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堅已經安排手下人審了吉溫一頓,但毫無所獲,這小子嘴巴緊得很。


    眼下,忠王意思是讓他連夜繼續審問,那又能審問出個什麽來呢!他有些抑鬱。


    “忠王,吉溫的家族我是知道一些的,他爺爺當過易州刺史,他的父親吉琚當過鄠縣縣令,他的伯父吉頊是個非常正直的人,當過中丞禦史,曾勸說武周殺掉酷吏來俊臣,可以說滿門忠烈,隻出了吉溫這麽一個不肖子孫,壞了吉家的門風。”


    這些是韋堅掌握的情況,但也有後世記載的曆史,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些李嶼自然知道。他是在現代社會生活過的,二穿來到的這個地方,既有學識,又有仙界的生活經曆,雖然連個煉丹藥的小童都不是,但架不住人家去過啊!


    李嶼說:“這些情況我自然知道,但你們不知道,吉溫的父親在擔任鄠縣縣令的時候,接待過一個僧人圓測。此人傷病在吉家住了有半年之久,吉溫應該有印象,說不定傳授了他什麽心法,不然,他也不會變得這麽壞,玷汙了吉家的名聲。”


    裴冕眼睛亮了一下,“圓測,乃一代高僧,後在三藏寺圓寂,他和封魔族有什麽關係?”


    封魔族並沒有鬧得滿城風雨,知道真相的人不多。


    反而後起之秀蛇靈,血雨腥風了武周百年,天下人皆知。


    圓測作為一代高僧,在武周時期聲名顯赫,誰人不知。


    李嶼道:“圓測後來身份得到了證實,他是封魔族的後代,跟隨唐三藏從天竺來的時候還是孩童,誰知他是以魔入佛,且成就一代名僧,但他畢竟是封魔族的人,身負顛覆大唐的使命,所以又以佛製魔,利用武則天的野心,讓武則天虛心向佛,他其實借助武則天之手,接管了李氏江山,這也是為什麽聖人登基,一直抑製佛道,而獨崇道教的原因。”


    “原來如此,老臣還說,佛法精妙,值得學習的東西太多,怎麽可以一棍子打死,原來聖人是有心機和顧慮的。”賀知章聽罷恍然大悟。感歎嶼王怎麽知道這麽多,以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賀知章清楚地記得以前的嶼王,除了在聖人麵前表忠心,幾乎就沒什麽讓他值得記住的地方,最大的印象就是此人活得戰戰兢兢,一個王爺,連一個普通百姓的快樂多都沒有。


    “封魔族的不同,就是強大到不知不覺掌握國家的氣運,玩的是頂層設計,不像蛇靈,最大的特點就是搞事,暗殺,造反,一旦事情搞砸,就躲起來幾十年,無人能查得出來。內部組織嚴密,即使有泄漏人秘密,也不會傷筋動骨。”李嶼說了兩股勢力的不同之處。


    幾人聽罷是點頭不已,忠王的分析,好像他曾經辦理過此案似的,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這時候,李嶼從袖子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布包。


    在眾人的注視下打開了布包,裏麵是一株不到3公分長的植物,葉子非常奇特,一半是紅色,一半是黃色。


    這是仙界采來的藥材,他就是采藥材的時候,跌下山穀,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叫幻視草,藥性極高,將其一片葉子用沸水煮開,然後等待冷卻後兜頭澆下,然後你問什麽,他都會想起曾經的片段,如實迴答,醒來後毫無記憶。”


    眾人莫不是眼前一亮。


    忠王竟然有這樣的寶貝。


    “好在忠王提醒,要不然我就燒開了兜頭澆下了。”韋堅道。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但又有疑惑,這可是他們未曾見過的藥材啊,一片葉子就能迷倒一個大活人?


    “太好了,有著幻視草,還愁吉溫不說嗎?”韋堅緊握著拳頭,高興地說。


    “隻是,如何讓他簽字畫押?”裴冕擔心的是,吉溫萬一進入了幻覺狀態,即使說了,他也不會簽字畫押,等於白說。


    “這個簡單,你讓他邊想邊說邊寫,不就是了。”李嶼道。


    “妙啊,妙啊。”裴冕跟著拍了拍大腿。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辦。”韋堅道。


    “記住,一旦取得口供,明日宵禁結束就離開長安,去吉溫的家鄉實地調查一番,隻要能證明圓測住在府上即可,仔細辛苦賀大人,估計彈劾奏疏還得重寫了。”


    之前,為了立刻扳倒吉溫,他們有過準備,現在看來草率了,幸虧沒拿出來,也低估了吉溫的能力,沒想到他能承受下來一場酷刑。


    “好,到時候我們想辦法傳遞消息迴來。”二人起身道。


    賀知章也跟著起身:“老朽也去看看,好明天給忠王消息。”


    李嶼點點頭,這倒是省了不少情報傳遞的麻煩。


    他現在長安城等於兩眼一抹黑,看來,有機會得給自己搞一套情報係統的班子了。


    他想到了靖安司。


    這是自己的前任曾經創辦的一個情報機構。


    可以和李林甫的金吾衛情報係統抗衡。


    而掌管這個情報機構的,幕後是李嶼,前台正是賀知章,具體執行的是少年李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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