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嶼剛說了兩點。


    高力士已經忍不住了,“忠王,您接著說,老奴對日本這個國家還是很有興趣的,您正好就給老奴上一堂課了。”


    李嶼微微欠身:“高公公,那我就接著講。”


    高力士見忠王對自己如此尊重,臉上便有了一些動容。


    誰說混在上層的人,人性薄涼,忠王就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讓高力士內心非常的佩服。


    忠王真正做到了禮賢下士,其他人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其實聖人也是經常說說而已。高力士的生活經曆,對誰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還是看的很準確的。


    李嶼接著說,“這第三點,就是日本這個民族不大氣,沒有格局觀,喜歡鑽牛角尖,可以在螺獅殼裏做道場,但給他個貝殼就覺得大的做不了了。”


    晁衡咳嗽了一下,想反駁,但又覺得似乎有那麽點道理。


    且看看他接著怎麽說。


    李嶼接著道:“第四就是你們整體非常壓抑,總有被害妄想症,一有過錯就想著要自殺。就拿我剛才說的這些,你本可以激烈反駁,但卻沒有,這就是說明你一直壓抑著自己。”


    晁衡很生氣,自己不反駁,還是缺點了。


    “忠王,您說的有些道理,我才沒有反駁的,這難道不是貴國提倡的忍嗎?”晁衡道。


    這話也就是反駁了,你們中國不也強調忍嗎?和我們有什麽不同?


    李嶼笑道:“那怎麽能一樣呢,我給你分析分析。”


    “願聽詳解。”


    “我大唐的‘’忍”和你們的“壓抑”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它們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


    “我們的“忍”通常指的是一種文化精神和社會價值觀,強調個人在應對困難、挑戰和壓力時所表現出的堅韌、毅力和自我犧牲的精神。這種精神在中國文化中有著悠久的曆史淵源,被視為一種高尚的品質和價值追求。例如,“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等成語都體現了這種精神的內涵。”


    “相比之下,你們的‘壓抑’則是一種社會心理現象,指的是在日本社會中普遍存在的自我抑製和自我否定的傾向。”


    晁衡苦笑,竟然能這樣解釋,也是服了,你們的都是好的,我們忍一忍就成了壓抑。


    不過,他說的仔細品,似乎有那麽些道理。


    看來這個忠王對我們國家的研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晁衡有點緊張起來,這麽仔細的研究我們的國家,意欲何為?


    然後又說封鎖技術,又是製造可以發射火炮的船?他頓時感到一絲不妙?


    被害妄想症再一次激蕩的內心無法平靜。


    “發動戰爭?大唐這個民族太好戰了。也有這種可能。隻要李隆基點頭同意,一切皆有可能,而李隆基也是一個好戰之人,好大喜功,要把自己功勞和李世民相提並論,那就要更加輝煌的戰爭來體現。”


    “忠王講的好啊,這第五點是什麽。”高力士問道。


    他的問話打斷了晁衡的思路。


    李嶼道:最後就是我說的海盜國家的由來了,你們的起源可說是從“海盜文明”中發展起來的。從地理位置來看,你們資源有限,長期依賴外界,這樣的環境孕育出了你們特有的“海盜文化”。


    晁衡:也有些道理。他想反駁,但每次被有道理給打住了。


    李嶼道:你們一方麵時刻盯著其他國家的財富,一旦有機會就毫不留情地奪取;另一方麵,你們又極為警覺,生怕自己的利益受損,生怕生存之路被他人截斷。


    晁衡:或許忠王說得有些道理,但每個民族都有其生存之道。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和考量。


    李嶼道:還有你們對待鯨魚、海豚的態度,也是海盜特性的一個縮影。你們為了利益,不惜破壞整個海洋,完全不顧及其他生物的命運。


    晁衡辯解道:還是先生存重要,對待海洋生物,我們是有先天優勢的,隻能說他們是我們的餐桌上的一道菜而已,大家又何嚐不都是這樣呢,貴國北方的鹿不是也消失的很快嗎?


    李嶼不理會他的反問:“所以,我們東方大國和你們這些海盜國家打交道,要多留一些後手才是,這就是我今天講的重點,技術封鎖、文化方麵也應該減少交流,不是對你們的打擊,也不是對你們有意見,是我們政策的轉向,是對你們的限製,防止你們強大起來,危害新羅、百濟、也就是危害我大唐的利益。”


    晁衡拱手,“領教了,忠王說的有些道理,但我們其實並不打算這樣做,隻是忠王臆想出來的罷了。”


    李隆基沉思片刻,道:“三郎的視野很寬,看得也很遠,知識廣博,朕覺得,當下對日本限製是必要的。”


    李隆基不愧是幹大事的人,高屋建瓴,一下子就看出來李嶼講的內容,在未來帶來的後果。


    如果繼續輸出,助力日本壯大,不出五十年,他們在新羅和百濟的勢力就會被日本替代。


    如果現在就加以限製,是正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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