五年前的一場遺跡探索中就死去了,若是有‘火雲符’在手也能保得一線性命,隻是他將那種保命的手段換成了幾枚‘培元丹’,隻能落得這麽一個下場...真是讓人唏噓。”


    想起李玄,李炎那年輕帥氣的臉龐也變得有些滄桑,畢竟李玄與自己相處了幾十年的歲月,他們之間雖然偶有勾心鬥角但還算做是親兄弟一般親密。


    至於田鈴,此時乖巧的站在遠處笑容可掬,靜靜的等待著兩個大男人把話說完。


    “不過話說迴來,林衍師兄又是如何與我們的‘鈴風仙子’相識的?”


    見到身邊乖巧的田鈴似乎與林衍相識,讓他有些好奇二人的關係,畢竟容貌姣好天賦極高的女修士一向較少。


    但他對田鈴沒有一點另類情愫,他一心向道,生不出什麽男歡女愛的心思來。


    “啊這...當日一別之後,得益於養母賜予的‘長命鎖’,林某僥幸跌落在陣法邊緣,一路尋仙問道,偶然間與‘鈴風仙子’相識,結下一段緣分。”


    林衍頓了頓心神,緩緩迴向李炎。


    “是啊是啊,說起來我身上的功法都是林衍少爺教的呢!林衍少爺就是我的師尊,我是師尊的首席大弟子!”


    田鈴昂了昂胸脯,有些俏皮的說道。


    “叫我林衍就好了...不用叫我少爺。”


    林衍無奈地扶了扶額頭但又沒有其他辦法。


    “原來如此,‘鈴風仙子’在我們千機宗追求者頗多,林師兄可要好好把握住呐!”


    看著林衍田鈴二人宛若孩童一般童真的相處方式,使得他不由生出玩味之意來。


    田鈴小臉一紅,頓時別過頭去,不敢再看林衍。


    林衍尷尬的笑了笑,趕緊眼神示意李炎轉個話題。


    “當日一別,林衍師兄為何沒有再直奔我千機宗的方位,這十多年以來,柳如風師弟對我可沒有一絲好臉色,使得師兄裏外都不是人了...”


    李炎自然看懂了林衍的眼神,隨即苦笑一聲緩緩說道。


    “當日一別之後,林某一個凡人根本無從得知千機宗的方位,更是在無意間得知自己隻是一個五靈根齊全的廢物,想到在千機宗中連個雜役都當不上,隻能另想他法加入了‘丹陽門’修行丹道,借此衝破資質桎梏。”


    “什麽?五靈根齊全花了十三載就突破煉海?師兄莫非不是在戲耍師弟吧?!”


    李炎頓了頓心神,雖然雜役都當不上的話語是自己說出的,但那是事實。


    但林衍說自己是五靈根的一番話語不由讓自己心中生起莫大疑惑,五靈根的修士怎可能在短短十三載修成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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