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看我心情吧。”李嶼說。


    “啊,看心情?可是這個事情很重要啊!”吳均頓了頓,他滿以為為師父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修道者要淡泊名利,我太極派創立以來,你可有何發展大計?”李嶼問道。


    修仙之人,目標在成仙,自然對凡間的名利看得很淡。


    吳均覺得自己也是,他當年參加科舉,有很強的名利之心,但現在年已半百,道場混跡了三十多年,早就對名沒有什麽需求了,當然了對利還有的,他手下有不少跟隨者,隨著他雲遊四方,四處講學,排場不夠了,所到之地也不會受到重視,這一切都需要銅錢來支撐。


    這就和今天老板們出去談業務,要有一輛好車是一個道理,開個七八萬的車子去談,自然會受到嘲諷,和你談業務的人也覺得掉價,能談成一單的機會極少,除非非你不可。


    “師父啊,徒弟讓您求雨,就是和我太極派發展計劃有極大關係,您想吧,我在投龍簡儀式上能求得雨來,這對我太極派後續發展有極大的幫助,以後我無論走到哪裏,人家都會說看看吳真人來了,吳真人在聖上投龍簡儀式上求得天降甘露,實乃神人啊!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嶼聽罷,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你確實不是要這個名,而是要借勢?是我錯怪你了。”


    “對對對,就是要借勢,都怪徒弟和師父說的不明白。”吳均急忙賠禮。


    “沒問題,在你登壇做法那天,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李嶼答應了,其實,他心裏也沒底啊,打雷沒問題了,求雨還沒試過呢,不行,得找機會試試。


    “徒兒謝過師父。”吳均躬身便拜,非常虔誠。


    李嶼隻得過來扶他起來,暗道,“意思一下就得了,沒有必要這麽認真。”


    看在吳均認真的份上,他忍住沒說。


    雖然是為了太極派的發展不假,但他也知道,求雨之後,自己的名字必定將記載道家史冊之中,成為後人膜拜追隨的修仙者。甚至比一代帝王李隆基的名聲都要顯赫,李隆基不過三五世的聖明,再往後說不定就毀譽參半,而他吳均將能享受到的是千秋萬代後世弟子的供奉。


    想到這裏,吳均內心就激情澎湃,充滿了幹勁兒。


    他迴去以後就開始借勢,將自己的求雨計劃提前寫進這次投龍簡的儀式當中,免得眾人說是機緣巧合。


    吳均吃飽喝足,得到了李嶼的支持,滿意的告辭迴山上去了。


    吳均走後不久,車臣來匯報。


    “主人,楊玉箏被我接迴來了,但我不能迴府上。”車臣鬱悶道。他是喜歡呆在李嶼的府邸,沒人管他,隻要沒任務,他是自由的,這裏還有宮女小姐姐玩兒,也可以和小王爺李俶玩兒,而楊府的幾個丫鬟年齡都能當他媽了。


    “吉溫又安排金吾衛盯上了楊府?”李嶼心裏已經猜個差不多。


    “是的,金吾衛又來了。”


    這和李嶼猜測的稍微有點出入,他預料至少禦史台和大理寺,刑部會走個形式吧,然後再將吉溫放出來,沒想到吉溫出來的這麽快,這幫孫子就沒一個辦事的,過場都懶得走。


    看來這小子又囂張了,覺得禦史台也為難不住他了,以後,他吉溫在長安的地界就可以橫著走了。


    “吉溫還說了,拿住楊玉箏,就是忠王的死期。讓我轉告您的。”車臣可不管什麽好聽不好聽,隻要是聽到了就都和他說。吉溫這次出來,自己親自帶著金吾衛和十幾個不良人,打算血洗楊府。


    現在楊府什麽都不是了,楊玉環出家,被壽王嫌棄,楊玉箏毫無實力和他較勁兒,楊玄璬一個退休在家的老頭,沒什麽上層關係,如果不是李嶼安排車臣守著,這一家人早就完蛋了,說不定房子都被吉溫給賣了。


    他當著車臣的麵罵李嶼,這就說明李嶼也不在他的顧慮之中,罵了他又能如何?如果當麵質問他就說沒有,李嶼又能把他怎麽樣。這麽想的時候,吉溫肩膀都在抖著囂張。從監獄裏出來一次,和那些慣犯們一樣,都覺得自己去“鍍金”了,以後更沒什麽顧慮的了,更多的人都將對他的實力有目共睹,誰還敢惹他啊!


    “青雅呢?”李嶼在桌子上鋪上一張白紙,開始練習書法,這個年代書法很重要,是人的門麵,他不想以後自己寫的字被人暗中嘲笑,這段時間練習書法成了必修課。


    “看了您寫的信,第二天就起身雲遊四方去了。”車臣迴答。


    屋子一道光線打在少年的臉龐上,他在李嶼麵前無拘無束,背靠著牆,雙臂交叉,右腿還在地上畫著圈圈,顯得很放鬆。


    “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迴楊府去吧。”李嶼開始寫字。


    “知道了。”車臣轉身走了,主人吩咐的事情,他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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