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有錢,還沒地兒花,不如做我的跟班孝敬孝敬我?”


    流月不過開個玩笑,嚇走這個好學生,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哪裏適合跟人混,怕是隻有被人欺負的份兒。


    “好,那跟班隻有我一個嗎?流月,你會保護我對吧。”


    流月沒想到他還真應了,此時說是玩笑話有些掛不住麵子,拿開書望著少年驚喜的眼神,他認真專注地看著她,耳尖還紅了。


    算了,就當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雇主,還不用卑躬屈膝討好呢,暫時應付應付。


    “沒錯。以後我罩著你,不會讓人欺負了。還有不許未經許可就天天跑過來了,沒事多學習娛樂一下,還用我教你?”


    “哦哦……可是我都是學完才過來的,也不行嗎?”少年語氣還有些委屈巴巴的,呆呆答完又想起自己一個人沒什麽事情做,在學校都完成了,才不要麵對冷冰冰的家,出來見見流月就算是他的娛樂了。


    “不行就是不行。”麵對他這樣的,就是要蠻不講理,鐵麵無私。


    這次之後,丹旌明明和她不在一個班,卻能常常以想不到的方式遇見,像是摸準了她的路線,一找一個準。


    久而久之,流月也就接受了這麽個上趕著送錢的跟班,不必做什麽,隻需天天陪著一起就好,還能蹭到各種吃食,被投喂孝敬各種零食。


    他們兩個這麽大的動靜,天天一起走,居然傳了一陣的流言蜚語立馬平息了,年級組也是放任不管。


    流月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隻要小跟班沒受欺負就好,依著人病弱嬌貴,又常常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柔軟小貓樣,漸漸心軟生出幾分憐惜的感情,成了一種下意識自覺的照顧。


    近來流月常常受傷,都是因為她的小姐妹木子不知為什麽惹上了一群職校混混,幫人出頭付出的代價,最後成了兩校之間的矛盾約架。


    後來流月才知道,木子她墜入愛河了,一發不可收拾,喜歡上了一個貧困少年,還是個桀驁不馴的狼狗。


    之所以會去招惹那些混混,就是因為他們在許星相依為命的奶奶攤子上鬧事了。


    她有時會傷到臉,還有些手腳的關節,行動不便,看起來很明顯的話,奶奶爺爺會操心憂慮。


    她隻好找個地方自己上藥,甚至找借口留宿休養幾天再迴家裏去,錯開時間再去看鋪子。


    丹旌自然是擔心得不行,可他知道流月不喜歡別人幹涉她所謂的仗義之舉,隻能乖乖將人收留到家裏來塗藥。


    他家裏長期沒什麽人,傭人都是可以支開,不會有什麽影響,於少女而言確實是最好的地方了。


    流月的傷有時嚴重,丹旌就會幫她請自己的家庭醫生來處理包紮。


    塗藥這種事,在少女不方便的地方,可能扯到傷口弄髒衣服,隻好他來代勞,反正兩人的關係親密,流月不太在意這些方麵。


    丹旌常常一邊心疼得眼眶濕潤,小心地為她塗藥,一邊又因為少女露出大片的肌膚害羞,有時衣服掀開,胸衣都能看到,鎖骨下圓潤的弧度,光潔白皙的背部,細腰上有紋理的腹肌。


    每一次都讓他羞紅了臉,心跳如雷,偏偏流月還毫不在意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多了,幻想一些不知羞恥的畫麵,少年春意萌動。


    更不用說流月在丹旌家時,他們兩個都是睡在一起的,少女不喜歡睡在陌生的地方,沒安全感,若是有個熟悉的人還好些,能夠勉強睡著。


    這般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甚至不由自主地心生期待和歡喜。


    好姐妹木子從良了,都不願意和流月一起出去玩機車野了。


    無數次歎息化為一句“智者不入愛河”。


    可下一句卻是“遇你不做智者”。


    木子追上了那個冷傲的少年,還眼巴巴的成天看著人,跑上跑下的做兼職給人錢,卑微到她都看不下去了。


    彼時,在木子送外賣的間隙,陽光盛大,在樹蔭下,她一臉不解地看著滿頭大汗的少女,明明疲憊不堪,臉頰兩邊泛著紅暈,卻還露出滿足的笑容。


    “你試試就知道了,愛情是無人處的擁吻,是少年甘願低下頭的臣服,是忍不住的欲望渴求。”


    夜幕而歸時,皎潔的月光灑下來,照著前方的兩人相依牽手的背影。


    流月站在鋪子下,燈光打在身上,頭一次覺得有些清冷,默默收拾好架子上的書,搬進裏麵去,鎖好門檢查一遍才悠悠然迴家。


    第二天她就找上了丹旌,放學後跑到他家裏去,二話不說問了一句“我可以親你嗎?”。


    少年聽這話臉立刻就羞紅了,有些不解,又在默默整理自己的心情,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在少女以為他會拒絕時,開口了。


    “可以。”你想做對我什麽都可以,隻要是你。


    少年雖然有些臉紅,但語氣堅定,神情同樣鎮定自若。


    流月直接將人按在門上,找好角度親了上去。


    少女的吻跟她的人一樣,青澀的試探過後,橫衝直撞,熱烈又溫軟,讓丹旌沉淪在這個過程中,難以自救,他慢慢從被動到順從,甚至主動攀上了她的肩,將她的手引著摟過自己的腰。


    後來的許多天,流月都在丹旌身上實驗,無需言明,少年知道她隻是試試而已,不免有些失落,可她不找別人而是自己,那也好,若是她想,他可以將自己整個人都獻上去。


    可惜流月每次都是淺嚐輒止,絕不越線,丹旌這副病弱的身體每每受不住喘息,臉紅心跳時,她就會停下來讓他歇歇,明明少年眼尾泛紅,含羞帶怯地看她,還腿軟地賴在少女身上,她眼中都隻有擔心。


    丹旌不免有些怨她不解風情。


    故事的轉折發生了,流月那天喝了點小酒,是陪小情侶吵架的木子喝的,至於因為什麽,不過是她吃醋了鬧脾氣,對方還不理解,覺得她是無理取鬧呢。


    她將小姐妹送迴家去,已經太晚了,迴去怕是會打擾奶奶他們休息,她又沒帶鑰匙,隻好照例去了丹旌的房子。


    少年這個時候還沒睡,一身睡衣,家裏傭人都休息了,他給流月做了碗麵。


    等流月吃完,又去洗了個澡,吹完頭發後,酒意有些上頭了,視線晃得厲害,臉紅心跳的,莫名有些燥熱。


    她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不然為什麽有些奇怪的想法。


    丹旌連忙將流月扶到床上,俯下身挨近她,問她怎麽了,見少女沒有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又湊到耳邊問了幾遍。


    流月其實聽見了,隻不過腦袋暈乎了,神經控製係統不想迴,太複雜的問題了。


    少年不知道自己俯下身,還越來越低,整個人像是貼在流月身上,本不算低的領口露出了幾分春光,她能看到他病弱的身體下隱藏一層薄肌,兩抹紅時隱時現,耳邊還傳來親昵的叫喚她名字。


    流月被他勾引了,心裏忍不住生出幾分渴望。


    即使少年並無此意,可失去處理信息能力的少女,腦袋裏隻有直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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