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一輛奢華的馬車正停在宮門口,馬車邊站著一位身形高挑,相貌俊秀的女子,這女子便是沐言澈,


    沐言澈一身白色束身錦袍,頭發盡數束於頭頂之上,將沐言澈整個人襯托的肆意灑脫,尊貴傲然,


    已經是下午,所以風中帶著絲絲涼意,不經意間將車簾吹起露出了端坐在裏麵,一身青衣的沐懷岑,


    今日本是來接沐懷瑾的,但想著再過幾日沐懷瑾便是當朝帝後,要再見一麵很是困難,


    沐懷岑便鼓起勇氣第一次同沐言澈這個嚴肅的長姐提出了要一同前往的要求,好在沐言澈並沒有拒絕沐懷岑,帶著他一同來接沐懷瑾迴家,


    兩人在宮門口等了有一會才看到被楸明送出來的沐懷瑾,


    見到沐言澈來接自己,沐懷瑾像個孩子般開心的跑過去抱住沐言澈的手臂撒嬌道:


    “長姐,你可終於來接我了,”


    沐言澈先是皺了一下眉,隨即笑著在沐懷瑾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調笑道:


    “你這沒良心的,長姐我整日都見不到你的影子,能去那裏接你迴家?今日來接你還是陛下命人傳信迴府告知我們七日後便要冊封你為帝後,我這個長姐才知道你一直都在宮中,你啊現在到還責怪上我了,”


    沐懷瑾被沐言澈陰陽著訓斥了一頓,亦是將這帶著氣憤的話語說給站在一旁的楸明聽的,


    樓堯總是隨隨便便的將沐懷瑾帶走,不僅不告知沐國公府眾人,就連著冊封的事情都是直接下旨通知的她們,


    再是君臣有別,也不能如此對沐國公不屑一顧,這次沐言澈要是再好脾氣的任憑樓堯隨意而為,那可真是丟了沐國公的臉,


    沐懷瑾聽出了沐言澈話中的不滿,想要開口解釋,但想到楸明還在麵前,自己還不是她樓堯的夫,當然是要向著自己家人的,


    於是便隨著沐言澈的話委屈道:“長姐教訓的是,我隻是一介柔弱男子,自己的事情根本不能左右,自然是陛下想如何那便如何了,”


    著委屈的話一出,一旁的楸明差點沒直接將白眼翻到天上去,


    即便知道陛下的旨意那可是聖旨,就算是直接通知沐國公府又如何,


    但想到陛下對沐懷瑾的寵愛程度,楸明明白今天這個頭自己是必須要低了,


    隻見楸明對著沐言澈緩緩躬身行禮,緩聲開口道:“沐將軍說笑了,陛下對沐公子的寵愛滿宮皆知,哪裏能輕看了沐公子?又怎會輕看沐國公府呢?”


    沐言澈目光深沉的看向楸明,沉思一瞬才開口道:“陛下有沒有輕看玉兒,有沒有輕看沐國公府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的,”


    楸明苦笑了一下,恭敬開口:“沐將軍說的是,陛下對沐公子之心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是要用時間去證明的,還請沐將軍放心便好!”


    沐言澈瞥了一眼楸明不再說話,而是再次冷聲開口:“我家玉兒不管與陛下現在是何種關係,陛下在玉兒的冊封之事上都必須要按照祖製,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


    楸明聽車沐言澈話中的意思,她是在擔心陛下會因為已經和沐懷瑾有了夫妻之實,


    便覺得沐懷瑾非她不可,從而輕待沐懷瑾,將冊封的事情不看重而讓沐懷瑾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楸明知道這個沐言澈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主,便隻能極其認真的解答沐言澈的顧慮,


    “沐將軍大可放心,奴才在這裏保證,陛下對沐公子那是極其看中的,絕不會讓沐公子成為天下人的笑話的,”


    沐言澈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保證,便也不再多問,轉身走到馬車旁,伸手拉開簾子柔聲道:“玉兒上車!我們迴家!”


    沐懷瑾笑著點頭,轉身對楸明一禮,“女官大人請迴吧,”


    現在的沐懷瑾可是板上釘釘的帝後,楸明自然不敢受他的禮,便直接躬身行禮恭敬道:“沐公子客氣了,迴到家好好休息幾日,這冊封大典很麻煩也很累的,沐公子定要做好準備啊!”


    沐懷瑾:“很麻煩嗎?那能不能我隻露個臉其他的讓樓堯去替我拜啊?”


    這話差點讓楸明站不住腳,要不是眼前之人是沐公子,楸明定然是要將人押入地牢治罪的,


    楸明扯出僵硬的笑容來恭敬道:“這,奴才會稟報陛下的,陛下的意思也會盡快傳迴沐國公府的,”


    沐懷瑾點頭:“行,那女官大人請迴吧,”


    說罷沐懷瑾才轉身坐上了馬車,見沐懷岑正坐在裏麵等著自己,沐懷瑾立即上前抓住沐懷岑的手,兩人笑著開始談天說地,


    這邊沐懷瑾坐著馬車迴到了沐國公府另一邊的逍遙王府中卻是一片沉寂,


    自從大理寺卿接手逍遙王被害之事後,整個逍遙王府中便時不時的有人被帶走審問,


    就連樓映辰和樓知聿都被帶走了幾次,接受嚴密的盤問,所以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整個逍遙王府便成了任何人都不敢踏足的地方,


    逍遙王的房間中,逍遙王正抱著枕頭在房間中傻笑著亂跑,一不小心將一碗熱粥灑在了樓知聿的身上,


    樓知聿顧不上自己一身的狼藉,連忙追著逍遙王想要將人拉過來吃飯,畢竟逍遙王已經一整天不肯好好吃飯了,


    逍遙王抱著枕頭一邊跑一邊傻念叨著:“嗬嗬!孽……孽女!孽女去死!”


    樓知聿聽不清逍遙王念叨的話,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喂飯的事情上,“母君乖……母君乖……快來吃點飯好不好?”


    直到房門被樓映辰一把拉開,看到這種景象,不悅的皺著眉頭厲聲道:“讓下人去喂,你出來一下,”


    樓知聿焦急道:“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嗎?要是不著急長姐等我喂完母君好不好?下人喂母君總是沒有耐心,見母君不吃就愛訓斥她,”


    樓映辰的命令被樓知聿拒絕,頓時暴怒而起,厲聲吼道:“她現在就是個傻子,訓不訓的能怎麽樣?”


    樓知聿被吼的頓時紅了眼眶,急聲反駁:“長姐你在說什麽?你怎麽能嫌棄母君是個傻子?”


    樓映辰則是絲毫不願意偽裝自己此刻的不耐煩,上前一把抓住樓映辰的手臂將人拉到自己跟前吼道:


    “我要是嫌棄她,她早死了,趕緊給我出來!”


    樓知聿被暴戾的拉出了房間,踉蹌著腳步進了樓映辰的書房中,看著樓映辰將一包白色的藥粉塞到了自己手中,


    樓知聿疑惑道:“這是什麽?”


    樓映辰壞笑道:“上次讓你給沐懷瑾下藥你不肯,長姐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將這包藥下到沐懷瑾的酒杯中,看著他喝下去!聽懂了嗎?”


    樓知聿原本握著藥粉的手頓時一縮,難以置信的看著樓映辰,


    “這是什麽藥?”


    樓映辰笑著上前輕撫樓知聿的發絲,溫聲道:“別擔心,長姐知道你不願意傷害沐懷瑾,你手裏的藥隻是讓人渾身癱軟,暫時失去力氣的蒙汗藥,”


    樓知聿不想傷害沐懷瑾,但是自家長姐卻總是對得到沐懷瑾而耿耿於懷,


    樓知聿先是沉默不語,但很快便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長姐,沐哥哥他就要被冊封為帝後了,這些日子定是留在家中不會出門的,他不出門我這藥便沒有辦法下啊,”


    樓映辰像是早早料到了樓知聿會說這樣的話,便笑著搖頭:


    “他不出來,你將他約出來不就好了嗎?嗯?就明天吧,你以去寺廟為母君祈福為理由邀他一同前往,以你和他的交情,長姐相信他一定會出來和你見麵的,”


    樓知聿雙眸滿是閃躲的看著樓映辰,顫巍巍的開口:


    “長姐,求你了,別再傷害沐哥哥了好嗎?他……他在你和陛下的恩怨中是無辜的,你就……!”


    樓知聿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樓映辰迎麵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忍不住伸手捂住嘴巴,卻見手中已經有鮮血滴落,


    這已經不是樓映辰第一次動手打樓知聿,自從逍遙王病倒,樓知聿沒有聽話給沐懷瑾下藥後,


    原本對自己百般寵愛的長姐卻是在一夜間徹底變了一個人,變得狠辣無情,變得暴戾嗜血,


    樓知聿已經數不清這一巴掌是樓映辰第一次打自己了,


    口腔中剛剛長好的傷口因為剛剛的一巴掌又再一次的裂開,流出鮮血來,


    仿佛已經習慣的樓知聿不哭不鬧,隻是雙眼含淚滿身失望的看著樓映辰,


    “長姐,我不會傷害沐哥哥的,這藥粉我也是絕對不會下的,你即便是打死我我也絕不會答應,”


    樓映辰並沒有在乎樓知聿的反抗,隻是對著門口的下人厲聲吩咐道:“將母君帶到西廂房,讓下人看管,以後就不勞煩弟弟照看你,”


    聞言樓知聿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樓映辰的手臂哭著哀求道:


    “不……不行,府中的下人都是勢利眼,她們不會好好照顧她的,母君交到她們的手上那就真的完了,長姐求你了,那也是你的母君啊,”


    樓映辰笑著點頭:“是啊,那也是我的母君,但你也是我的弟弟啊,既然你不願意去寺廟為母君祈福,那你以後在這房中麵壁思過直到你肯去了再放你出來吧!”


    說罷樓映辰不顧樓知聿的苦苦哀求,將人一把推到了地上,轉而大步離開,


    可就在她剛剛踏出房門時身後的樓知聿哭著吼道:“我去……長姐我去……我……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母君送到西廂房……我去!”


    聽到樓知聿的迴答,樓映辰滿意的點頭,“好弟弟,記得好好完成長姐交代給你的事情,別再讓長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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